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
&ep;&ep;魔尊第一次见他这样,觉着有意思,刚想调戏几句,晚了许久的闻风回来了。
&ep;&ep;闻风是这一万四千年来唯一能进出离山的人,也是唯一能跟护法说上几句话而不被打的人,只因他从小跟着魔尊,忠心耿耿,所以护法也愿意信他。
&ep;&ep;这半年魔尊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护法走不开,都是闻风四海六界的寻找仙草为魔尊凝神固魄,他时常在荒无人烟的仙山出没,鲜少碰到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一味仙草,路过东海时听见几个小妖精讨论魔尊苏醒,他不敢歇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ep;&ep;魔尊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闻风,就被抱住了大腿,哭了半天还不消停。
&ep;&ep;“你做什么去了?”魔尊被他嚎的头疼,挣了下发现甩不开,头更疼了。
&ep;&ep;“找仙草给您炼丹。”闻风哭哭唧唧的抹眼泪。
&ep;&ep;“药庐里的不够用??”魔尊隐约记得自己有个习惯喜欢收集各种奇珍异草,他的药庐堆满了别人见一面都难得仙草良药。
&ep;&ep;但那也都是曾经了,如今的药庐基本是空的。
&ep;&ep;闻风不敢说,下意识的看了眼护法,他在离山山下见到了魔界的亲信,听他们讲魔尊似乎不太记得以前的事,这个闻风不曾预料过。
&ep;&ep;虽然没有提前商量,但一个眼神足够他与护法达成默契,就是都不愿魔尊恢复记忆。
&ep;&ep;万年前的事对魔尊而言太过诛心。
&ep;&ep;俩人交换眼神的小动作,魔尊一清二楚,无奈望天装瞎,任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ep;&ep;魔界最近安稳的不像话,魔尊窝在离山不出安心养伤,护法怕他无聊,把魔尊之前的亲信都召了回来,这些人得了令不敢提以前的事,只一个劲儿的跟魔尊讲这万年六界的稀罕事。
&ep;&ep;什么妖界又添新丁了,什么神界派使者打算跟冥界联姻却被那个暴躁的冥王撵了出来,什么北海三公主逃婚把老龙王气的头发都白了……
&ep;&ep;魔尊听得津津有味儿,转眼的功夫身边的护法就不见了人影。
&ep;&ep;这次苏醒之后,魔尊愈发的依赖护法,一会儿看不见人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起身去找,问了一大圈才听手下说护法下山了。
&ep;&ep;护法可不像魔尊闲不住,下山一定有原因。
&ep;&ep;魔尊赶紧赶到山脚下,远远就见护法正在和一人对峙,两句没说就打了起来,而且招招下死手。
&ep;&ep;蹲在一棵参天巨树后,魔尊终于看清了,护法身上法力不似以前纯净,带着咄咄逼人的……混沌?
&ep;&ep;魔尊心中一惊,混沌可是魔界禁地才有的大凶大煞之物。
&ep;&ep;不等魔尊想出个一二三,闻风赶来了,苦着脸想把人哄回十七宫。
&ep;&ep;魔尊不乐意,非要看热闹,还问,“那个跟子衿打起来的不是前几日的小仙童吗?”
&ep;&ep;闻风知道瞒不过支支吾吾开口,“那不是仙童,是神界的……二殿下尧衡,如今赫赫有名的神界战神。”
&ep;&ep;“那他们为什么打起来?”说话间护法已经将那人打的节节败退,炼魂鞭都没出手,尧衡就已然招架不住。
&ep;&ep;闻风知道越是隐瞒魔尊就越是要知道清楚,索性闭着眼半真半假瞎扯,“这人老来离山,护法估计是怕打扰您清修。”
&ep;&ep;魔尊点点头头,理了理领口上前几步,开口叫了声,“子衿。”
&ep;&ep;护法闻声立马收手,脚尖一点飞回魔尊身边。
&ep;&ep;魔尊这人极其的护短,背着手一派魔界之主的架势,望向对面一身淡青色长袍的神界二殿下,声音清冷,“上仙无事还是烦请少来我离山串门子。”
&ep;&ep;尧衡的眼神复杂,痴痴望着魔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凄厉的喊出口,“辛宁。”
&ep;&ep;这一句喊的魔尊猛地一怔,脑海里突然充斥一片火光,四周环绕着几句近乎宣判的话语:魔尊辛宁,藐视天道,残害生灵,诛之以震天威。
&ep;&ep;这大概就是当时的情景吧。
&ep;&ep;魔尊脸色苍白的猜想,余光却瞥到护法嘴唇紧抿,似克制到极致。
&ep;&ep;魔尊闭了闭眼按住护法的手,问,“听说仙上总来离山?”
&ep;&ep;尧衡似乎没听见,颤着声反问,“魔尊以为一个人做错了事还能得到原谅吗?”
&ep;&ep;魔尊笑笑,回答的还算真诚,“那要看做错了什么,值不值得被原谅,不过落子无悔这个道理,仙上应该晓得。”
&ep;&ep;尧衡垂下眼黯然神伤,见魔尊这么护着护法,终是没再纠缠。
&ep;&ep;护法盯着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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