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想要应答,只是看看湖泊里的宿敌,只能安静地隐藏自己。.他想要出其不意,先抓了一只到手上。
那两条黄鱼,一点没有被朱举人的高音和桃花的大嗓门惊倒,依旧悠闲自得地在水里游曳。应当是这几日没少受他们的摧残,已经习以为常了。
天助我也。
张睿给鸢尾一个眼神,整个人就轻飘飘浮起来,一路屏气凝神飘到水面一丈来高处,侧耳感受黄鱼的动静。
这胖鱼应该有些修为,若是直愣愣盯着,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朱举人等人的声音渐近,张睿不由加快动作。可能是此处有暖阳,寒凉的湖水在日光照射下有些暖意,这两条黄鱼贴着水面,不愿意沉下去。
就是现在了。
黄鱼们甩动鱼尾,有时吹出一串串水泡泡,有时翻腾起来,来一个空中转体。张睿盯着的,正是这个机会。
一个黄鱼蹦起来,欢快地在空中,一圈,两圈,正要转第三圈的时候,一只魔爪已经在一边等候多时了。
张睿手眼沉稳迅捷,已经欺上了鱼肚,一手就要握严实了。
谁知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黄鱼并不是无齿,反而牙口尖利,动作灵活。张睿根本没有想到这肥鱼还有反抗之力,于是傻傻的被咬个正着。
嘶,流血了。肥鱼舔了舔血液,似乎感到满意。此时二人的攻守换了个个,黄鱼虎视眈眈起来。
两条小黄鱼似乎在嘀嘀咕咕,水面浮起一串细细的泡泡。它们似乎商议出了对策,张睿慎得发慌,感觉到两双充满恶意的眼睛盯着他。
他的预感很准,两条鱼也有兵法谋略,不仅前后夹击,还懂得兵贵神速,张睿只感到眼前唰唰的亮光,之后就看到身上多了血糊糊的伤口……
即便张睿用真气将身裹住,依旧无法躲过黄鱼的利齿;即便张睿将真气汇集脚底,也躲不过黄鱼们虚影一般迅捷的身姿……
力量的悬殊,张睿只能被动挨打。.
于是他开始进攻,用真气拍打起涛浪,将黄鱼们冲开,他如今无法困住黄鱼,只是想要同态复仇。
“松溪这是在做什么?”朱举人和桃花面面相觑。多大仇多大恨呀,都好几天了,张睿还和这两条鱼纠缠在一起。
“松溪,别打了,鸢尾在哪里?你找到她了吗?”桃花想要冲上前拉开张睿,却被小狮子死死咬住裙角无法动弹。
“桃花……”鸢尾的声音空洞凄婉,“我在这里,你往上看,我在洞窟里。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上来陪我一会吧。”
桃花没感觉到不妥,望了一眼洞窟和湖水之间的距离,在岸边化出了一株细弱的桃树。桃树叶子仿佛一张张张开的嘴,疯狂地吸收着空气中的灵气,变成挺拔小树、变成如盖大树,最后成了一个粗壮的枝叶繁茂的古木,枝干舒展,就可以一点点攀上洞窟。
桃花在柔软的叶伞上行走,像超级玛丽一样往上跳跃,只是她似乎耗尽了体力,连怀里的小狮子都抱得不稳当。
鸢尾等她到了洞穴,将她引进去说话。
一阵狂乱的波涛和暴虐的撕咬之后,张睿和黄鱼们两败俱伤,都倒在沙滩上不动弹了。
“朱兄……”张睿朝他招手。
朱举人走了过来,侧耳倾听。张睿将黄鱼的来历告知朱举人,并说明想要以此报答白马寺。朱举人大为赞同,对趁人之危的负罪感,都被他强压下来。
因为张睿跟他说过,这黄鱼十分凶悍,朱举人便处处小心谨慎。用衣衫包裹了双手,权当防具了。
没想到小黄鱼这次却没有露出尖牙利齿,虽然挣扎了几下,却没有太过反抗。
这是歧视吗?
为什么我费了千辛万苦,却似乎和胖鱼结下了深仇,朱举人不过抬手,就幸运地捕获了宝鱼?
“这是佛家至宝,自然能够感受到恶意。你现在对它们嫌隙很深,还是少接触为妙……另外,它们偏爱有修为的人的血液。朱举人虽然是人中龙凤,能成大器,却不合它口味了……”
不知何时同桃花说完话的鸢尾,站在阴影处一直看着这里的动静。
鸢尾竟然懂得望气之术。
“如此,朱兄你就帮忙拎着它们吧。”张睿说着,用衣料做了绳结递给他。这里草木干枯凋敝,不适合用来栓鱼。
朱举人将绳结接过去,果真就要穿鱼嘴拴住它们。然而,此时一直装死的小黄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用闪着利光的鱼尾拍打朱举人的手背。
好家伙,只是两下,他手背就通红了。
“看来这办法也不可行。”朱举人皱眉。
原来这肥鱼抓起来这么麻烦。难怪大汉对张睿说出那句,只要你能抓住它们。
张睿本就没有势在必行,此刻只是有些失望,基于对宿敌的敌意,他无奈地围着肥鱼转了两圈,成功吸引了肥鱼对朱举人的攻击。
“这警昏宝鱼倒是有本事。”银杏树这时候也到了河边,落下一片金黄。“我曾经听说,它们祖辈因佛经受感化,它们血脉中的神奇之处,只怕就是来源于这佛经了。你不妨试试这个办法。”
张睿正好对《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烂熟于心,于是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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