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毅的手干净白皙,骨节分明,一看就不是贫苦百姓,此时他的手背却很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烫伤,毁了他手的美感。苏慕一问,林毅便觉得有些羞赧,耳根忍不住的微微泛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端着药,舀了一勺送到苏慕嘴边。“呵呵呵呵,我自己来就好。”苏慕可不敢让林毅屈尊降贵地喂她喝药,赶忙伸出手要接碗。林毅却固执地不肯给她道:“若你将药洒在了床上,不仅要麻烦仆役换洗,还糟蹋了我的心意。”苏慕就冷了脸:“太子尊贵,草民不敢劳烦太子。”苏慕深知自己与林毅有着天壤之别,不愿有互相利用外的任何牵扯,哪怕她真的有一丝心动,越是如此,越要将界限划得清明。林毅盯着苏慕的脸道:“我知道你是女儿身,我心悦你。”能在一群皇子间得到圣上欢心,没点眼力是不可能的,苏慕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那你可知我是罪臣苏绍之女?”苏慕也直视林毅的眼。“知道,我会尽全力为苏家平反。严家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大荥王朝的安危,我此番下江南,便是要联系江南总督。”林毅说得真诚。“平反又如何,苏家上下十几口人已经尽数死在了你父亲的圣旨之下。”苏慕步步紧逼,“若我要你在严家倒下之日便登基上位,封我我皇后,你该如何。”作为皇帝,林深已经老了,早年间偏信小人,使严家一朝壮大,昏庸无能,使忠臣蒙冤,即便如今顿悟,竭力收拾自己造成的烂摊子,苏慕也不愿他继续坐在那个位子上。林毅也没想到苏慕会这么说,未多加思考便脱口而出:“此为大不孝。”父皇再年迈再昏庸,他都理应等着父皇开口禅位,断没有逼宫的可能,此乃不忠不孝!“那我与你便没有可能。”苏慕猜到了林毅的反应,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林毅,“我会依旧与你同行,直到掰倒严家,之后你我便江湖再见。”林毅不想把话说绝,勺子在碗中舀来舀去,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说完了?我们先喝药。”林毅不容拒绝地将药送到苏慕嘴边。苏慕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无力,只能随了林毅的力,就着他的手喝完了药。“你多休息,有事我会告诉你的。”林毅拈了下被角,避开了苏慕的眼,拿着药远去,背影带着些仓皇。苏慕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药性发作,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回去。睡梦中的苏慕不会知晓,在城中的多家青楼里,都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死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被完整的剥离,最终带着痛苦离世。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残杀的对象是不是一定是青楼女子,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葛县令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人人都催着他破案。葛县令和包浮生在查访了每一家青楼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每一家都与刘梓晨有过交情。包浮生锁定刘梓晨,跟踪了许久,终于在刘梓晨偷偷摸摸埋一件染血的衣服时,跳出来将他拘捕。刘梓晨反复否认,但始终无法解释那件衣服,只能拿出自己的老爹来威胁。可是,林毅和包浮生是谁,怎么会畏惧一个郡王之子。刘梓晨被收押,郡王亲自赶过来求情。“犬儿好色,但绝不会做这等事。”刘山亲自从盐城赶来,本以为给足了葛县令面子,刘梓晨立刻就能无罪释放,但葛县令却和他打起了官腔。“若刘梓晨无法解释那件血衣的来历,那本县令就不能将他释放。”葛县令坐立不安,在刘山的威压下,他的声线都忍不住颤抖,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到了吴城就没一日安稳,如今居然要和堂堂郡王作对。刘山见县令都已经发抖还要拒绝,便知其中还有其他蹊跷,反正刘梓晨待在牢中也不会有危险,刘山也没有逼着葛县令放人。“那可否让本王去见见小儿?”刘山问道。“自然,自然。”葛县令抬手拭去了额角的虚汗。吴城的监狱刘山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刘梓晨,只是也见到了另外两个人,林毅和包浮生。“郡王好久不见。”林毅打开扇子,笑着道。刘山很快收起了脸上的惊讶,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挑不出任何错的笑,鞠了一躬道:“竟不知太子到了吴城,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而那边,苏慕也醒了,本还在考虑怎么缓和一下和林毅的气氛,结果根本没看见林毅,苏慕根本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拍了拍脸,一脸无所谓的朝门口走去。苏慕在病时依旧不忘思索案件,但这个案子线索太少,单单在那想没有任何用,所有苏慕打算再去一次现场。苏慕想了想,决定还是拉上周烨壮壮胆子。苏慕让周烨跟着桑心,于是到了画眉坊,苏慕首先找上了桑心,桑心却道:“这凶手实在凶残,奴家害怕,可否跟着你二人?”“那现场也很可怕。”桑心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姑娘,苏慕唯恐吓到她。“有公子作陪奴家就不怕。”桑心道。老鸨听闻官府又来人,忍不住抱怨道:“这都第三个姑娘了,官府里的都是吃白饭的吗?”刘梓晨是在他府中被抓,外人并不知晓。周烨伸出手,老鸨立刻乖顺地拿出了钥匙,“那里我们可都没去过。”“你跟着我们一起去。”苏慕开口。老鸨一脸拒绝,但在周烨眼下,她只是低低地骂了声:“夭寿哦。”“你说第三个姑娘是什么意思?”苏慕问道。老鸨以为自己刚才的抱怨被苏慕记在了心里,赶紧解释道:“不过是死了三个娼妓,我知道抓凶手这种事急不来,你们已经很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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