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厘央才想起关灯睡觉。
&ep;&ep;她踩着拖鞋,去窗边想把窗帘拉上,垂眸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道人影翻墙进了‘冬姐’家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ep;&ep;现在夜深人静,怎么会有人鬼鬼祟祟去别人家?
&ep;&ep;难道是小偷?
&ep;&ep;厘央揉了下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又忍不住心生警惕。
&ep;&ep;她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翻墙进去了,又担心真的有坏人,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拿过来牢牢抓在手里,随时准备播通报警的电话,将窗户打开,仔仔细细听着‘冬姐’家的动静。
&ep;&ep;远离市区的地方夜里很静,没有车水马龙,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很多。
&ep;&ep;她才刚把窗户打开,就听到‘冬姐’家里传来吵闹声,夹杂着女生的尖叫声,灯被打开,远处的狗叫了起来,宁静的夜彻底被打破。
&ep;&ep;厘央心里一紧,手指抖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按通号码,打电话报警。
&ep;&ep;她打完电话,正想给蒋树打电话,就看到蒋树已经从家里跑了出来,如一道闪电一样翻墙进了‘冬姐’家,动作极快。
&ep;&ep;虽然夜色朦胧,但厘央只凭昏暗的剪影就能分辨出那个人一定是蒋树。
&ep;&ep;她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抓紧手机,牢牢盯着‘冬姐’家的方向看,心脏砰砰的快速跳动着,紧张的忘了呼吸。
&ep;&ep;屋子里传来打斗声,一个男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模样狼狈。
&ep;&ep;蒋树很快追了出来,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拽着男人的衣领狠狠打了过去。
&ep;&ep;厘央定睛望去,蒋树根本没有给那个男人喘吸的机会,直接接连数拳,比那天面对吴海阔的时候下手要狠得多,专挑能疼死人的地方打,躺在地上的男人明明比蒋树强壮,却毫无还手之力,疼的鬼哭狼嚎,不断地求饶。
&ep;&ep;厘央站在窗口拧眉看着,拳肉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惊心,她从来没见过蒋树这副发狠的样子。
&ep;&ep;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清清冷冷地照在地面上。
&ep;&ep;厘央虽然看不清蒋树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浓厚的怒气和戾气。
&ep;&ep;蒋树没有搭理那个男人的求饶,反而打得更狠,男人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求饶声也越来越小,蒋树打到后来,厘央甚至怕他会把那个男人活活打死,幸好‘冬姐’跑了出来。
&ep;&ep;厘央又看到了那天看到的窈窕身影,她伸手拉住蒋树,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蒋树的怒火很快平息下来,最后踢了男人一脚,动作停住,站在那里粗重的喘息着。
&ep;&ep;不多时警鸣响起,警车赶来了。
&ep;&ep;厘央靠在墙壁上,听着外面不断鸣叫的警笛声,有股汹涌复杂的情绪涌到心口,她却分不清这种情绪是什么。
&ep;&ep;最后她只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直紧紧攥着手机的手,屏幕亮起,上面是那个尚未来得及拨通的蒋树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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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央央,你在想什么?”孙奶奶伸手在厘央眼前晃了晃,含笑看着这个出神的小姑娘。
&ep;&ep;“啊……”厘央回过神来,对孙奶奶笑了笑,继续低头削苹果。
&ep;&ep;她刚才不自觉想起了昨夜的事,才有些走神。
&ep;&ep;孙奶奶打量着她的面色,唇边带笑,“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夜是不是没睡好?都怪奶奶的身体不争气,连累你姐姐夜里要在这陪我。”
&ep;&ep;“您别这么说。”厘央笑了笑,把削好的苹果放进她手里。
&ep;&ep;孙奶奶看着手里的苹果,垂目叹息,“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孙子也跟你们差不多大。”
&ep;&ep;厘央猜她可能是想念孙万峰了,不想她再想下去,故意绕开话题问:“孙奶奶,您认识小树家隔壁的姐姐么?”
&ep;&ep;“迦迦啊,也是个好孩子。”孙奶奶笑容和善。
&ep;&ep;“迦迦?”
&ep;&ep;“嗯,名叫冬迦,是小树的邻居,比小树大一个月,是个漂亮孩子。”孙奶奶咬了一口苹果,笑问:“你见到她了?”
&ep;&ep;原来那个女生叫冬迦。
&ep;&ep;原来她就是篮球场上那些女学生口中唯一配得上蒋树的人。
&ep;&ep;厘央摇了摇头,只道:“昨晚好像有小偷进了她家。”
&ep;&ep;孙奶奶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唾道:“什么小偷……这群混账!他们就是看迦迦一个人住,人长得又漂亮,所以想欺负她,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些人就是贼心不死!”
&ep;&ep;厘央愣了一下,“她一个人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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