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城衙内,县令之位后的壁画上,一轮象征光明正义的红日由波涛大海之上冉冉升起。
&ep;&ep;“威武——”
&ep;&ep;“带嫌犯刘氏上堂。”苏慕身着县令官服,赫然坐于堂中,手执惊堂木,声音威严道。
&ep;&ep;原来昨晚回衙门,待苏慕向林毅说完所有想法后,他便状似不经意道,“既然你都将一切想好,那明日便由你上堂审问罢。”
&ep;&ep;还未等苏慕出言拒绝,林毅便堵住了话,声音也不觉低下几分,“之前之所以留下那个废物,不过是想稳住大局,既凶手你以确定,便由你主持。”
&ep;&ep;言毕,他便领着包浮生摇着扇子走了。
&ep;&ep;竟而造成了如今苏慕坐于朝堂的场面。
&ep;&ep;站在师爷椅后的包浮生见状还温润的笑着同王龁讲,“看不出,苏兄坐着位子倒是颇为合适。”
&ep;&ep;王龁摸了摸脑门上的虚汗,不知道他们若晓得真相会如何反应。
&ep;&ep;这时,手脚迅速的衙役已经将刘妈带了上来。
&ep;&ep;堂下跪着的刘妈已经于昨晚收监并换上囚服,本就年迈的身躯似乎经过一夜的煎熬,更加憔悴不堪。
&ep;&ep;苏慕再度拍响手中惊堂木,“刘氏,你可认罪?”
&ep;&ep;底下跪着的刘妈充耳不闻,继续装作一个聋子,苏慕见状也不再审问她,而是朝堂外喊道,“刘氏不认罪行,带证人朱楚生。”
&ep;&ep;此时刘妈的神色终于变了,开始生出惧怕惊恐的表情,手上拴着的铁链似乎因为颤抖而发出声响。
&ep;&ep;“草民朱楚生叩见大人。”和朱楚生一齐上堂的还有一名随身搀扶的小厮。
&ep;&ep;朱楚生的病好像越发严重起来,连站立跪下都无法独立完成。
&ep;&ep;苏慕扫了眼堂下,语气沾染上几分威严道,“朱楚生,你与刘妈是何关系?又知道些什么证据,速一五一十对本官阐明。”
&ep;&ep;“大人,草民实在不知大人要何证据,母亲已去数月,您想让草民说什么?刘妈不过是家中仆人,与母亲的死又有何甘?”朱楚生虚弱的问道。
&ep;&ep;派去的人还未到,苏慕只好继续拖延时间,“既你不知,那便再宣一证人吧。”
&ep;&ep;只见何老爷被衙役带到堂前,朱楚生见到他礼貌的点点头,但何老爷却一副弃之如敝履的模样,不屑的跪在理他半丈远的地方。
&ep;&ep;“草民何守拜见大人。”何老爷还没参拜完,堂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p;&ep;原是衙门内一名衙役,怀中抱着个东西来到了堂外等候传唤。
&ep;&ep;苏慕要等的人终于来了,朝着堂外传唤,让那名衙役进堂。
&ep;&ep;跪于堂下的刘妈最先看清那个衙役怀中抱着的东西,情绪陡然激动起来,还向朱楚生的方向呜呜呀呀着,似乎着急诉说些什么。
&ep;&ep;但又窘迫的出不了声音,额头上顺流下几滴汗渍,一路淌到眼角,正好衬得眼底似有点点荧光。
&ep;&ep;朱楚生好像也顺着刘妈的目光猜到了那人怀中之物,仅仅抬了下头,复又低下去。刘妈看着自家少爷的反应,这才消停,恢复了刚才的沉默。
&ep;&ep;“你们可知这衙役怀中抱着的是个什么?”苏慕目光扫视堂下跪着的三人,转而语气轻松了几分,又道,“想你们也不知道,那本官便告诉你们,那是个孩子。”
&ep;&ep;见三人还能沉的住气,苏慕便继续追加砝码,嘴角滑过些许弧度,“这孩子和别的婴儿也没别的不同,只是脚底有块桃形胎记。”
&ep;&ep;此话一出,何老爷已经开始抬手擦拭脑门上的虚汗,朱楚生则唇色逐渐发紫,至于刘妈更是呜咽的哭出声。
&ep;&ep;“何老爷,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吗?”苏慕目光凌厉的盯着他道。
&ep;&ep;何老爷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道,“草民……草民不知。”
&ep;&ep;“哦?我以为这是令千金的孩子。”苏慕故作猜测状说出。
&ep;&ep;其实这个事实,早在昨日,包浮生同苏慕一齐回何家后院,等到刚为何家千金看诊完的大夫,便威吓询问出来了。
&ep;&ep;何老爷被苏慕的询问吓得顿时说不出话,但已老泪纵横。
&ep;&ep;家门不幸,摊上给女儿摊上一门那样的亲事,不想让女儿过苦日子的何老爷宁死也不同意女儿嫁过去。本寻思着,等女儿与朱楚生解除婚约的风波过去后,再未女儿寻个好人家,结果女儿却突然告诉他,已经身怀有孕了。孩子的父亲正是之前定亲的朱楚生。
&ep;&ep;“你这畜生!毁我女儿!”何老爷还是没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扑倒朱楚生开始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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