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保重龙体,山水有相逢,不日愿在北齐盛宴待之。
沈汐禾对着紧闭的门,微微福身一礼,随即,带着被宫人扶着的流月离开。
凤绯池在殿内郁闷。
他冷着脸投壶,百投百中,但面上一点喜色都没。
好一阵,他才启唇
疾风,这殿内怎如此闷?
疾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闻言很有眼色地接了句,那,陛下不如出去走走,散散步?
嗯。
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凤绯池举步向外,疾风立即将门打开。
但院外,早没有沈汐禾的影子了。
回禀陛下,北齐公主大抵是以为您不想见她,才离开的。
疾风见凤绯池眼神扫过四周,尤其是门口方向,便暗道坏了。
陛下这是不舍得人走,又生闷气不想见人呢。
孤几时说要见她?
凤绯池却拉着个老长的脸,危险地瞪了眼疾风,少揣测孤的心思。
是,属下该死。
甩了下袖子,凤绯池抿着薄唇,心想,孤果然就不该对沈汐禾这女人抱有希望的。
不懂人情世故冷血无情的女人。
疾风,北周、南燕、咳,还有那个小破北齐,近来有什么情况?
沈汐禾离开的第二日,凤绯池在殿内批阅奏折,瞧着心无旁骛,却忽然开口问了句。
疾风扯了扯嘴角,回陛下,北周内讧未止,南燕风平浪静至于北齐
他停顿了下,摸不准要不要直接汇报沈汐禾的动向。
北齐怎么了?北齐帝不是派人来接沈汐禾回去了么,难道没接到?
将笔停下,凤绯池拧眉,问。
不是,公主一路顺遂,只是还未和北齐的人汇合。
疾风就知道,陛下想问的就是北齐公主。
孤几时问沈汐禾安不安全了?
凤绯池却眉头蹙得更紧,一副关我屁事的嘴脸,沉了脸。
下去吧。
疾风不敢惹自从北齐公主走后,更加难伺候的凤绯池,立即乖乖退下了。
直到傍晚。
凤绯池奏折也批阅了,情报也都阅过了,话本子甚至都写了一回了,他总觉得自己闲得很。
便从书桌后绕到书桌前,负手,疾风,陪孤散散步。
这一散步,就散到了偏殿去。
他意识到自己脚已经走到沈汐禾住过的偏殿外时,眼里划过一丝茫然和郁闷。
怎么回事?
让你带路,没让你带孤来此!
他呵斥了一声疾风。
疾风:
属下明明走的您后面,怎么成了属下带路了?
正要离去,殿门打开,两名宫女出来,见凤绯池主仆二人,跪拜行礼。
这些是何物?
凤绯池见她们抱着一堆东西,不由得问了声。
回陛下,这些是姑娘用过的东西,还有陛下赏赐之物。
仔细回想了下,他的确是赏了些首饰珠宝,但没想到,沈汐禾竟一样都没带走。
凤绯池冷笑了两声。
听着像是要杀人似的冷厉。
尤其是在看到其中一名宫女腰间的穗子时,他定睛,沉声问,你腰间挂的是什么?
宫女听他这沉沉的声音,吓得再度跪下,低头看了眼腰间穗子上唯一的饰物,便老老实实地回着
回陛下,这是姑娘编的草蝴蝶
她编的,送你们的?
凤绯池声音又低了下去。
宫女不明所以,不敢隐瞒地回了声是。
疾风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凤绯池从袖中拿出草蜻蜓,那这只呢。
另一名宫女见了不由得疑惑,这不是疾大人向姑娘讨要的那只
话还没说完,就被疾风的死亡凝视吓得咬到了舌头,没敢继续说。
但也够了。
凤绯池捏着手里的草蜻蜓,半晌,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声笑。
好,好得很。
疾风直接跪下了。
属下该死
是啊,你这脑袋,孤觉得,不如砍下来当蹴鞠踢。
凤绯池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疾风,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疾风相信,自己已经轮回百世了。
他顿时懊恼地闭了下眼,没想到这事还能有被揭穿的一天,还这么快!
陛下恕罪。
他只能干巴巴地求了声饶。
没事,孤不生气,这破玩意儿也就配你。
凤绯池却忽然表情舒展了,将草蜻蜓扔疾风脚边,而后背着手,走了。
疾风欲哭无泪地看着地上的草蜻蜓,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0,宿主,警告,警告,掉好感度惩罚警告!
沈汐禾正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忽然听到系统的机械音响起,霎时睁开了眼。
什么?
她人在路上,凤绯池怎么还能给她掉好感度这样的操作?
不过,下一瞬,心脏猛地紧缩了下,像是被针扎过,她痛得痉挛了一下,扶着车壁,手指用力,在车壁上留下一道指甲印。
咬着唇,闷哼了一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