这种状况,几乎持续了一年时间。
唐筝被折磨得形容木讷,神色呆滞,几乎疯掉。
没有哪个刚刚过完生日,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在进入到那种地方,受到那种非人折磨以后,可以保持原来的清醒!
再后来,跟她同一监室的狱友们渐渐离开了,又来了新的狱友。
新的狱友对她更差,不会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但是会跟她玩儿心眼,污蔑她私藏工具,在管教面前各种挑拨是非,让唐筝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牢狱生活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狱友们无休止的折磨让她几乎想要疯掉。
唐筝悄悄磨尖了自己的牙刷柄,准备在深夜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
结果,牙刷柄还没有插入自己的咽喉,一只手忽然用力按住了她的手:“唐筝,你想放弃唐家的一切,将你外公和你母亲留下的遗产,部留给你的父亲和继母一家人吗?”
那个人叫陆念一,就是平时欺负唐筝,欺负得最狠的狱友。
暗夜里,她看着唐筝的眼神里,带着些鼓励:“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难倒你吗?”
唐筝愣住:“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念一看着她微微笑着:“我入狱前,听说了一件事儿:你继母苏婉仪带来的那个拖油瓶,其实并不是拖油瓶,而是你父亲跟她的私生女!”
唐筝愣住了:“怎么可能?”
阿姨是帝都人,唐筝十八岁那年,她才来榕城的。
“你不觉得你爸跟顾绵绵长得很像吗?”
陆念一笑着问:“那些狱友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单单往死里欺负你?别天真了,唐筝,你家现在已经不是你家了,那里姓顾,你外公的公司迟早也会姓顾。你在顾家是个多余的人,没有人希望你活得好。”
“哦对了,你继母还给你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顾卓然,你父亲从唐家拿走的一切,以后都是顾卓然的,你一分钱都捞不着。”
“你还不知道吧,之前欺负你的那些狱友,就是你继母安排的。你父亲知道了也装不知道,他们都希望你死在监狱里呢。你就是个多余的人,没人希望你活着!”
“什么?你不信?别傻了,你入狱一年多了,你家人来看过你吗?还有,唐氏集团的法务部门养着那么多的精英律师,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给你出庭辩护啊?”
“你呀,就是个草包,废物点心,一点用都没有,真是白浪费了唐老先生的好基因!你就是唐家的耻辱!”
“傻B,你可快去死吧,赶紧死吧,你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那一夜,唐筝没有死成,她的世界,却轰然坍塌。
她的爸爸,她的阿姨,她的妹妹——一切都变了样。
昔日的亲人,变成了狰狞的恶鬼,明里暗里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也是那个晚上,她开始一点点的重塑自己的世界。
她是唐家人,是外公唯一的骨血,她必须得活着,将外公和母亲留下来的一切都夺回来。
陆念一,还有新的狱友开始教她洞察人心,教她学会细心的观察一切,然后让她用自己的所学,去跟管教斗智斗勇!
赢了没奖励,但是输了的话,唐筝会没饭吃,饿肚子,饿得头上冷汗直冒!
陆念一偷着塞一条士力架给她,然后说:“唐筝你记着,无论面对任何人,只要你露出怯意,你就已经输了一半!哪怕是撒谎,你也要保持你的脸色和你的心率跟平时一样!”
就这样,陆念一和新来的狱友,将唐筝从一个神色木讷的废物,给训练成了一个工于心计,满腹阴谋的女子。
等到监狱里没有人敢欺负她,管教也把她当成左膀右臂的时候,陆念一和狱友才相继离开。
她们原本就是厉御风安排进去的,只为了调校唐筝。
唐筝出徒了,她们就都走了。
唐筝从烟盒里摸了一支烟出来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挺想念自己的师父陆念一的。
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她真的教会了自己很多。
一支烟吸到了尾声,唐筝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件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去了趟地下室,拿了些东西回来,然后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唐筝照常起床梳洗。
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刚好顾绵绵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住在唐筝房间的斜对面,距离很近,但是在阴面,窗子也只有一小扇,自然不能跟唐筝的房间相提并论。
那间房,就是唐筝出狱时,苏婉仪打算给她住的小北屋。
只是没料到,唐筝格外强势,到底将自己的房间给抢了回来。顾平川重男轻女,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住光照不好的小北屋,所以就把顾绵绵的房间,给顾卓然腾了出来。
顾绵绵自然不肯的,却又不敢忤逆父亲。
苏婉仪安慰她:没事儿,唐筝那小贱X,你爸爸迟早要收拾她的。到时候,唐筝的房间归你!
然而,爸爸还没等把唐筝怎么样,唐筝却先让顾绵绵失恋了。
再加上昨晚上的那一巴掌,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让顾绵绵在看到唐筝的时候,有种仇人见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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