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你竟敢惊了小爷的马,我今个必须给你个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红衣男子跳下马走了过去。
许年抱着怀里的粮食,咬唇含泪道:“江宁海,你我都是姻亲,何必闹得这般不快,要是被嫂嫂知道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姻亲?你也配!”江宁海跋扈的啐了一口,极为高傲的骂道:“你那个丑鬼表哥早就被厌弃了,现在府上都是我堂哥说了算,那个病秧子整天就巴着讨好我哥。”
“你,你胡说!我哥是正夫,你哥只是小侍。”许年气红了脸反驳道。
这句话戳中了江宁海的痛处,他扬鞭就打,“贱人!我今天就废了你这张脸,看看姓沈的敢不敢为你做主……啊!”
沈流站在他身后抬起就是一脚,直把人踹出去两丈远。
江宁海摔了个结实,他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大吼道:“谁,是谁敢对小爷……沈……嫂子?”
与此同时,地上摔倒的许年也惊喜的唤了一声,“嫂嫂!”
沈流早就认出了发生冲突的双方。举鞭子的那个是江家大房的独苗儿,她二夫侍的亲堂弟。被撞飞挨打的是许家次子,她正夫的远房表弟。
一个亲堂弟,一个远房表弟,一个出生大族备受宠爱,一个普通百姓家境寒苦,任谁都会选择前者,但偏偏沈流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方才管本小姐叫什么?”
“嫂,嫂子。”江宁海不知怎的就怂了。从前他不是没见过堂哥的这位妻主,在他的印象里,沈流软弱无能谁都可以欺负,怎么今天见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流捡起落在地上的鞭子,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江寒卿只是我的小侍,叫我嫂子,你配吗?”
不等江宁海回答,她凌空一鞭就抽了过去。
“啪!”
“啊!”
鞭子打在江宁海的胸口,登时皮开肉绽。
沈流低头用马鞭抵着他的下巴道:“闹事纵马,当街行凶,仗着世家子弟的身份侮辱平民,这就是你江家的家教吗?”
江宁海活了十几年还从未挨过打,他恨极了沈流,当即凶戾的骂道:“姓沈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竟然为了一个贱民打我?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我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否则我就让我哥休了你!”
“休我?”听到这话不止沈流笑了,周遭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哄堂大笑。有那看不过眼的出言讥讽道:“江小爷,你哥只是一个小小夫侍,只比奴仆高那么一丁点。沈小姐若是不高兴了,可以随意把他发卖送人,你竟蠢的连这都不知道。”
江宁海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当然知道堂哥是夫侍,但沈流的正夫被厌弃多年,府里府外都默认了他哥就是正室。
“我之前就听说这位江小爷不学无术,蛮横娇纵,没人敢上门提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脾气这么差怪不得嫁不出去,这样的夫郎给你你敢要吗?”
“我不敢,而且人家江小爷也看不上我啊。”
“闭嘴!你们这些贱民丧犬统统给小爷闭嘴!”江宁海疯了似的大骂百姓。
沈流见他如此不知悔改,直接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嘴上。
“啊!”
一声惨叫后,江宁海瘫在了地上,他双手捂脸的哀嚎道:“沈流,你给我等着!我要把这些贱民都杀了,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大周律法严苛,贵族极少会欺辱百姓,但也有例外。
安远虽然富饶,但距离都城甚远,在这里县令的话都不如几大世族放屁管用。也就是近几十年商人地位崛起,才让沈、孙、王三家得了些话语权。
真论起来沈流确实不怵江宁海,但百姓们怕,许家也怕。
许年知晓此事难办,他不想给表哥和嫂子添麻烦,于是咬唇上前道:“江公子,我答应你绝不会嫁进王家,请你不要再迁怒旁人。”
怎么又扯出来一个王家?沈流一脸莫名。
顾景恒附过去低低解释了几句她才明白,原来这许家虽然寒苦,但是多出美人。许年今年刚满十四就已经有不少人前去求亲,其中就有王家。
江宁海眼高于顶,安远的女郎被他挑拣了遍,最后才勉强看中了王春淼。但没想到王春淼心悦旁人拒绝了他,所以江宁海才发疯的想要毁了许年的脸。
“你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行事,当真是心狠手辣无耻至极。”她想起来了。前世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丫鬟议论,说是王春淼的未婚夫得罪了权贵被当街打死,最后那家却只赔了银子了事。
“阿风,你拿上本小姐的私印把他送去衙门,县令若不敢判,就让她来找我!”动了个人的私印就不是小事了,若是告不赢会吃牢狱官司。
沈流这么做实属无奈。她就是为了把江家的怒火吸引到她一人身上,免得百姓无辜受牵连。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作死的。
没有人觉得沈流会赢,就连顾景恒都暗自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妻主,别跟他正面硬来,今晚我摸去江家给他来个痛快。”
这江宁海砸他的糖,骂他的妻主,欺负他的表弟,三罪归一,断其半条命不过分。
沈流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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