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大管家,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王放也是跟着寒暄。
&ep;&ep;“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刘昊直奔主题,“有没有什么好货色?”
&ep;&ep;“这……”王放有点为难,“您前些日子才来挑过,哪有那么多人啊,剩下都都是些您看不上眼的了。”
&ep;&ep;刘昊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奴隶主们的难处,面子得给,可生意不是跟他们丞相府一家做的,但自家老爷显然这几日在朝堂上不大顺,回来下手也就重了些,不过两天死了三个奴隶,再不添人,他这大管家也不好做。
&ep;&ep;“行了,老王,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藏着的那些人我也不强求了,有没有什么新丁?”
&ep;&ep;王放一看刘昊这是真着急了,要不丞相府什么时候要过未经调、教的新兵?不好驳人面子,当下认真想了想,还真就想到一个,“倒是有一个,绝对符合大人的口味,只不过……”
&ep;&ep;“只不过什么?”刘昊追问。
&ep;&ep;王放指了指自己脑袋“他这里有问题。”
&ep;&ep;“是个傻子?”刘昊一惊,当即就要否决了,没想到王放接着道,“那倒不是,就是呆呆愣愣的,不怎么灵光。”
&ep;&ep;刘昊皱眉,“带我瞅瞅去。”
&ep;&ep;王放带刘昊来到了一间栓了不少奴隶的屋子,角落里的一个便是他刚刚说的那人,刘昊走近,用鞋子挑起了那人的脸。极品!刘昊心中顿时给了这两字的评价,不算漂亮,却透着一股子干净,在这样的地方能给人干净的感觉可不容易,怪不得王放那小子说合大人口味,只可惜脑子有点问题,不然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刘昊叹了口气,继续翻开那人上衣,看到一身伤痕,不由咂舌,“怎么,新人不听话啊,下这么狠的手?”
&ep;&ep;“这还真不是我下的手。”王放苦笑。
&ep;&ep;“哦?”刘昊疑惑,王放解释道:“是个弃奴,这脑子,八成也是前主人打出来的毛病。”
&ep;&ep;刘昊顿时眼前一亮,被教训成这样,还能活着,想必是个抗虐的主,再加上刚刚的干净气质,已经动心了七八分,再一低头,正好见那人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睛里先是迷茫,而后竟然还透漏着一股子不甘和倔强。刘昊满意的一笑,起身回头,直接扔给王放一锭银子,“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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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喑哑的失踪让先锋营成了笑柄,虽未上战场,但这举动跟逃兵也没什么区别了。喑哑这个人是蜀黎硬要留在先锋营的,这事儿一出,虽表面碍于肖翼的面子大家没再多说什么,但田厉还是难免对蜀黎心存怨念,在他看来,喑哑的离开无非是因为懦弱,吃不得苦,至于这苦是谁给的,是大是小,都不重要。
&ep;&ep;喑哑真的是因为受不住而离开吗?蜀黎才没有这帮人这么天真。喑哑在夜殿待了那么多年,所受的待遇,所吃的苦远不是这短短日子的军营可比的,如果想逃或者想走,何必等着这一时,等到自己心软之后?蜀黎断定是有什么原因,可又找不到。他不愿喑哑呆在他身边,赶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目的达成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究竟是为什么呢?
&ep;&ep;蜀黎百思不得其解,唯独没有担心过喑哑的安危,这孩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总不至于随意让人欺负了去。直到一个月后,有个乞丐到军营找他,交给了他一包东西,蜀黎才终于意识到,出事了。
&ep;&ep;包裹里满满的都是陈渊私吞官饷、贩卖私盐、勾结大臣的证据!是喑哑!蜀黎想都不用想,脑海里便跳出了这个名字。喑哑一定是知道了信中的内容,去丞相府替他找到了这些!该死!蜀黎第一次有点慌乱,却也无比生气,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那一沓证据捏碎!他说要随了肖翼的意吗?!他说要让人帮他去找证据了吗?!蜀黎狠狠咬牙,焦躁、不安、愤怒,所有情绪一拥而入,最后,他提了剑,二话没说便消失在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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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呸!真他娘的嘴硬!”陈大啐了一口,抄起地上一桶还带着热气的水便泼了上去。
&ep;&ep;“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却因为绝好的密封性丝毫没有传到外面。刑架上的人周身缠着带刺的铁锁,在接连几日的鞭棍下已经深深嵌进肉中,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块儿好肉,滚烫的水温刺激着伤口,强制唤醒了昏迷的人,屋子里却反而因为那人的清醒变得异常安静。
&ep;&ep;“是谁派你来的?东西藏哪儿了?”陈大重复着昏迷前的那些问题,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快三天,如果不是偶尔那人实在忍不住了的呻吟叫喊,他真要以为自己眼前刑讯着的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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