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江寒卿被打懵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生气。
自打沈流在郊外清远寺对他一见钟情后,就从未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知道他嫁过来委屈,沈流向来是有求必应,不但让他管家享正夫的待遇,还许他随时回娘家。
身边谁不羡慕他嫁了个好妻主,可他不喜欢沈流,他爱慕的是表姐那样学富五车的儒雅女郎。
沈流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是处。若不是家里……他绝不会嫁给她。
“沈流,你如此粗蛮无礼,我要休了你!”江寒卿眼圈泛红,虽是要哭的模样,但依旧勾得人想要倾心。
边上人看着心里犯嘀咕,就连顾景恒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江寒卿当真是长得好,比前世那些娱乐圈的顶流小生也不差什么,难怪他的好妻主从前那般喜欢。
想到这些,他喉咙不由得有些发紧,连嘴角都绷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沈流的反应。气氛越发沉闷,沈流摸着下巴端详了好一阵才开口道:“休我?你个丑八怪也配?果然跟你那蠢笨堂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说……我丑?”江寒卿平日里最爱惜他那张脸,每每妆扮都要花上一两个时辰。这安远上下谁不知道,他就是这地界的第一美人。
“你若是气我在娘家待了太久,你可以直说,不必如此阴阳怪气。”他面上发热肿胀,越发气恼道:“当初你娶我时明明亲口答应过的,我若在沈府住的不习惯,可以随时回家,如今怎的出尔反尔。”
江寒卿当真是被惯坏了,明明重重挨了一巴掌,竟还看不清形势。
沈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嗤笑道:“第一,你只是我的夫侍,我从未娶过你,只是一顶小娇把你纳进了门。第二,你休不了我,我却可以随意发卖你。第三,我是说过你想家了可以回去,但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一年到头都住在娘家,拿着我的钱养你家。第四——啪!”
沈流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江寒卿另一侧脸上,“跟你爹好好说话。”
“主,主……二夫侍,您没事吧?”那小厮竟是连主子都不敢叫了。
“沈流!”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江寒卿哭得梨花带雨,更加好看了。
沈流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在上面挑了个空白的地方。
“啪——”
“妻主!”江寒卿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把屈辱强咽了下去。
沈流:“啪!”
江寒卿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但他不能走。
“家、主!”
“说。”沈流这次倒是没打人。
“家主,宁海年幼不懂事,他不是故意的,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江寒卿不得不低头。
江家已经用尽了办法,那个往日里的怂包县令却始终避而不见。他们接到消息,县令府上来了位安远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只肯见沈流。
他没办法。
“家主,寒卿求你。”江寒卿声音婉婉,凄切卑微。
论起能屈能伸能卖惨这一招,徐青跟江寒卿比起来简直就是孙子。
可沈流是重生的。前世她病重的时候,江寒卿跟那位表姐在她床边苟且,把她硬生生气得吐血,身子越发不好了。
后院这些夫侍,她最恨的就是江寒卿,因为她对他是动过真感情的。
沈流掩住眼里的恨意,她轻慢嘲斥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家主,寒卿求您。”扑通一声,他竟跪下了。
徐青跟玉莲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却没想到差点把自己吓个半死。
那个被妻主宠上天的江寒卿竟然挨了打,还下了跪,这,这怎么可能啊?
别人不提,就说徐青。
他虽为这府里的六夫侍,还有白管家做靠山,平日里连沈流的面子都敢不给,但他独独不敢招惹江寒卿。
至于玉莲,那是当初江寒卿不肯同沈流亲近,所以买进来替宠的淸倌儿。
这两人出身低贱,住的也近,倒是很有话聊。
可现在他们傻呆呆的站在门后,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流低头看向脚下的人,冷冷笑道:“你堂弟自己作死,本小姐不会救他。”
“你!”江寒卿猛地抬起头,眼中泪意瞬时收回,“家主,我知你生气,可那许年不过是破了点皮,我堂弟可是受了重伤,现在口不能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都是姻亲,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你堂弟的伤是我打的,二夫侍,你是在怪罪本小姐吗?”沈流心硬如铁的说道。
“小侍……不敢。”江寒卿再次放低了姿态。如今的沈流喜怒无常,他不能再惹恼他了。
“家主,只要您能原谅宁海,寒卿任您处置。”
沈流扑哧一下就乐了。当初宋氏东西被斥责的时候,也提了这个一个法子。从前这一个个都离她远远的,现在倒是赶着来讨好她。
不过是以色侍人的渣滓,都是一路货色。
还是她家正夫好。人漂亮,武艺高,还特别会做生意(从她这坑钱)。
顾景恒被这赞赏的眼神闹了个大红脸,他不自然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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