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松手,快松开我!”张大花尖叫一声跪下了,她的一只手不自然的扭曲着,眼看着是断了。
“再敢对我妻主不敬,我要你的狗命!”顾景恒冷冷的开口道。
别看张大花对着女儿喊打喊杀,但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她一见来人动了真格的,顿时萎了。
不过嘴上还不服输的嘟囔道:“你,你们上门殴打长辈,我要去告你们!”
“告状?”门外一轻柔的女子声幽幽传来,“看来本官这是赶上了。”
沈流一看到来人,双眉顿时皱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沈姐姐,人家当然是来给你撑腰的。”夏怡人今日难得穿了身轻便的素衣,看模样像是从演武场刚出来。
张大花不认得她,当即虚张声势的叫嚷道:“你少在这忽悠人,你分明跟那沈流是一伙的,我要见村长!”
“好啊,正巧我也有事要找她。”沈流点头叫了木冬道:“去把村长请过来,再叫上张家的一众族老。”
“是,小姐。”木冬欢天喜地的去了。
吴勇躲在角落里暗暗发狠,他知道今天的事怕是要闹大了,当即也吩咐自己的小厮回娘家送信儿。
沈流让人搬了椅子,自然的端坐在院子里。她用挑剔的目光看着二哥的妻主,“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张月这是第二次见到夫郎的妹妹,以往只知道对方身体不好,需要日日卧床休养。可今日再见,却觉得此人气势惊人,矜贵非凡。
她自然察觉到了夫妹的不满,于是歉疚道:“是我没用,不能护住竹青……”说着她深施一礼,衣躬到地的说道:“还请妹妹带竹青回娘家小住,等来日我得中后再去接他回来。”
“若是你中不了呢?就算你真中了,到时你就能顶住那俩老东西的压力,不让我二哥受委屈吗?”沈流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张月脸一白,可让她休夫无异于在她心头剜肉。
“妹妹,考中之后我可以外放,我……”
“若是你娘不许呢?”沈流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大周向来是孝道为先,张月是长女,若是张大花不同意,就算她考了状元也走不了。
“我……”
“妻主。”沈竹青再次走上前,他笑中带泪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沈流心中一痛。上辈子求助娘家无用后,她二哥就跟张月一起投了河。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二嫂嫂,我哥对你用情至深,不知你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沈流换了副语气说话。
张月毫不犹豫的坚定道:“我愿舍命相护。”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否则依着吴勇能折腾的性子,沈竹青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很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沈流不再言语。
一盏茶的功夫,村长跟几位族老都到了。
张大花见到自己人立刻上前哭诉,吴勇更是顶着血淋淋的耳朵哀嚎道:“三叔母,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那姓沈的大半夜的打上门来,分明是没把我们张家看在眼里,我现在这副模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张桂枝是族如今辈分最高之人,她已经八十二了,但耳聪目明,深受族人敬重。
“大花家的地上凉,起来说话吧。”张桂枝拄着拐杖淡定道。
吴勇讪讪的答应一声,然后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完了还不忘编排道:“小月这还没考中,沈氏还有他一家子就这般对我跟家主了。要是来日真做了官,还不知道要如何大逆不孝,这女婿我们可不敢要。”
张桂枝听了只微微点头,然后又和颜悦色的问一旁的沈竹青,“孩子,你公爹说的可对?”
“当然不是!”沈竹青看了一眼妹妹,鼓起勇气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桂枝对着沈流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她撩着树皮一般干瘪的眼皮道:“出嫁从妻。这是张家的内宅私事,沈小姐就没必要在这儿了吧。”
“张大花跟吴勇谋夺我二嫂嫂亲爹留下的嫁妆不成,竟要杀女夺财。刀就在你脚下,我二嫂嫂脖子上也留有血痕。”沈流冷漠的掀起嘴角,“敢问众位,这也是内宅私事吗?”
“什么?”
“杀女夺财?”
“小月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族老们议论纷纷,张月心早就死了,她跪在行了一个大礼道:“众位长辈在上,我以亡父起誓,方才我夫郎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大花劈头盖脸的给了女儿一巴掌,吴勇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哎呀,哥哥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也不怕扰了亡人的安宁。”
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把张月逼得不敢再开口。
沈流冷哼一声,对着二人质问道:“你们竟还有脸说我二嫂嫂扰了亡人的安宁。张大花,我叔要是知道你这般对待他的亲骨肉,怕是要从地府里爬出来向你索命!”
“还有你——”沈流冷眸扫向吴勇,“你嫌我二嫂嫂不懂事,那你可敢起誓,说你这些年没有苛待我二哥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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