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闻言,突然笑了,她容貌艳丽,气质妩媚娇艳,此时一笑,四周的群花失了颜色。.
“早该知道,你是个见微知著的人。”
桃花将一串桃木佛珠放在小几上,整个人索性站了起来。“请坐,劳先生听我慢慢说。想来先生才智聪慧,能想出办法来救救鸢尾也未可知。”
“先生对金甲使者,为何不问她人,认定了是鸢尾之事有些疑惑?”桃花抿嘴,也不看张睿点不点头,又径直说道:“确实是应当疑惑的。”
“金甲使者虽然法力高强,严肃正派,却从不毫无缘故就对我们怀疑,更不会有这么重的惩治手段。只其中,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是你,还是鸢尾?”
不会是海棠的,若是她,即便是念在净坛菩萨的份上,鸢尾会被如何处罚,也是很难说的。一个不好就要弄巧成拙。
“先生不妨猜一猜?”桃花有些狡黠。
“这可就有些为难了。若我猜,定然找个与众不同的来猜,因此,常人认为你做这事的可能性大,我却不得不说,是鸢尾自己捅的篓子。”
桃花点头,却不说话。
张睿无奈,这半点提示没有,他又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总不好胡乱猜测的。于是率直地说道:“我就是直觉,说不出鸢尾是怎么做的。但想来,她不是想死,而是想去天水河……哦,我猜猜,那个书生,被囚禁在天水河?”
“是也不是……”
“愿闻其详。”难道他还真猜对了一部分吗?
“事情是我做的,也是鸢尾一起做的。.”桃花半眯着眼眸,似乎在回想:“鸢尾倒是想一人做事一人担,不牵连我们。只是,我和她何等熟悉,她的一举一动,我虽不能说完理解,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听说了张生的事,唔,就是她的那个书生。”
“那我知道,她为何会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了。菩提本无树,心事明镜台。她是个有心人。”
张睿想起芍药和朱举人成婚当日,鸢尾和桃花会对他不满,是因为他提出离开之法。而后他解释,并表达了心意,鸢尾才似是而非地说了句经意。
“想来她好早以前,就开始研究这个了。”张睿说的是那句佛经。
“你说得是,她也是个有心人,自从那个张生之事后,她就开始去找寻这里的不同之处,去寻找出去的方法了。”
“她想过要出去吗?”没想到鸢尾也早早发现,此处有些古怪限制。
“她想找个方法让姐妹们能出去……想个方法保护进到这里的人……她自己倒也罢了,出不出去有什么分别呢……”
听到此处,张睿感觉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是因为恐惧。“那个张生……”
竟然哑然。
“他原本应该在天水河畔,潜心修炼。人呐,就是比我们这些精怪好,犯了事还能够通过修行,驯服暴躁的灵力。不像我们,到了天水河畔,只能直愣愣硬抗着。”
原来还有这等好事,只是张生出什么事情了呢?
“还能怎么了,自然是人往高处走了。”桃花此时对那个张生十分不忿,言谈之中难免有些怨怼。
“既然如此,鸢尾又为何还要想方设法地去那里呢?”
“不去那里,又能够去哪里呢?此处位置封闭,无法进入凡尘,更不要提能上九重天了。”
“海棠不是能够去找菩萨?”
“那是菩萨为她开的通道,我们是进去不得的。若是可以,我不会让她这般自损八百。”
张睿还是第一次听说,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这难道是一处痴情女与负心汉的情感故事吗?那芍药和朱举人真的会有好的结局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鸢尾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她在天水河畔呼天抢地,责骂上天不公,又哭喊张生姓名……那里虽然没有使者真身在守卫,却也有法外化身的镜像。如此大的动静,怎么会不惊动他们呢。”
“如此倒也罢了,只是如此不是更无法让人确信,她会移情别恋,窝藏其他凡人,不是吗?”此时很是说不通,张睿自忖,鸢尾搞不出这种乌龙来。
“你若这样猜,就有些傻气了。谁知道进来的是谁?为什么不能是你张松溪呢?同样的少年才子,一样的风度翩翩,她为了抚平创伤,移情于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桃花似乎终于找回了场子,笑得得意,一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此时更加波光粼粼,分明是笑出了眼泪。
“我便是我吧,然后怎么着,她自己跟金甲使者说,要去找个替身吗?”
“怎么会,如此那使者估计要跳脚,天水河畔指不定就待不了了。若是被气得很了,一掌下来也是有的。毕竟我们人如浮萍,无寄托……”
她又娇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脸颊绯红,彷佛很是得意。只是,此情此景,她的话语怎么都令人心酸……
“这也便罢了,金甲使者等闲不窥探你们。既然如此,该是你动手了?”张睿问道。
桃花徒手演化出一串晶莹粉嫩的山桃花,执在手中,又挽上单髻,将这山桃插入发间:“像不像你们人间的小媳妇?虽然金甲使者他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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