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竟亲自写了几个人名。
&ep;&ep;“这人是一等一的的好炮手,只为人执拗,早年被奸人所害,没了一条腿,可本事还在。
&ep;&ep;你们若说是我说的,他必来。
&ep;&ep;这几个也是,修锁建井不在话下,只他们愿不愿意出海,我也不好说,须得你们细问问。”
&ep;&ep;张娘子接了纸条,先熟读几遍,将内容牢记于心,这才小心叠起来,用油纸包裹了放好。
&ep;&ep;这么一来,即便后期纸条丢了,脑子还记着。
&ep;&ep;或是什么时候记混了,也能有纸条对照。
&ep;&ep;掌柜的说了,这叫双保险。
&ep;&ep;后面炮手、匠人、医者渐渐聚齐,开矿团队初见雏形。
&ep;&ep;沿途湿热多雨,藤蔓甚多,所需绳索直接砍了藤条搓成。
&ep;&ep;铁器和硫磺从沿海诸国临时采买,又不占出海的位置,又不至于惊动本国官府。
&ep;&ep;至于硝和木炭,前者大可以盐碱地、溶洞,甚至是茅房墙壁上获取,并不算费事。
&ep;&ep;至于木炭就更简单了,岛子上什么都不多,就是树多,要多少木炭就烧多少,管够!
&ep;&ep;前后短短一年工夫,这座海外大岛上就有一大片新建筑拔地而起,师雁行麾下的娘子军、柴擒虎的私人卫队前后又加了几批,已有数百人之多。
&ep;&ep;另有水手数百,合计人数过千,各个精悍,与当地土著形成微妙平衡,互不干扰。
&ep;&ep;原本当地百姓对这货外来人颇有些畏惧和警惕,可见他们只是盖房子、挖土、玩石头,并不来骚扰,便渐渐放下警惕。
&ep;&ep;后来崔瀚等人又成功种出许多本地没有的美味菜蔬,配着师家好味出品的各色调料烹饪,香气扑鼻,引来不少胆子大的土著来看,两边渐渐交流起来。
&ep;&ep;当地人靠海吃海,平日多以渔猎采集为生,甚少耕种。
&ep;&ep;他们非常善于潜水捕鱼,两边熟悉之后,大禄好些人都跟着学游泳,水性突飞猛进。
&ep;&ep;海洋广阔,海水力大,故而海鱼大多肉质紧实,且少小刺,腥味也淡,好些原本不爱吃鱼的大禄人尝了两回,竟也爱上鱼脍。
&ep;&ep;见他们喜欢,几乎日日有本地人打了鱼虾来交换他们种的瓜菜,双方都认为自己占到便宜,很满意。
&ep;&ep;每逢退潮,多有人去赶海,捡拾美丽贝壳,运气好的话,还有龙虾和螃蟹可吃。
&ep;&ep;贝壳内侧色彩艳丽,五彩斑斓,阳光一照好似彩虹,非常美丽,当地人喜欢打磨了串成项链、手串带在身上,极富风情。
&ep;&ep;若去潜水,更有海胆等物,上了岸,随手撬开就吃,肥美甘甜,口感独特。
&ep;&ep;时间一长,土著来大禄基地次数多了,竟也有若干未婚男女看对眼儿。
&ep;&ep;一名当地女子极为大胆,天天给一个老兵来送鱼,又抢着给他洗衣裳。
&ep;&ep;众人每每起哄,又打趣,连比带划问她喜欢什么,“年纪这样大了!”
&ep;&ep;那女子火辣的视线停留在老兵因为天热而敞开大半边的衣裳,尤其是后面若隐若现的精壮肌肉上,“他强壮!”
&ep;&ep;众人便都嗷嗷直叫,闹得那老兵倒不好意思起来。
&ep;&ep;阿德见了,拍着巴掌直笑,回头又问那老兵,“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老家也没个亲人,我看那女子也算真心实意,你若有意,不如娶了。若没这个意思,也同人家说明白,免得耽搁人家好韶华。”
&ep;&ep;那人想了一回,竟应了!
&ep;&ep;于是基地欢欢喜喜迎来第一场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婚礼。
&ep;&ep;崔瀚得到消息后,很有些啼笑皆非,摸着脑袋笑骂道:“他娘的,老子累死累活带人找矿,这些忘八端倒好,竟谈情说爱起来!”
&ep;&ep;笑骂归笑骂,好些人初初背井离乡来到陌生岛屿,时间久了,难免郁郁寡欢,有点喜事冲淡一下也好。
&ep;&ep;于是崔瀚便带头操办起来。
&ep;&ep;没有准备红蜡烛,还是临时从岛上找的红色泥巴涂抹,勉强凑了几对儿。
&ep;&ep;就是那泥巴里不知道有什么,烧起来有点臭烘烘的……
&ep;&ep;有了跨国婚姻之后,许多原本看不见摸不着,却确实存在的隔阂好像也都随着这对新人的诞生瓦解,两边往来越发频繁,也有更多敢于尝试的未婚男女结伴说笑。
&ep;&ep;阿德闲时就庡同张娘子等人磕牙,“要不了多久,小崽儿们怕不是就遍地跑了……”
&ep;&ep;等有了下一代,他们的人就算正式扎根,不分彼此了。
&ep;&ep;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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