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修并不是很懂钢琴,但是他在温伊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给她买了一架钢琴。
&ep;&ep;温父温母曾说要对温伊富养。
&ep;&ep;富养女儿并非给予足够多的钱财,而是在其精神文明方面的建造,她要足够独立,不需要依靠男人,也不要成为万千红尘里面的那些女人一样被各种无形的枷锁束缚,最后自怨自艾成为无辜的一缕孤魂。
&ep;&ep;一开始温伊也是这么想的,要独立,要学习,成绩是一部分,精神文明的建造是另一部分,钢琴美术书法这些不是为了取悦谁,只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未来。
&ep;&ep;可是“败笔”就在于……温修实在是太宠她了。
&ep;&ep;宠到温父常常叹气:“你这样把她弄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后嫁出去了可怎么办呢?难不成你也连着一块嫁过去吗?”
&ep;&ep;一旦放假,家里面家务活是轮流干的,可是温修总有各种借口,比如温伊练钢琴,手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就好比腿于一个舞蹈家,那是需要悉心呵护的。
&ep;&ep;洗着碗,温修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关系,伊伊还小,嫁不出去那就别嫁了,我们还养不起吗?”
&ep;&ep;“那怎么行,我跟你妈总有一天会比你们先走的,到时候谁照顾她?”
&ep;&ep;温热的水在他手指尖润过,像是昨夜她的唇那样柔软鲜美。
&ep;&ep;他觉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叫“没有温伊就会疯掉”的病。
&ep;&ep;温修用干抹布擦干净白瓷碗,眼眸垂着,细碎的光在其中沉淀,他说:“我照顾她啊,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的。”
&ep;&ep;这个点,温伊正在琴房练琴。
&ep;&ep;指尖的温柔就像是轻灵的小精灵,一下一下调皮地蹦跃回旋着,柔和的光从外面照进来,掀起一阵白纱微浮。
&ep;&ep;穿着长无袖白裙的女孩背挺得笔直,纤细的长臂如藕,被阳光照的白皙如雪,亮的发光,仿佛坠入凡尘的天使,又仿佛一块精致通透的翡翠,那么脆弱。
&ep;&ep;温修手持着一枝红玫瑰,已经拔了刺,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看着她弹琴。
&ep;&ep;她像良家的淑女,坐的端庄又娴雅,一袭白裙纤尘不染,又像一个顽皮的公主,那十指灵巧,在黑白相间的琴键在舞动跳跃,更像一位掌控全局的女王,只要坐上这儿,所有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走,节奏与旋律尽在指间。
&ep;&ep;温修为这样的她而痴迷,谁都会爱这样的她。
&ep;&ep;两个人从确定关系到今天,恰好在一起一年了。
&ep;&ep;小女孩是很好“骗”的,她们或许有相当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思维能力,但是要跟一个成年人,一个比她经历过更多的成年男人相比还远远不够。
&ep;&ep;尤其是情感方面,情愫朦胧的年纪里,他有意无意地勾引引导,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个好哥哥,一个好男友,一个好朋友,还有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ep;&ep;他给她润物细无声的爱护,令少女怦然心动的暧昧,全方位关心和照顾,为她排忧解难,站在她的角度上思考开解。
&ep;&ep;年少的女儿心太容易被牵动,被那布局已久的猎人一步一步引诱到了充满“爱意”的陷阱了,将她一颗芳心收拢。
&ep;&ep;这是温修最大的成功,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余生别无所求。
&ep;&ep;玫瑰在她的藕臂上轻轻划过,红与白的结合,她是他床头的白月光,亦是心中的红玫瑰。
&ep;&ep;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温伊回头一看,见是温修,眼底的笑意便像是掺杂了蜂蜜似的甜:“哥哥。”
&ep;&ep;看,那是充满爱的眼神,令人沉沦。
&ep;&ep;“你刚才在弹什么曲子?”温修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问。
&ep;&ep;其实他也有去努力了解钢琴,为了温伊,他需要融入她的生活,不能有片刻的抽离。
&ep;&ep;“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温伊说,“不过很难哦,后面我总是弹不出轻灵的感觉,可能是我的指法有问题。”
&ep;&ep;温修点点头,他听过这首曲子,世界闻名级别的:“那为什么不试试柴叁呢?这首好像容易一些。”
&ep;&ep;温伊把双手放进他的掌心内,有些凉,被他握得紧紧的,她眉眼灵动,红痣妖娆:“其实我更喜欢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我喜欢它前奏的绝望,暴风雨之中的阴沉与无边无际的黑暗,却又能在一瞬间拨开云雾让阳光重新洒向大地。”
&ep;&ep;她喜欢hope,人生就得有希望地活下去,经历那么多挫折,谁都希望得到最后那么一瞬间的美好来作为结尾。
&ep;&ep;就像辛杜瑞拉,她受继母继姐刁难,一个伯爵的女儿却做着仆人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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