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挂于吴城府衙正中央,上书正堂肃静的朱赤示牌分别放在堂前两侧。
&ep;&ep;吴城令惴惴不安的坐于高堂之上,镇定了许久才勉强让自己不明显颤抖,一双鼠光豆眼不时往堂下的师爷椅上撇。
&ep;&ep;那本是师爷坐的地方如今却是一脸淡漠的林毅,至于始终贴身保护的包浮生,便同苏慕、王龁一起,打扮成侍卫模样,立于公堂两边,手中都执了根杀威棍。
&ep;&ep;惊堂木被胆颤的县令软而无力的拍响,府衙侍卫便齐声喊道,“威武—”
&ep;&ep;“带受害人朱楚生上堂。”县令终是恢复了些中气,喊声大了些许。
&ep;&ep;身着宽大“勇”字兵服的苏慕见状,不免心生疑虑,这二人到底是何来头,不仅能随随便便的将他们带进府衙安顿,还让这吴城一霸的县令这般惧怕,定不是普通视察官员。莫非是王孙贵胄?
&ep;&ep;苏慕包含疑惑的眸光落在对边漫不经心坐于靠椅的林毅身上。若真是京都贵胄,那她父亲的冤屈是否能从他这里作为突破口?
&ep;&ep;正当苏慕考虑着自己的心思时,一名面容清秀文弱的书生人被衙兵带到堂下。
&ep;&ep;“草民叩见大人。”即使朱母丧事过了三月有余,朱楚生也还是一身白衣守孝,本就瘦弱的身子似乎因丧母之痛更加憔悴。
&ep;&ep;吴城令瞟了眼林毅,心虚的端起官腔道,“本官此次传唤你前来,是为重审你母亲被杀之事。”
&ep;&ep;“大人,数月前您不是已经结案吗?如今母亲已安葬魂去,再重提对于草民来说无疑是心头剜肉。”朱楚生说的声音虽小,但情绪激动。
&ep;&ep;被人提到结案,林毅若有若无的看了堂上一眼,县令本就一直注意着那方,受到冷冽如刀的目光,忽的犹如针毡,“本官之……之前是遭庸人误导,错以为这歹人逃脱,近日有线人来报,说这歹人还在吴城城中,未免城中百姓再遭毒害,也为予你母亲亡灵一个交代,特请你来此配合调查。”
&ep;&ep;县令官腔打得足,堂下跪着的朱楚生听得激越,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若是真能揪出真凶,草民自当全力配合。”
&ep;&ep;县令满意看着朱楚生,这上面来人给他添堵,好在他管辖内的百姓个顶个的听话,“既如此,今日我便派两名衙役随你回府上调查一番。”
&ep;&ep;朱楚生闻言连咳嗽声都止住,但依旧点了点头,“是,草民遵命。”
&ep;&ep;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县令便悄悄看向林毅,“师爷,有无要补述的?”
&ep;&ep;站在林毅旁边的包浮生憋了许久,终是不厚道的咧开了嘴,这个县令贪污乱断案的胆子如海大,碰上事儿了便比鼠蚁之辈还怯小。
&ep;&ep;“无。”林毅简短的回复后,目光带着警示意味的投向包浮生。
&ep;&ep;就这样,在县令三言两语的兜转中,包浮生和苏慕一同入住了朱府。
&ep;&ep;在临去朱府前,王龁忧心忡忡的拉住苏慕,“为何偏要你去那里,万一那歹人再回来,你怎能全身而退?我不同意。”
&ep;&ep;“卫之,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那位林公子一同前往吗?”苏慕知晓王龁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那身在暗处的歹人会何时现身,“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你也知道查清朱府的案子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待城门解封你我也可继续前行。”
&ep;&ep;王龁明白自打入住吴城以来,朱府凶案一直都鲠在苏慕心间,如今借着这身份不明的两人查清此案,对于苏慕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ep;&ep;于是王龁点点头,“好罢,那我便在此等你安全归来。”
&ep;&ep;“嗯,不过你也要小心,那个林公子身份应该更是不简单,关于我父亲……”苏慕打算将心中的盘算告诉王龁。
&ep;&ep;却被在马车边等待的包浮生打断,“苏兄,这马车已经按你的要求备好,不如我们便上路罢。”
&ep;&ep;包浮生不仅不理解作为兄弟,两个大男人怎会告别那般久,也不懂苏慕一个看起来虽较弱但也是“男人”为何会提出坐马车的要求。不过常年的教养与性格让他忍住好奇,礼貌的询问着。
&ep;&ep;未免怀疑,苏慕也同样礼貌回复,“多谢林兄,照顾我身子不爽利,此次查案我定当全力以赴。”
&ep;&ep;两人客气的互相拱手,正欲先后坐上马车之际,一直未出言的林毅,声调冷淡道,“事态不对立马出府,必保自安。”
&ep;&ep;带着包毅和王龁的关切与期望,二人终于到了朱府门前。
&ep;&ep;再普通不过的朱门大户,但到底是偏远之地的大户,府门前也只是比寻常人家开阔了些。
&ep;&ep;可进到内里,苏、包二人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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