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她家姑娘没醒,她又不好偷看。
&ep;&ep;沈墨送她东西?
&ep;&ep;白玉有些惊讶,之前她赴他的宴会,除了该给的酬劳,他亦打赏过东西给她,只不过都是由林立转交的,沈墨却不曾主动送过她东西。
&ep;&ep;白玉有些好奇地揭开匣子,想看看沈墨会送什么东西,结果一打开,里面全是胭脂,用小小的玉盒装着,色泽不一。
&ep;&ep;白玉怔了下,她要这么多胭脂做甚?
&ep;&ep;烟儿不由凑身上前,拿起一盒胭脂,打开,嗅了嗅,味道清甜,不由咽咽口水道:“姑娘,这沈大人怎么突然想起来送你胭脂,还送这么多,这都可以开家胭脂铺了。”
&ep;&ep;“谁知道他。”白玉面无表情地道了句,心里觉得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又看了看玉盒上的图章,却是美人阁的胭脂,妩媚妖娆的脸上顿时浮起微妙的表情。
&ep;&ep;“姑娘,这胭脂是美人阁的哩,那里的胭脂很贵啊,听说一盒几两到几十两不等,这里面大概有上千两了吧,沈大人对您可真大方。”
&ep;&ep;大方是大方,就是膈应人了些。那美人阁向来做的是贵人们的生意,那的掌柜是个女人,出来抛头露脸,却清高得很,她去过一两次,见她眉眼间以及言语上都有些瞧不起人的样子,之后她便不爱去了,也不爱用那的东西。
&ep;&ep;“我这卧室腾不出地方放这些东西,你和清音若喜欢就挑几盒去,剩下的送给坊中的姐妹。”白玉满不在意地移开目光,再不看那胭脂一眼。
&ep;&ep;烟儿有些吃惊道:“姑娘,这可是沈大人送给您的啊,您舍得给别人么?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ep;&ep;白玉伸出酥指一点她的额头,没好气地嗔道:“瞧你这小家子气,我平日亏待你了么,见了钱就跟苍蝇见血一般。”
&ep;&ep;烟儿捂着额头,心中委屈,嘴里嘟哝道:“我哪有,我这不是见是沈大人送您的么,沈大人现在都追上门来找你了,您怎么就不理人家了呢。”
&ep;&ep;白玉不禁冷冷一笑:“怎么,你心疼他?”
&ep;&ep;心疼倒是不心疼,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姑娘,这沈大人青年才俊,温文尔雅,还是朝中的大官,他如今又主动上门表达心意,您作甚这般下他面子,还与他怄气,好在沈大人涵养好,没有计较,要是换做那张公子,早就闹翻天了。”
&ep;&ep;听听,这又成了她的不是,她到底是谁的丫鬟?
&ep;&ep;白玉闻言气乐了,自己养的丫鬟心都偏向外人了,这沈墨真是够厉害,谁都要夸他好,倒像是她不识抬举一般,心中不由对沈墨加一层厌烦,“行了,少给我提这人,烦不烦,你若喜爱他,给他当丫鬟去。”
&ep;&ep;烟儿从不曾见过白玉如此不耐烦,看来这次她与沈大人的关系真的无法挽回了,也不知道她与沈大人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ep;&ep;“不提就不提吧。”烟儿连忙道,又笑嘻嘻地凑到她身前,撒娇卖憨道:“姑娘,我还是想要当你的丫鬟。”
&ep;&ep;白玉见她耍赖皮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些捻醋道:“我好?还是你那沈大人好?”
&ep;&ep;烟儿眨巴了眼睛,果断干脆道:“姑娘好,天底下就姑娘最好,什么沈大人,听都没听过。”
&ep;&ep;白玉伸手一拧她的脸颊,笑道:“见风使舵。”
&ep;&ep;时值五月,天渐渐炎热。
&ep;&ep;到了傍晚,阁楼上却仍弥留着白日的暑气。
&ep;&ep;白玉是个极怕热的人,这几天因这炎热天气影响,内心颇感烦闷,饮食也少了些许。
&ep;&ep;红袖坊厨房做的菜油多,白玉吃不进去,便让人去城郊的天下第一酒楼定了一桌子的菜回来,又让丫鬟菜摆在庭院亭中的石桌上,又分与小丫鬟们几样菜让她们到别处吃去了。
&ep;&ep;白玉这主子做的没什么气焰,平日对丫鬟们喊打喊骂的,其实从来没打罚过她们,反而有什么好的东西,总是念着分给她们。
&ep;&ep;烟儿与清音虽为白玉的丫鬟,但白玉却并不拿她们当丫鬟使唤,她出生于商贾之家,不是什么高门世家,从小自由自在,没学过繁琐礼仪和等级规矩,即便如今当了主子,她亦没有养成颐指气使的脾性。
&ep;&ep;主子和婢女同桌吃饭本不合规矩,但在白玉这,她就是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烟儿和清音一开始不适应,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ep;&ep;因此,三人如今却是坐在一起吃饭。
&ep;&ep;清音最近变得开朗了些许,和她说笑,她亦能会一两句,不向以前那般冷若冰霜。
&ep;&ep;三人吃完晚饭,便坐在亭中聊天解闷,烟儿说了一会儿话,却跑到台阶下,背对她们,不知偷偷翻看着什么。
&ep;&ep;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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