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还不如不出声,看把人羞的。”翠娇好笑道。
&ep;&ep;白玉撇了撇如樱桃般红唇,笑道:“我可不想再听到什么肉麻兮兮的话来,你可听到那黄衣服的姑娘说的话,什么宽肩窄腰,什么清雅如竹,鹤立鸡群,也不嫌肉麻。”
&ep;&ep;翠娇伸手轻刮她的脸面,笑道:“你好意思说人家么?当初是谁醉了酒,坐人家大腿上,与人做个‘吕’字,你怎就不说肉麻了。”
&ep;&ep;白玉妩媚妖冶的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不由嗔了她一眼,娇声道:“不是与你说了,那是酒后失态,又非我本意。”
&ep;&ep;翠娇格格失笑道:“是是,酒后失态,非你本意,话说昨儿才听闻,前日沈大人为你一掷千金,还亲自登门拜访,你拒见人家就算了,还把人家送你的东西转送了出去,你还真是撒手无情啊,早知道那胭脂是沈大人送的,我便不敢要了。”
&ep;&ep;白玉水翦双眸有着无情之色,她盈盈一笑道:“当初不是你叫我逢场作戏么?与这些权贵交往不就是图个开心么?现在我玩腻了,自然就撒手了。”
&ep;&ep;她能如此想,翠娇便放心了,那沈墨位高权重,阅女无数,那会对一风月场中的女子动真心,只怕是得不到才恋恋不忘,断然坚持不了多久。
&ep;&ep;翠娇打趣道:“你是开心了,你可知,九娘可是为此事气得不行,在我那抱怨了一整天。”
&ep;&ep;白玉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她向来直言快语。当着翠娇的面便道:“她那么不高兴,有本事自己勾搭人家去。”
&ep;&ep;翠娇笑道:“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ep;&ep;白玉黛眉微扬,语气玩味:“她饶了我,我自然饶她。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恩庆堂吧。”
&ep;&ep;翠娇点点头,道:“好。”
&ep;&ep;在亭子里玩的烟儿和翠娇的丫鬟见两人离去,也连忙止了玩闹,跟了上去。
&ep;&ep;白玉和翠娇两人手携着手,沿着一条青石路而行,渡过一红桥,却隐约听闻一阵清妙琴音。
&ep;&ep;两人好奇地停下脚步,往声音方向看去。
&ep;&ep;却见秋风亭中,沈墨安坐于案前,案间放着一把焦尾琴,他一双修长优美的手在琴上抚弄。
&ep;&ep;长发笼冠,一袭白衣愈显得他温润如玉,丰神玉貌。
&ep;&ep;亭外两名舞姬跟着他那时而激越,时而柔和的旋律不断变换着舞姿,柳腰折转,舞袖轻盈翻飞。
&ep;&ep;亭中还有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红雪绿云坐在一块太湖石上,那红雪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沈墨,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种种倾慕之态。
&ep;&ep;沈墨嘴角噙着如春月般的笑容,神色专注地抚弄着琴弦,偶尔抬眸,看向亭外舞姬,眼眸无限温存。
&ep;&ep;忽地,琴音“豁拉”一顿。
&ep;&ep;众人不解地看向沈墨,只见他视线落向亭外一方向,跟着看去。
&ep;&ep;见柳荫下,两美人亭亭玉立着,容貌绝艳。
&ep;&ep;尤其是红衣裳那个,挽着宫髻,手执一柄罗扇,纤腰束素,身段凹凸有致,一双近似于妖的媚眼,微微递点秋波,便有无限风情万种盈于眉眼间。
&ep;&ep;穿红衣裳的便是白玉,见众人看来,她盈盈笑向众人,微微福了福身子。
&ep;&ep;随后腰肢款摆,轻着罗扇,悠然与翠娇离去。
&ep;&ep;一举一动间,尽显风骚妩媚。
&ep;&ep;亭中众男子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留恋不已。
&ep;&ep;沈墨见众人都看着白玉,脸上温润的笑容渐渐敛去,心里像是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般,竟有些不是滋味。
&ep;&ep;而且方才她那一眼是给众人的,并非单独给他。
&ep;&ep;沈墨眼神黯了下。
&ep;&ep;宁侯爷的生辰宴设在恩庆堂。
&ep;&ep;午时,前来祝寿的贵客皆已陆续到齐,一一落座。
&ep;&ep;席分两列,除了中间一席为寿星公宁远侯,其余一共二十席,皆是王孙贵胄,有头有脸的人物。
&ep;&ep;宁远侯见众人安席,拍了拍手,即有家人们送菜肴上桌,全部是些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又请了多名歌姬舞姬在席中侑酒助兴。
&ep;&ep;众人说了祝寿词,宁远侯还了礼,即觥筹交错起来,又有歌舞助兴。
&ep;&ep;白玉跳完一支舞后,便走到头席给宁远侯行了一礼,随后有侍女将酒送上,白玉接过酒递上前去,恭敬道:“奴家祝侯爷,福寿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1宁远侯见她娇喘细细,云鬓微润,面色红润,愈显得的娇艳欲滴,心生怜惜道:“白玉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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