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你再犹豫，到时候连我可都没办法了。”

&ep;&ep;我没有片刻犹豫，开口道：“我要《清明上河图》的秘密。”戴鹤轩哈哈大笑，摇头感慨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男人啊，就是这样。黄小姐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ep;&ep;“我还没说完呢。”我冷冷说道。这次轮到戴鹤轩一愣，我上前一步，指着自己道：“烟烟的自由，由我来替换。”

&ep;&ep;戴鹤轩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ep;&ep;“你不是想让我入你门下，修炼黄帝内功吗？只要你对烟烟撤诉，我就加入，可以签合同。”

&ep;&ep;“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对我已经怀恨在心，我收你在门下，岂不是给自己造一个大麻烦？”

&ep;&ep;我抬起手指：“那么换个说法。我入你门下，推广黄帝内功，如何？我是破获佛头大案的主角，五脉许家唯一的传人，全国皆知的打假英雄，这些头衔，换回一个黄烟烟，难道还不够么？”

&ep;&ep;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跟戴鹤轩这种利欲熏心的家伙，没法谈道德，那么就聊聊好处。以我如今在国内的知名度，如果参与黄帝内功的推广，那对他的影响力绝对是一大提振。我不信这个精于算计的家伙不动心。

&ep;&ep;戴鹤轩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在心里权衡着利弊。药不然急忙一搀我的胳膊：“许愿你疯了！签什么卖身契。烟烟那边我有办法，实在不行，咱们有的是手段让戴鹤轩告饶！”我看他目露凶光，想到他身上还揣着一把枪，连忙把他拽开：“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ep;&ep;“你不做，我去做总可以吧！反正你是白的，我是黑的！”药不然大吼。

&ep;&ep;“不行。”我断然否定。药不然瞪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倒忘了，你变回原来的你，把原来的迂腐也变回来了。”我露出一丝苦笑和自嘲：“如果我真的和原来一样迂腐，现在就不会和你联手了。”

&ep;&ep;和老朝奉联手，是我最不情愿的一个选择，几乎已经突破了我的原则。如果现在我再次顺从药不然的想法，我害怕自己以后习惯成了自然，每次碰到两难时都妥协放弃，原则底线就会被一次又一次洞穿，乃至荡然无存。那这样的我，和老朝奉又有什么区别？

&ep;&ep;我们两个瞪着眼睛对峙了半天，那边戴鹤轩终于开口道：“很好，我给你准备一份合同，你把它签了，咱们两件事都好说。”

&ep;&ep;“走。”我说，语气很坚决。我知道，我是唯一能够拯救五脉和老朝奉的人，否则药不然也不会跟我联手，这枚筹码，可以让我占据主动权。

&ep;&ep;果然，药不然无奈地嘬了嘬牙花子，把本来已经探进怀里的手缩了出来：“下次我先斩后奏得了，许大善人。”

&ep;&ep;我们三个从二楼下来，在大厅坐定。戴鹤轩吩咐弟子准备出一份合同，递给我一管笔。我把合同看了一遍，我将受雇于一个叫宇宙黄帝文化推广有限公司，职位是推广大使，薪酬什么的都是空白，合同期限有点惊人——终身。

&ep;&ep;事到如今，我也没心情跟他逐条谈判，俯身把名字签上，还把身份证掏出来拿去复印了一份。

&ep;&ep;戴鹤轩把合同签好，心情大好。我催促他尽快履行承诺，戴鹤轩拿过电话，当着我的面给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提出撤诉。然后他告诉我，撤诉也得有个过程，烟烟三天内肯定能放出来。

&ep;&ep;“不知道她出来以后，发现你跑到我手下，会是什么表情。那丫头可是个刚烈性子。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戴鹤轩饶有兴趣地抖了抖合同，让弟子给收起来。

&ep;&ep;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催促道：“该轮到《清明上河图》了。”

&ep;&ep;“哦，对了，还有这事儿呢。”

&ep;&ep;戴鹤轩嘴里说着，却不着急。他端起一杯刚沏好的热茶，吹吹茶叶，抿了一口，搁下茶杯，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我家先祖戴熙，籍贯本是杭州钱塘，道光十一年的进士，十二年翰林，官至兵部侍郎。他一生嗜画，是继江左四王——王时敏、王鉴、王翚、王原祈——之后的山水画大师。”

&ep;&ep;“我们不是来听你讲家谱的。”药不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ep;&ep;戴鹤轩双手一摊：“你们不想听，那就自己去找《清明上河图》的秘密好了。”我把药不然按住，示意他继续。戴鹤轩得意地瞥了眼药不然，这才继续说道：“我先祖戴熙擅画花鸟、人物，以及梅竹石，名声很大，号称‘四王后劲’。道光年间，他时常被召进宫去，留下不少墨宝书画。借着这层关系，故宫里的各种珍藏他都曾经有机会见到。”

&ep;&ep;“其中也包括《清明上河图》？”

&ep;&ep;“不错。当时有个大收藏家毕沅，他花了大价钱从陆费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