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赔笑的冯主任,他也正纳闷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使馆被炸之后,在庙堂之上的高层肯定会对走的道路进行思考,然后会有新的调整和部署,以及对未来五年、十年、二十年的规划。
但在他们505这种三线的军工企业,能在什么时候接到国家的大量任务订单确实还是未知数。
可现在冯主任就这么火急火燎地把人叫回去上班,高峰觉得这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王建华,你!你!”冯勇赤裸裸地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一急,声音顿时爆了起来,指着老王的鼻子吼了起来:
“你也年纪一大把了,能不能用脑子想点事?能不能把你那臭知识分子的架子收起来?然后再请用你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好好想一想,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臭气熏天的仓库里?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去?”
“为什么要把我叫回去?难道叫我回去研究红旗?”
“为什么不可以是研究红旗呢?”
“那就等国家下了任务,我再回去!现在啊,还早着呢!”
王建华这几年确实没回研究所了,但这不并代表对他不关心这个国家,不关心军工,不关心自己曾经投入了半辈子心血的研究所和红旗的持续研发工作!
“国家没有下单,难道我们就……”冯勇突然就住嘴了。像一辆在路上的飞奔车辆,突然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但还是被王建华敏感地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你是说基地已经……。”
“别!我可什么都没说!总之呢,我今天是来请你回去的,你回不回去自己掂量着办。如果等到那天你想起来了,那时候再想回了,我第六室可不一定留有你的位置。”
这两个半老的小老头半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打着哑谜,身边的年轻人可不傻,他们从他们最后的几句谈话里,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一些什么。
赵红旗看着高峰,高峰看着赵红旗,相视一笑。有些领悟,在心,不在于言。
这一天,高建华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回去上班。
只是请他们三人在小超市旁边的一个小餐馆吃了晚饭后,便匆匆作别。
第二天上午,冯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页名单个电话,让办公室的刘苏打电话:“刘苏,这些名单是我们第六室停薪留职的人员联系电话,你照着我下面写的这段话年,通知他们回来报道!”
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人事变化,刘苏也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她单纯地对着名单就开始一五一十地按照冯主任告知的话术逐一把电话打了出去。
“你好!我是505研究所的刘苏。现在我代表研究所向你传达一下人事部的最新文件规定,现在停薪留职的政策即将被取消,请你务必于6月20号之前回研究所报道!”
因为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很多人在电话里咨询个没完,也质疑的不停。一个早上下来,把刘苏讲得口干舌燥,她把单子上剩下的几个号码递给了身边的人:
“邓光明,高峰,你们也帮我打几个电话嘛。”
邓光明一个上午都在冥思苦想,他在认真地研究停止停薪留职到底是从哪里吹出来的风?可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实在是有负于他‘百晓生’的盛名,心里正有些不舒坦。
现在还听到刘苏竟叫他他帮忙打电话,便不耐烦地挥挥手:
“去去!主任安排的可是你。我这公鸭嗓你就别指派工作了。我啊,干不好!”
刘苏被他怼得有点下不了台面,挺着小身板就走到他桌子面前,双手往桌子一拍:“邓光明,你对同志丝毫没有春天般的温暖,而是像秋天扫落叶一般无情!”
看到刘苏真生气了,邓光明又赶紧赔笑:
“我这是为企业负责知道不?那些人一听你悦耳的声音,本来没想回来的都被你给唤回来了;如果换成我这破嗓子,我这边一开口,那边就直接给吓得挂断了电话,你信不!”
“你这是诡辩!”
刘苏觉得这个邓光明实在是太讨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长了一张街道居委会大妈的三八嘴。叨叨起来,比女人还女人。
正当这紧张的气氛蓄势待发的时候,冯勇主任又出现了门口,手中又拿了几张表。他直径走到每个人的桌前开始分发。
“这些表格里的人啊,都是我们研究所这些年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办理停薪留职的人,这几天呢,你们就按着刚才我给刘苏的话术,把他们一个个召回来报道。”
看到主任给每一个人都派发了任务,刘苏笑了:“邓光明啊邓光明,人狂有天收!看吧,看见了吧,你不给我打电话,主任就亲自给你派任务!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偷懒?”
赵红旗拿着名单左看又看,心里的猜想越发明朗:505研究所在近期一定有大动作了。一想到这,他心里就觉的充满了干劲。
“高峰,所里应该是有大动静了啊!”赵红旗悄悄凑了过来,忍不住在高峰耳边嘀咕到。
高峰没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有不明所以的邓光明还在拿着名单鬼哭神嚎道:“主任啊!这名单太多了,我一个人都有一百多人呢。这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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