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啊。再说了,奴家怕您娘子哩!”
&ep;&ep;卞公子一颗色心壮了胆,哪里还顾得了怕婆娘,急忙说道:“白玉姑娘,你不用怕她,她要是敢对你怎样,我立马休了她。”说着一把抓住白玉递酒过来的纤腕,酒水瞬间洒出,浸湿了白玉的舞袖。
&ep;&ep;“卞公子,你吓到人家了。”白玉娇嗔了他一眼,趁他被她迷住之时,不露声色的收回手,笑盈盈道:“只怕是待会儿卞公子要后悔说出这番话来呢。”
&ep;&ep;卞公子见识了白玉的风情,哪还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扑过去搂抱白玉,忽阁楼下响起吵闹声,紧接有人喊道:“卞公子家的娘子带刀上来了。”
&ep;&ep;□□焚身的卞公子好似被一桶冷水浇了头,欲念全消,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ep;&ep;白玉慵懒地倚在榻上,笑着提醒:“卞公子躲,还是不躲?”
&ep;&ep;一语惊醒梦中人。卞公子瞬间好似老鼠见了猫儿,惊慌失措道:“躲……躲哪?”卞公子身子不停地哆嗦。
&ep;&ep;白玉强忍着笑意,伸出兰花指,轻轻一指靠墙边树荫匝地的大树,卞公子领悟,立即一溜烟儿的爬上树,趴在树干上,浑身抖筛似的抖个不停。
&ep;&ep;“砰!”一美艳少妇领着一帮仆妇破门而入。烟儿混在人群中向白玉挑眉瞪眼,嘻嘻笑个不止。
&ep;&ep;只见少妇左手拿着长刀,右手挽着粗棍,眉间横着杀气,一进门便四下找寻,却始终找不见卞公子的身影。一双凤目扫向榻上斜倚着的妩媚多姿,妖妖调调的女子,头顶不觉冒烟。
&ep;&ep;白玉娇笑着,一手支颐,一手轻摇着罗扇,朱唇里吐出袅袅兰芳,“这位娘子好气势,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ep;&ep;“你这浪声浪气的贱蹄子,钻骨透髓的风骚狐狸精,专做些引汉的勾当,快说,你把那挨千刀的死鬼藏哪了,不说小心老娘刀棍伺候!”听着白玉那莺燕娇声,卞娘子怒气腾腾道。
&ep;&ep;白玉唇角微抽搐,这卞娘子当真是凶悍无比。
&ep;&ep;白玉黛眉轻颦,柔柔怯怯道:“这位娘子,您若是来找丈夫的,随您仔细搜寻便是了,何必喊打喊杀的,真是吓煞了奴家。”说着轻抚酥‘胸,做出害怕的样子。
&ep;&ep;卞娘子还未有所反应,一圆脸丫鬟从她身侧猛地冲过去,将榻上那颤巍巍的美人儿搀扶起,语气浮夸造作:“姑娘啊,您没事吧?”
&ep;&ep;于是那美人儿就躲在了圆脸丫鬟的身后,掩面嘤嘤抽泣,声音颤抖:“烟儿,真真吓死奴家了,她们好可怕。”
&ep;&ep;圆脸丫鬟腰杆一挺直,拍拍胸脯,怒目扫视众人:“姑娘莫怕,烟儿护你。”
&ep;&ep;卞家娘子见她们主仆二人姿态矫揉造作,就跟唱大戏似的,越发气恼,指挥众人道:“去给我搜!搜不出那死鬼,明天你们就收拾包袱滚蛋!”
&ep;&ep;她身后那些仆妇如狼似虎正要往前冲,还并未动那美人儿一根寒毛呢,那圆脸丫鬟便朝着众人张牙舞爪,将娇滴滴的美人儿护在身后,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又大声嚷嚷道:“夭寿啊!你们要砸东西就砸东西,不要伤害我们家姑娘,我们家姑娘粉嫩嫩的身子经不起打啊!”
&ep;&ep;卞家娘子终于忍受不了这主仆的矫情劲儿,暴喝一声:“给我把这花园里的东西都砸了,使劲砸!”
&ep;&ep;本来只是搜人,经过烟儿这么一喊,众仆妇纷纷上前,推桌椅的推桌椅,砸杯盘的砸杯盘,砸得乒铃乓啷,唰啦唰啦一片响。
&ep;&ep;“对啊,你们就砸东西,千万不要伤害我家姑娘啊。”烟儿装模作样地喊,砸吧砸吧,反正砸的都是九娘的东西,她们一点都不心疼,她们才不会傻到摆自家的东西呢。
&ep;&ep;“不许砸!”
&ep;&ep;烟儿这边喊砸,九娘那边一声暴喝,气冲冲地领着一帮人进来。
&ep;&ep;看到那些损坏的物件,九娘心口就跟刀割似的,疼得死去活来。
&ep;&ep;卞娘子回身看九娘,凤目圆瞪道:“你是哪根葱!敢管姑奶奶我的事。”
&ep;&ep;九娘见她们找不到卞公子,便想要息事宁人,于是忍着气道:“我就是这红袖坊的坊主,你家相公并不在此处,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吧,这不是妇道人家该待的地方。”
&ep;&ep;卞娘子冷笑一声,指着她鼻子骂道:“定是你这娼‘妇将死鬼藏了起来,识相的快把他交出来,不然看姑奶奶不将你这红袖坊给拆了!”说着瞪向她身后同样凶神恶煞的仆妇,怒道:“继续砸!”
&ep;&ep;九娘脸上的肉气得顿时一抖一抖的,那厚厚的脂粉都抖下不少,她呵斥道:“不许砸!我们这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地方,由不得你们胡乱撒野!”说着指挥那帮拿着棍棒的打手,围住卞娘子等人。
&ep;&ep;卞娘子不听还罢,一听怒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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