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实究竟如何,早就没那么重要,荒唐事又不是别人拿着枪抵在他脑袋上逼着做的。
&ep;&ep;久违地躺在曾经熟悉的环境里,李相浮很快睡了过去。这一夜,梦中的景象光怪陆离,世界在触手可及的距离里斑驳成一片片的色彩板块,他伸出手想要复原,又无从下手。
&ep;&ep;清晨,被钱到账的声音吵醒。一觉醒来薄衫湿透,昨晚下了一场暴雨也没能驱散夏日的燥气。
&ep;&ep;虚掩着眼睛,李相浮试图阻挡从窗帘渗出来的微光。
&ep;&ep;缓了片刻他起身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根发带,潦草地系了下。鬓边还散落着几缕发丝,整个人透出一种单薄病美的味道。
&ep;&ep;到账信息正好是二十万,不多不少。
&ep;&ep;李怀尘不知何时已经去了公司,负责做饭的张阿姨许久没见他,手拘谨地在围裙上蹭了蹭:“相浮回来了啊。”
&ep;&ep;李相浮冲她笑笑:“张姨,我想喝……”
&ep;&ep;“豆浆。”张阿姨深知他的喜好,端来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豆浆。
&ep;&ep;“昨天我家里有事急着回去,就没准备晚饭。”
&ep;&ep;“不打紧。”李相浮抿了口豆浆:“您忙吧,不用管我。”
&ep;&ep;李沙沙晚一步洗完脸下楼,张阿姨问清楚确定他没有不能吃的东西后,准备了热牛奶。她在李家工作了几十年,见到再惊讶的场面也不会多问。
&ep;&ep;早上李怀尘走前交代过李相浮领回来一个小孩,她就只想着要准备什么东西,绝不多嘴多心。
&ep;&ep;李相浮有时候都挺佩服这种处世之道。
&ep;&ep;吃完饭叫上李沙沙,准备出去买琴。
&ep;&ep;乐器并非是越新越好,相反,一些有年代感或是有故事的,能为本身增色不少。李相浮准备去奇宝居转一圈,幸运的话可以在那里淘来一些好东西。
&ep;&ep;车库里车没一辆属于他,车钥匙也不知道在哪里,李相浮正考虑要不要打出租,刘宇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过来。
&ep;&ep;“昨天太晚了,今天酒吧包场怎么样?”
&ep;&ep;李相浮:“我有点事。”
&ep;&ep;刘宇一贯喜欢嬉皮笑脸,一般人会说改天约,他非要问个究竟:“要去干什么?现在国内变化特大,想玩的话我可以带你。”
&ep;&ep;免费司机送上门,他没理由往外推:“奇珍居。”
&ep;&ep;那边诡异地迟疑了一下,半晌才说:“奇珍居换主人了,现在叫落霞阁,你确定要去?”
&ep;&ep;李相浮只关心能不能买到心仪的乐器:“还做一样的生意?”
&ep;&ep;“对。”刘宇不知是不是脑子突然不好使,回答起问题来有几秒钟延迟。
&ep;&ep;李相浮:“那就麻烦你了。”
&ep;&ep;通话结束后那边刘宇有几分懊恼,后悔非要主动开口提当司机的事情。
&ep;&ep;这一片都是些高档小区,刘宇来得很快。开到一半又特意问了句:“真不再考虑其他地方了?”
&ep;&ep;李相浮意识到他话中有话:“这地方有什么特殊?”
&ep;&ep;等红绿灯的时候,刘宇打开窗户,胳膊肘搭在车窗沿上,抿了抿唇说:“落霞阁是秦家的产业。”
&ep;&ep;秦家崛起的速度堪称一个传奇,李相浮在国外读书的那段时间经常听到有留学生提起。
&ep;&ep;“他和我家有生意摩擦?”
&ep;&ep;不是和你家,是和你。刘宇不止一次怀疑过李相浮记忆出问题是逃避责任放出的烟雾弹,现在看来还错怪人家了。
&ep;&ep;想当初李老爷子话里话外没少暗示过,尽量别在李相浮面前提起不该提起的事,刘宇自然不会当出头鸟,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好像是吧。”
&ep;&ep;没有再主动拉开话题,红灯一过,他加快车速,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ep;&ep;李相浮隔着车窗望去,落霞阁清楚呈现在视野范围内。
&ep;&ep;赤红的朝阳顺着金色的牌匾洒下,两种颜色交织融合,鸭子戏水的画面若隐若现,从气势上看,当得起落霞阁这个名字。
&ep;&ep;原以为这个点可能还没开门,门口却早早站着保安。
&ep;&ep;保安帮他们拉开门,进去后茶点味道扑面而来。
&ep;&ep;“一层是茶馆,供客人讨论交流,”刘宇介绍:“去二层以上要找专人领着,不管买卖能不能成,都要先刷两千元服务费。”
&ep;&ep;李相浮挑眉:“这是什么说法?”
&ep;&ep;刘宇:“二层以上卖得东西全部找专家鉴定过,出差错的可能性不大。”
&ep;&ep;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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