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便袭了卫国公这爵位,其父也算能干,当了一品将军,先后打过几场胜仗,只是为人粗鄙,后言语犯上,被降封为宁远侯,但在朝中重臣中依旧有几分威望,到了季冲这一代,四海升平,干戈不起,朝中重文轻武,宁远侯在朝中已经没了影响力,不过享有一个爵位,拥有万贯家私而已。
&ep;&ep;这季侯爷也不知损了甚么阴骘,虽妻妾成群,也却未得一子半女,唯收了一义子在身边。
&ep;&ep;“所以说心态决定一切,人呀,千万不能够把心全系在一个人身上,整日的为这个人伤春悲秋,如此容易伤心伤身,芳年早衰,最好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此方能保持年轻貌美,活力无限。”烟儿嘻嘻笑道。
&ep;&ep;“……”白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ep;&ep;烟儿被她看得心虚,眼儿乱瞟,就是不敢同她对视。
&ep;&ep;片刻,白玉忍不住道:“你见我伤春悲秋了么?”
&ep;&ep;烟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笑得无辜天真,“姑娘,我说的不是你,只是就季侯爷的事有感而发。”
&ep;&ep;白玉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你去学说书吧,能演会说,最合适你不过。”
&ep;&ep;“姑娘,你一会儿叫我学唱大戏,一会叫我学说书,姑娘,你拿我当猴耍呢,我不要理你了。”烟儿撅起嘴嘴儿,一跺脚愤愤离了亭子。
&ep;&ep;白玉摇摇头轻笑,这丫头不仅伶牙俐齿,还愈发的乔张做致了,忽然耳边传来几阵凄厉的叫喊声,黛眉一动,而那几名小丫鬟刚刚还在玩,如今却聚在了一起,嘁嘁喳喳不知在讨论什么。
&ep;&ep;“烟儿,回来。”白玉唤道。
&ep;&ep;烟儿身子顿住,回头不满:“作甚?”
&ep;&ep;白玉笑盈盈地朝她勾勾手,语气诱惑:“奴家记得卧室抽屉里放有小香铺的蜜饯。”
&ep;&ep;烟儿两眼顿时一亮,笑嘻嘻地回到白玉身旁,“姑娘,有什么吩咐么?”
&ep;&ep;白玉心中好笑,“你方才有没有听到有女人的哭叫声?”
&ep;&ep;“好像是听见了。”烟儿点点头。
&ep;&ep;“你去问问那几名丫鬟,看看她们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玉道。
&ep;&ep;“哦。”烟儿在蜜饯的诱惑下,忙过去询问。
&ep;&ep;不一刻,烟儿折回亭子,向白玉禀道:“前些日子,九娘从人牙子那买了位年轻姑娘,九娘逼着她学舞艺,但那姑娘是大户人家出身,死活不愿当舞姬。”
&ep;&ep;白玉心有所动,沉思片刻,道:“走,我们去看看。”白玉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款步行去。
&ep;&ep;烟儿担心道:“姑娘啊,我们还是别去多管闲事了吧,九娘那个人不大好相与。”
&ep;&ep;“烟儿,你可知,拐卖良家女子与动用私刑都是违法的?”白玉语气清清淡淡。
&ep;&ep;“那些富贵人家或者有些权势的,很多不都喜欢对底下的人动用私刑么,也没他们被抓去见官?拐卖良家女子这种事常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也没见去报官?再说了,那些当官的只怕手脚也不干净呢。”烟儿侃侃而谈道。
&ep;&ep;“你扯到哪去了。”白玉轻叹一声,烟儿察觉她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也住了口。
&ep;&ep;两人来到一堆放杂物的小屋子前,门内隐隐传来九娘尖细刺耳的嗓音。
&ep;&ep;“小贱蹄子,我原敬你是个刚烈女子,宁死不肯做舞姬,于是放你一人独居,找人为你端茶倒水,公主一样的侍候你,日日想着替你寻个正经人家嫁了,哪知你不知廉耻,竟勾着男人逃走,还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你这样的贱货,不打你个半死你还不知怕。”说着又是几下皮鞭,几声女子的惨叫。
&ep;&ep;“少假惺惺了,你不就是想把我卖给有钱人做妾吗,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打死了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的。”女子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不屈不挠。
&ep;&ep;“小贱人你还嘴硬,讨打!”未等鞭子扬起,门被烟儿推开。
&ep;&ep;白玉摇着罗扇,大摇大摆的扭着水蛇腰,娇笑着走进屋子,看到一女子双手被缚吊在梁上,浑身是被皮鞭打下的血痕,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可怜,虽然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却依旧十分美丽,眉眼间更是流露出不俗的韵味。
&ep;&ep;白玉将她从头到尾打量完,才面向神色颇有些慌张的九娘,笑意盈盈,吴侬软语道:“这丫头可是犯了什么事,令得九娘如此生气?”
&ep;&ep;“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服管教的贱丫头,老身花了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她却觅死觅活的,性子又极烈,老身不过使了这法子吓唬吓唬她,好让她明白下坊里的规矩,这地方污秽,白玉,你还是快些出去吧,脏了身子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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