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怄的不行,“老大,你这是不孝啊,这是你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ep;&ep;林富看了一眼躺着的林家仁,又看了看已经哭了的孙秀,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阿么,我怎么就不孝了,是你们非要养着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病秧子,他现在都要死了,你们还不肯分家,是想等那病秧子死了我们给他养夫郞孩子吗?”
&ep;&ep;孙秀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听这些话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家仁身上,孙秀不停的叫人,“老头子,你醒醒啊,快醒醒啊,老头子,我的老头子啊,你醒醒…”
&ep;&ep;即便是孙秀哭的这么惨,这满屋子的人都没有一个要帮一把手的,全部都站着看着,就像是希望林家仁就这么死了一样。
&ep;&ep;一个站在角落一处的一个看起来非常瘦弱的孩子一直盯着屋子中间看,小孩儿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迈着小短腿往身后的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喊,“阿么,爷爷,阿么,爷爷……”
&ep;&ep;小孩儿还太小了,表达不来什么是晕过去了,就只能一直说爷爷,企图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ep;&ep;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立马就开了门,看到正在爬门槛的小孩儿一把就把小孩儿给抱了起来,“阿么来了,元宵,爷爷怎么了?”
&ep;&ep;出来的人是郑雨,是林富他们口中那个病秧子的夫郞,郑雨手上抱着的是他和他林逸,也就是林富口中的病秧子的小哥儿,小哥儿乳名叫元宵,因为是正月十五出生的,所以取了这么个乳名。
&ep;&ep;这几日林家闹着分家的事情,偏偏又是林逸病的最严重的时候,人躺在床上已经只能喝一点水进去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ep;&ep;家里闹分家的事情郑雨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儿子病重,分家这种事情郑雨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干脆的让他房门都不要出,就在房间里照顾林逸就好了,老两口还说了,要不是他们叫他,不管怎样都不要出来,郑雨一向听老两口的话,外面跟前几日一样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外面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也就没出去,却不想自家小哥儿来叫人了。
&ep;&ep;郑雨抱起自家小哥儿,看向堂屋中间,就看到阿么正坐在地上抱着阿爹,阿爹好像是晕过去了。
&ep;&ep;郑雨一看就着急了,抱着元宵赶紧的就跑过去了,“阿么,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p;&ep;郑雨将元宵放下,帮着将林家仁给扶起来,郑雨伸手掐住林家仁的人中,又看看哭的同样快要晕过去的孙秀,心里难过的很,这些人真的是要逼死他们啊!
&ep;&ep;孙秀没回郑雨的话,郑雨就对小元宵说,“元宵,给麽麽捶背,麽麽难受。”
&ep;&ep;元宵本就乖巧,听了自己阿么的话立马就开始给孙秀捶背,“麽麽不哭,不哭。”
&ep;&ep;孙秀在郑雨出来后其实就已经开始回神了,这会儿听着小孙哥儿的话心里就更难受了,这家里能指望的也就指望他们那个病秧子儿子了,其他人对他再好,人家都觉得你偏心了。
&ep;&ep;孙秀难过,对着还昏着的的林家仁喊了一声,“老头子,咱们就分了家吧,不要这些不孝子了。”
&ep;&ep;孙秀是真被伤心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p;&ep;被郑雨掐住人中的林家仁也开始有了反应,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ep;&ep;林家仁慢慢睁开眼,就看到郑雨和自家夫郞正看着他,郑雨见人醒了也就连忙松手将人交给了孙秀,“阿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ep;&ep;林家仁还没回过神,等他回神之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显然是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了。
&ep;&ep;“咳咳…咳咳…林富林贵,你们这两个不孝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畜生啊!”
&ep;&ep;被骂畜生的林富和林贵也不在意,反正他们今天就是铁了心要分家就是了。
&ep;&ep;林富说,“阿爹,这家要是不分,以后就不要指望有什么安宁日子过了,阿爹你自己看着办吧!”
&ep;&ep;“对,我跟大哥想的一样,这家一定要分!”
&ep;&ep;孙秀听着这些话,觉得心里像是针扎一般的疼,他哭着对林家仁说,“老头子,这家,就分了!”
&ep;&ep;林家仁听着这些话,又是一番剧烈的咳嗽,孙秀连忙给他拍背,小元宵也挪到了林家仁背后给他拍背,“爷爷,不难受,不难受。”
&ep;&ep;面对其他同样孙子的孙哥儿的,就只知道站着看,这么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就知道给他拍背,林家仁这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ep;&ep;唯一欣慰的也就是还有小元宵这个孙哥儿了。
&ep;&ep;郑雨看着林家仁,又看看孙秀,咬了咬嘴唇说,“阿爹,阿么,我本来不该说这话的,但是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阿爹,你就听阿么的,分家吧,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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