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老赵啊!这么大的阵仗,你居然能憋住!”
冯勇高兴地也不管上下级关系,直接给赵永生胸口来了一拳。
已经走到门口的张中华也快速撤了回来,直接扳过赵永生的肩膀面向他:”老赵,这是真的?”
“许代表可真的啥都没说,我能说啥。他就和我闲扯了半天,临走的时候就问我,咱们这里还能安排他们办公的地方吗?”
“这不就是要来任务了嘛!”
“人家问房子,你就能联想到任务。我说老伙计,咱们做这行的可不能联想吧?没有依据,猜想可是站不住脚的。我们得谨慎,再谨慎。”任何人的嘴便都可以没有把门的,唯独他赵永生不可以。他作为一把手,可不能乱放嘴炮。
“可他们终究是要来办公了啊!这办公不就是做好日常监工和督导嘛,”
“来是要来,但是什么时候呢?明天?后天,还是下个月?明年?后年?”反正军代表没说日期,赵永生只能先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
冯勇一听来劲了,红着脖子扯着嗓门:“哦?你家明年要走亲戚,你今年就打电话过去通知啊?你这个老赵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消息,也不让大家高兴高兴!居然还藏着掖着,你这什么居心啊!”
“我什么居心?我藏着掖着还让你们六室的人去小楼打扫卫生?老冯,你今天带脑子来开会了吗?”
这两个老同学、老同事杠起来可一点也不避嫌,当着高峰和其他几个人的面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了起来!而且这火气啊,还真不比年轻人小。
被赵永生这么一阵抢白,冯勇这才想起身边还杵着一个高峰,便一脚踹了过去:
“你小子傻站着干嘛!赵所长说的话,没听见啊?还不赶紧回去带几个人收拾收拾?”
高峰这才有机会说话:“我正想、正想请示二位领导呢,我们是只要过去打扫卫生,看看办公桌椅是否健,就可以吗?还是要准备其他的东西?”
赵永生一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指着高峰,眼睛却看着冯勇: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带了些啥啊!这种事还用我这个所长来交代吗?除了军装我们不要准备,也没法准备!其他的,吃用住行,都配上!配上!你个榆木疙瘩!”
“军代表可是也有纪律的。我们配置的东西,他们不一定要!”冯勇提醒到。
“他们用不用得着,是他们的事;我们配没配置,这是我们的事!你这几年是不是没事干,脑子里面的部件都生锈了啊?这点觉悟都没有?”
“你倒是挺有觉悟的!这些年和地方接触多,把地方那套都学以致用了!”既然散会了,冯勇就没打算把赵永生还当领导对待。
赵永生啪地一下,拍了桌子:“邪门了今天!这505研究所,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句把冯勇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瞟了一眼赵永生,冷哼了一声,走了!
见到老冯终于被自己气跑了,赵永生嘴角扬了起来。但马上看到高峰这傻小子还原地站着,便问:
“你小子现在知道应该听谁的了吗?”
"当然听赵所的!"
“嗯!那就好!去市里一趟!把书桌,书架也考虑一下,他们这些代表需要这些。费用问题,从综合部先列支,你就告诉黄大姐,这是我说的。回头把发票给我签字。”
“是,所长。”
高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又被冯主任追问了几次:他走后,赵所长有没有又说了什么?
但无论怎么问,高峰都是轻轻地摇摇头,不敢吱声。他刚才可是见过主任和所长杠起来的德行,他一万个不想成为他们‘斗争’的炮灰。
当一个人无法在两个方阵之间选择站队的时候,那么沉默或许是最后救命的办法。高峰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做的。
下午上班的时候,高峰就带着赵红旗、邓光明去了一趟综合部。“黄大姐,上午的时候……”
高峰的话还只讲了一半,负责综合部的黄大姐就笑着拿出了一个黄色信封,递给了他:"刚才赵所长来过了。这里是2000元,你先拿着去置办吧。不够,我们再申请。"
“好,那就麻烦黄姐了。”
“没事,没事。我们这综合部啊,说是一个部门,其实也就一个出纳,一个会计,去年又多了一个综合秘书。本来这些事呢,应该是综合部负责采购的,但所长考虑我年纪大了,杨玲年纪又小,出纳呢又怀孕,这才辛苦你们……”
邓光明看到钱已到手,可不想在浪费时间陪这个老大姐唠嗑:“黄姐,我们冯主任下午还安排了一些其他工作,所以,我们这就先去市里了。等回来,我们仨再给你汇报情况。”
“好咧,好咧!你们忙,你去忙吧。”这么会说话的小伙子,黄大姐心里一舒坦,脸上就笑开了花。
出了门,赵红旗越看邓光明就笑得越发显现,搞得邓光明有些莫名其妙:“赵红旗,我脸上有花吗?你这么盯着我看?”
“高峰,你说邓光明举止投足间有没有咱们赵所长的风范?”
经赵红旗这么一说,高峰还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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