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的话,让曹操等人慌了神,他们坚信何进没有这个胆子和意图去行刺,但事实在眼前,何进也默默无言,似乎无从辩解。
而刘辩此时蹙紧了眉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咱这系统老化了?不至于吧。
在系统龙气的加持与信息的透明性,刘辩很快就猜出了董重的计划,“反其道而行之吗?有趣”刘辩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就这样看着殿下的董重耀武扬威。
“证据已明,臣请速杀何进以振皇威。”董重见局势倾斜,乘势添柴加火,他要在这最有利的时机彻底扳倒何进。
朝臣中与董重沆壑一气的王党和本为何进幕僚,但投机倒把的旧何进党,或真或假都义愤填膺的指责何进。
而何进的幕僚在短暂的惊慌后,沉住气,也大抵觉察到了点端倪,刺杀皇帝是重罪,派出的人武艺不高强但总得忠心耿耿,守口如瓶吧?
“刺杀皇帝是重罪,派出的刺客怕是严刑酷吏都无法让他张嘴,此事怕有蹊跷吧?”有大臣提出质疑。
“你又如何得知奸人想法?倘若此人蠢笨无能,用错了人,也要用你此时的言语开脱么,阁下莫非是奸人同党?”
董重呛声怼着,那位大臣脸色难看,一时说不出话,只能退回队列。
董重的乱扣帽子,让不少人欲言又止,没人想被拉进这种党争的漩涡中,三公九卿大都一言不发。
董重也因此愈加得意忘形,他急功近利的又补充道“太后与大将军血浓于水,难保没有参与谋划。”
董重咳嗽了几声,声音陡然拔高“更何况皇子协之母王美人,就是死在太后手中,如此歹毒之人,未必就不敢对陛下行谋逆之事。”
董重的话让众人都觉得他疯了,当着皇帝的面污蔑太后,这不是找死吗?
一瞬间,无论先前是帮何进的,还是帮董重的大臣,都瞠目结舌地看向董重。
朝堂突然冷清下来,董重这才清醒,自己此番有点操之过急了,内心暗道不妙。连忙朝身后亲信大臣们挤眉弄眼,妄图用众人对皇帝施压。
帘后,悠闲的董太后哈哈大笑,随后挑衅地看着何太后,何太后咬紧牙关,愤怒地盯着大放厥词的董重。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董重大庭广众下的这番行径,已经影响到了皇室脸面。宫廷秘闻一向是知而不言,敢揭露的大都没有好下场。
因此董重现在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位极人臣,要么身首异处。
但刘辩还未来得及发声,殿中便是异象陡生,原本消沉如暮年老者的何进,突然癫狂似的冲向董重,一拳抡倒,不断踢打着,踹着。
董重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娇生惯养的他怎么抵得住一身横肉的何进?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司徒丁宫捶胸顿足,愤愤地瞪着斗殴的二人,有汉四百年,今日出了多少笑话?
刘辩津津有味地看着怒气十足的何进和被动挨打的董重。“咱这舅舅猛啊,终于让董重这孙子吃瘪了。”
朝堂中的混乱此起彼伏,而朝外董府上也来了位不速之客。
王越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朝董重府邸走去,剑已出鞘,剑尖在地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
董府的门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当视线里出现杀气凛凛的王越时,猛的一哆嗦。
“来……来者何人?我家主人如今正上朝呢,不在府中。”门童哆哆嗦嗦,强装硬气的呵斥着。
“在下王越,洛阳剑客,奉陛下之命抄家董府。”王越平淡的讲述着目的,手中长剑赫然已指向门童。
门童瞳孔放大,只觉毛骨悚然,随后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嘴里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门瞬间关紧,门童四处奔走,通知着王越的到来,王越为洛阳第一剑客,威名远扬,府中杂役尚且不知抄家缘由。而董重豢养那些死士,则纷纷心道“坏事了。”
十几名死士迅速朝大门涌去,彼此交换了眼神,隐藏在那些杂役中间。
王越等待了片刻,认为里面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随后屏足气力,一脚将沉重的大门踹开。
一阵尘土散去,王越看见一群人,其中只有少量的人手中是正规的刀枪棍棒,其余的拿的不过菜刀镰刀、甚至拔了根竹子,握着个石头的都有。
望着他们惊恐的眼神,王越面上毫无波动,但内心却有些不是滋味,但没办法,士为知己者死,皇恩当报。
更何况,这些人或伙夫或佃农或车夫的,总归是受了董重恩惠,既然得到恩惠,那就同赴困境吧。
王越想罢,眼神一凛,便如鬼魅潜行,脚步若蜻蜓点水,迅而不乱。
府内一拥而上,各个器具就要招呼到王越身上。王越一个侧身,伙夫眼中只见一抹残影,下一秒便眼前一黑,身体倒飞了出去。
王越冲进人群,如入水蛟龙、云中鲲鹏一样来去自如,半晌,地上便布满了尸体与止不住流淌的献血。
而那些死士,在发现王越杀人劈瓜切菜一样轻松之后,便隐匿了起来,各个带上面罩,穿上夜行衣,藏在董重主卧房间角落,伺机而动。
王越大步迈进府邸内,看着前方虚掩着的几间房门,心里已是了然。
警惕的搜查了几间房子,都没什么可疑人,只是在副卧中找到了董重的妻小,王越举起了手中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动手。
“罢了,妇孺之类便让官府收押吧。”王越最终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侠义之心。
推开主卧房门,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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