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隐言刚刚受了蜂吟针,一半内力尚未被完全压制,正在体内跟那针斗得火热,又才受了锥心之刑,实在是懒得和人计较,这人好像说要算什么账,隐言一撇嘴“我不进了,你去算帐吧。”话落便走到井边,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运功消化体内的两股内力。
&ep;&ep;魔教教主难得的妥协,如一盆冷水般浇了君忍一身舒爽,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这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就好像一记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再打下去,依旧是酸软无力的粘腻感,可抽回来又不甘心。
&ep;&ep;“啊!!!!!”君忍大叫一声发泄,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呢?!一把扔了手里的石子,“砰”的一声转身关门。
&ep;&ep;两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吵闹,差点害得隐言走火入魔,于是同一天,两个人对彼此的印象惊奇的不谋而合——有病!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
&ep;&ep;“你可知你迟到了?”
&ep;&ep;第8章杀威棒
&ep;&ep;隐言在暮阳府的生活自此便正式开始了,因为弟子的训练徒靳多半时候会到场,因此隐言顺从的接受了这安排。既然在暮阳府内,他想即使有人心怀鬼胎,也不敢太过造次。
&ep;&ep;这妥协乖巧看在徒靳眼里,自然以为是隐言装出的伪善样子,至于能装多久就不得而知了。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他发现这人的小辫子把他撵出府,或是这人受不了了自行离开。徒靳并不认为作为魔教教主的人,能寄人篱下多久时间。
&ep;&ep;辰时一到,各弟子便在训练场上整齐列队,徒靳扫视了一眼,没看到隐言,第一天的晨训便迟到,果然是个不守礼法的家伙!正想着,一人翩翩从屋顶落了下来,就在众人震惊的注目下直接落在了徒靳身边。
&ep;&ep;“老爷。”隐言恭敬的跟徒靳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看整齐划一的队伍,看到一处空位,便自顾自走了过去。
&ep;&ep;隐言走出三步,徒靳才反应过来“站住!”。
&ep;&ep;回身看着父亲,隐言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ep;&ep;“你可知你迟到了?”
&ep;&ep;迟到?隐言想了想,然后问了句“集合的时间是辰时吗?”
&ep;&ep;隐言卯时便已来到演武场,自行打坐操练了一番却仍是不见人影,于是便一直站在博弈塔上观望着整个暮阳府的动静。博弈塔是暮阳府里最高的建筑,也是弟子们平日里学习切磋的地方,可以纵览整个暮阳府的动静,一有事情发生,他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ep;&ep;训练场上的人陆续到齐站好,隐言并非没有看到,只是他早早下去也并无意义,挤在一群人中除了徒增慌乱,什么效用也没有,于是只等所有人都站好后,他才施展轻功落了下来。
&ep;&ep;之所以会问到时辰的问题,只是因为隐言需要确定具体集合的时间。对于自己的记忆力隐言从不怀疑,他不会记错徐进跟他说的时间,但或许,徐进记错了。若是此时徐进能读一读隐言所想,定会再气上一番,可惜,即使功夫够高,他们终究没有什么异能来读取人心,这东西有好有坏,就像此时的徒靳,若能读心,也就不会造成现在以及以后的种种误会了,
&ep;&ep;隐言的态度在徒靳此时看来,不过是想蒙混取巧,避免迟到的惩罚。徒靳其实并不是不懂变通,他虽然治兵甚严,却赏罚有度,适当的通融并非不可。更何况,隐言其实并没有晚多久,说他准点到的也不为过。只是徒靳认为,对于隐言这种人,若不严格整治,是给他些宽容便会上房揭瓦的!
&ep;&ep;想到此处,徒靳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便是迟到一刻也算迟到,不过第一天你就想坏了府里的规矩吗?若是不服,不妨早些离去!”
&ep;&ep;隐言似乎明白了徒靳的意思,徒家家规里可没有顶嘴这一项,即使知道自己没有迟到,隐言也没有辩解的意思,一抖衣袍,潇洒跪下“是,隐言来迟了,请老爷责罚。”
&ep;&ep;徒靳冷眼看着,越发觉得这人巧言令色、装腔作势,手一挥“五十臀杖,归队!”
&ep;&ep;若是因为惩罚耽误训练,那只能说是得不偿失,毕竟他们是正派人士,罚这些弟子不过是叫他们长记性,而不是折磨人,因此所有刑法一般都是先记下,等训练结束了,再去领罚。虽说如此,徒靳刚刚说出来的数字还是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通常的鞭子棍子都是以二十计数,数字到了五十,可就算是重刑了。但毕竟隐言之前在暮阳府门口闹得那么大,还足足跪了有七天时间,无人不知晓他的身份,因此虽然震惊,还是幸灾乐祸多过同情。
&ep;&ep;对此隐言并没有什么异议,罚多罚少,只要徒靳说了他照做就好,应了声“是”,隐言准备起身,突然一个身影以风一样得速度冲了过来,隐言站起来的同时向侧面移开一步,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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