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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堂内小厮退下后,苏慕又再开口道,“朱楚生,你可不能现在死,你弑母栽赃他人的罪,咱们可还没算清呢!”

&ep;&ep;“大人,您说什么?”何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问道。

&ep;&ep;苏慕没理会,同师爷椅边的包浮生对视一眼,再次传唤道,“带证人王大夫上堂。”

&ep;&ep;王大夫正是昨日苏慕与包浮生在何家后门拦的那位。

&ep;&ep;因为吴城城地域不大,所以整个城中只有王大夫一家草药店,至于民间的赤脚医生自然都是普通穷苦人家所用,像何、朱两家定是有病症便请王大夫上门。

&ep;&ep;也正是亮明身份,半威胁半恐吓才从王大夫那里得知,何家小姐由于产后抑郁上吊自杀,苏慕才联想到朱家柴房的那个孩子。何小姐所生,朱家藏起来养着,那么这孩子只可能是朱楚生与何小姐的私生子。

&ep;&ep;而这个孩子却是由有杀害朱母嫌疑的刘妈深夜照看,说明朱楚生十分信任刘妈,并确定刘妈并非杀死朱母的凶手。

&ep;&ep;那么朱母到底由谁所杀?

&ep;&ep;好像一切到这里戛然而止,但绕来绕去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也最根本的因素,杀人动机。

&ep;&ep;朱母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她是一位来自大家,身藏丰厚嫁妆的闺秀,那是一笔足够丈夫败光家产,还能让她和儿子继续在吴城富足生活的钱财。

&ep;&ep;为何即便院外风言风语说朱家要倒,家宅内奴却不清楚?因为朱母已经挪用自己的钱款在补贴家用,才得以让朱家仆人小厮一个不遣散,才有底气和自信不接受怀有身孕的商贾之女。

&ep;&ep;所以平静的朱府之内似乎谁都没有杀人动机,但却忽略了与朱夫人矛盾嫌隙最大的人——朱楚生。

&ep;&ep;他深爱的女人怀有身孕,等着他去迎娶,迟迟不松口的母亲,手中却有一笔足以让未来岳父同意他迎娶爱人回家的钱财。开始他选择等待,可他等啊等,等到的却是母亲对外放言不准何家女进门的消息,等到的是爱人的父亲逼迫流掉他的亲生骨肉。

&ep;&ep;最后,朱楚生放弃了等,他选择了一条人人唾弃,大逆不道的路。

&ep;&ep;他用一把绑着渔线的利刃,吊在母亲的房中,把渔线末端栓死在门把上,算好母亲每日喝下安神散的时间,再去敲门。门开的一刹那,利刃封喉,母亲倒在地上随着动脉涌出的血越流越多,伴着安神散的药效,于睡眠中死去……他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渔线剪断,将作案工具收好。

&ep;&ep;一切近乎完美,唯一的意外便是前来侍奉母亲的刘妈,他苦苦哀求,真情痛诉。希望刘妈能继续留在朱家替他照看孩子,直到何小姐嫁入府中。虽然刘妈答应了,但她心中还是愧疚,自行服下哑药,终生不再言语,以此惩戒自己。

&ep;&ep;而作为亲子的朱楚生,杀死母亲后,整夜梦魇胆颤,大病连连,在自责中日渐憔悴……

&ep;&ep;“朱楚生,你听见了吗?是否是你指使刘氏前去王家药铺买的哑药?你又是否因为弑母,导致心智失常?”苏慕再从桌上拿起一物,询问道,“我从你母亲门上取下的渔线,也是你从路边老张那摊子上购置的罢。”

&ep;&ep;早已摊在地上的朱楚生身上似乎一点儿人气都没了,只是无力的用双手掩面,颤抖的哭泣着,有些要发狂的模样。

&ep;&ep;“来人,先将朱楚生与刘氏一同收监关押。”说完这句话后,苏慕突然有些无力,心中思绪混乱飘荡着。

&ep;&ep;眼看结案,连堂上的衙役都打算退下时,何老爷急切的说道,“大人,草民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成全。”

&ep;&ep;“何老爷请说。”苏慕道。

&ep;&ep;何守目光落在公堂边暂时由衙役照看的孩子道,“草民想将小外孙带回,小女思他心切……”

&ep;&ep;因为这孩子也涉及到案子,苏慕一时吃不准怎么办,便转头看向坐于师爷椅上的林毅。

&ep;&ep;感受到视线的林毅淡淡的点了点头,苏慕才回复道,“准。”

&ep;&ep;朱家凶案就此结案,吴城城大街小巷之内,再度被这一惊人的消息席卷。

&ep;&ep;待苏慕走下公堂,双脚还有些虚浮,等候在侧的林毅见状,迅速扶了他一把,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道,“你做的很好,之前我承诺过你的也会算数,若是你愿意跟着我的话。”

&ep;&ep;可苏慕的脑海里还沉浸在朱楚生最后发狂的模样里,久久未回过神,于是王龁便替她答道,“我兄弟二人定当不辱信任,全力以赴。”说着,将苏慕从林毅的手中接过。

&ep;&ep;之前苏慕就与王龁说过,希望能借林毅的势力帮助父亲沉冤得雪,因而两人一同打进太子党内,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尽管前路未卜,不知归途。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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