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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南飞。大战当日开闸放水的白鹤堤此时好好关着,河水已经不似夏日里汹涌。

&ep;&ep;谢燕鸿一身戎装,与孟霁并骑,在最前头,长宁落后半个马身,紧紧跟在谢燕鸿身后。

&ep;&ep;等了约莫小半刻钟,对面狄军也无动静。谢燕鸿哂然一笑,驱马便要往前踏上白鹤堤,往敌军阵前而去,长宁便随其后,孟霁眉头一皱,阻止道:“他们不知意欲何为,二公子小心危险。”

&ep;&ep;谢燕鸿淡淡道:“斛律恒珈气量小,故意在这儿找不痛快呢,不必怕他。”

&ep;&ep;就是因为战事不利,斛律恒珈才要在和谈时给下马威,实在是不足为惧,若是他谦和以待,谢燕鸿才怕其中有诈呢。

&ep;&ep;说着,谢燕鸿快马加鞭,小乌一溜小跑,将他带到了狄军阵前。

&ep;&ep;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斛律恒珈便排众而出,骑着马缓缓到了谢燕鸿跟前。只见面色略有些苍白,眉目间恹恹的。只看了一眼,长宁便小声对谢燕鸿说:“他受伤了,估计伤得不轻,至今未愈。”

&ep;&ep;谢燕鸿细细一看,斛律恒珈骑马姿势未免有些过于挺拔了,像在掩饰些什么。

&ep;&ep;虽不知他为何受伤,何时受伤,但这无疑是件大好事,也解释通了为何狄军这段时间以来按兵不动。

&ep;&ep;“斛律恒珈!”谢燕鸿朗声道,“许久不见,想必军中必定事忙。”

&ep;&ep;他意有所指,斛律恒珈面色不改,也不知听出了没有,只是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眸中似有寒冰一般。

&ep;&ep;见斛律恒珈沉默不语,谢燕鸿开门见山:“与其苦战不休,生灵涂炭,不如握手言和,结两族之好,互惠互利。”

&ep;&ep;斛律恒珈这才说道:“若我不愿意呢。”

&ep;&ep;不愿意今日就不会来着永定河边一晤了,谢燕鸿知道这是斛律恒珈想要谈条件了,这也是谢燕鸿与孟霁事先谈过的。

&ep;&ep;“粮草五十车,白银一万两。”谢燕鸿淡淡道。

&ep;&ep;斛律恒珈冷笑:“这点东西,打发谁呢。”

&ep;&ep;闻言,谢燕鸿抬高音量,用狄语朗声说道:“那就以粮草八十车,白银一万五千两相赠。另外,在参合关口处,重开榷场互市,税钱只纳原本八成。”

&ep;&ep;眼看快要入冬了,征战日久,除了占下朔州、大同两城,并无进展,狄人早已军心摇动,如今听得谢燕鸿开出的条件,没有不心动的。纷纷交换目光,目露喜色。斛律恒珈却还不满意,这回,谢燕鸿就不与他温声细语了。

&ep;&ep;“与你和谈,不过是因为不忍生灵涂炭,若是不应,接着打就是了。”

&ep;&ep;谢燕鸿身后是奔流不息的永定河,河的另一岸,兵卒陈列,军容整肃,原本的守军加上新至的援兵,密密麻麻的,铠甲兵器在日头下闪着寒光,令人难以直视。

&ep;&ep;狠话撂下,谢燕鸿拨转马头,作势欲走。

&ep;&ep;眼看盟约不成,斛律恒珈倒还持得住,他身后的将士却急了,有将领急切驱马到他身边劝诫,生怕打来打去,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见军心已经动摇,斛律恒珈心知没有继续谈条件的筹码了,心中叹了口气,扬声道:“且慢。”

&ep;&ep;谢燕鸿回身看他,他道:“钱粮倒罢,重开榷场,你能做主吗?你们中原人商量好到底由谁来当皇帝了吗?”

&ep;&ep;谢燕鸿看了一眼孟霁,说道:“盟约若定,必定践之。”

&ep;&ep;斛律恒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掂量他的斤两,半晌才缓缓点头。

&ep;&ep;谢燕鸿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盟书,盟书上早就写好的粮草八十车,白银一万五千两。斛律恒珈着人拖出牲畜,当场斩杀,歃血为盟,至此,盟约初定。

&ep;&ep;“十日之内,交割朔州、大同两城,还请狄军尽早撤出关外。”谢燕鸿说道。

&ep;&ep;斛律恒珈眯着眼,轻声道:“来日方长,等着吧。”

&ep;&ep;谢燕鸿笑着朝他点点头,两军分别在即,斛律恒珈却突然单骑驱马上前,长宁警惕,挡在谢燕鸿身前,目光锐利。斛律恒珈却浑然不怕,自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扔到谢燕鸿的马前——那是一条纱巾,上面镶嵌洁白的贝壳,流光溢彩。

&ep;&ep;谢燕鸿看着眼熟,想了想便认出来了,脱口而出道:“丹木!”

&ep;&ep;斛律恒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飘落在地的纱巾,好似在看一朵云。他说道:“你如果见到她,便还给她吧。”

&ep;&ep;不等谢燕鸿再说什么,斛律恒珈收回目光,拨转马头,回到己方阵中,不一会儿,便被士卒簇拥起来,见不着身影了。谢燕鸿下马将纱巾捡起来收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斛律恒珈这样说,丹木必定是安全的,那就必定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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