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手,我的女儿,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女!”程尚德绷着一张脸说道:“我唯一的女儿,竟然在侯府里比不上二弟的女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何况,爹您之前答应过我的。”
&ep;&ep;永安侯苦笑一声,原本他以为,过了十几年,指不定程尚德就忘记这句话了,却没想到,他一个字都没忘。
&ep;&ep;这边父子两个重提旧话,那边永安侯夫人还在斥责温琼华:“你给他说了什么?我的儿子,现在竟然被你玩弄鼓掌之中,你可真是够本事的!”
&ep;&ep;“母亲,您这话可说错了,不是我对世子爷说了什么,而是您让世子爷感受到了什么。”温琼华说完,转头看二夫人:“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弟妹这些年管理中馈,管的自己的荷包都胀起来了吧?”
&ep;&ep;二夫人面色一变,随即笑道:“大嫂开玩笑呢……”
&ep;&ep;“我可不和你开玩笑,就算我不看账本,我也能算出来一二。”温琼华冷笑一声,这些年,程尚德留在府里的人也不是光吃白饭的。
&ep;&ep;“你就是要证据,我也能拿的出来,就是怕我拿出来之后,弟妹那嫁妆,都不一定能填补的了了。”温琼华笑着说道:“或者,弟妹是想让我先提醒一下?”
&ep;&ep;轻咳了一声,温琼华说道:“永乾三十五年,京郊庄子送来收益三千两银子,京外庄子送来三千两银子,金陵庄子送来五千两银子,京城三个铺子,分别送两千两银子,合计一万七千两。账本上记着的是一万两银子。永乾三十五年并未红白喜事,按照惯例,侯府开销应为五千两银子,账本上记着八千两银子。”
&ep;&ep;二夫人的面色渐渐开始发白,温琼华一条一条往下说:“永乾三十六年,金陵旱灾,所以送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京城不变……”
&ep;&ep;“永乾四十二年……”
&ep;&ep;“闭嘴!”比二夫人先开口的,是永安侯夫人。她可比二夫人聪明多了,知道这些一旦宣扬出去,那她的二儿子就要落个侵吞家产的名声了,以后在官场上……
&ep;&ep;“你有什么证据?”永安侯夫人冷声问道,温琼华笑了一声:“我能说的这么详细,娘还担心我没证据吗?”
&ep;&ep;永安侯夫人闭眼:“你不是说分家吗?”
&ep;&ep;“若是分家了,这些我就当不知道。”温琼华继续笑,永安侯夫人点头:“好,那就分家。”
&ep;&ep;二夫人惊呼一声:“娘!”若是分家,这侯府偌大的产业,不就白白便宜了长房?
&ep;&ep;“闭嘴!”这次是对二夫人说的,永安侯夫人那眼神,简直是要将二夫人给生吞活剥了,若是程尚文留在侯府,那不管他官职多大,他总是永安侯府的。可是一旦分家,那她的儿子,就要搬出永安侯府了。
&ep;&ep;可若是不分家……蠢妇!若是当初给尚文娶的是个聪明人,何至于如此?
&ep;&ep;再看一眼笑的温婉的温琼华,永安侯夫人都觉得脑门疼,若是当年……
&ep;&ep;番四
&ep;&ep;“哈哈哈,祖母抓不到我,祖母抓不到我~~~”
&ep;&ep;“娘,这边这边!”
&ep;&ep;“那边是在做什么?”软榻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费力的转头,问一边站在的小丫鬟,小丫鬟笑嘻嘻的递过来一杯茶:“是侯爷夫人正和二姑娘,还有小公子玩耍呢。”
&ep;&ep;“小公子?”老太太微微皱眉,小丫鬟点头:“是啊,小公子真聪明,才三岁就能说话这么清晰流利了,再过几年,必定又是个少年天才。”
&ep;&ep;她这么一说,老太太就又想到另外一个少年天才了——她的大孙子,长房的嫡长子,程睿安,年仅十六就高中探花,当时被新皇笑赞,父子双探花,一门清贵。
&ep;&ep;“老太爷呢?”实在是不愿意去想长房的那些荣耀,老太太一边慢慢的数着佛珠,一边轻声问道。小丫鬟想了想说道:“奴婢早上听人说,老太爷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三少爷和四少爷一起去庄子上了。”
&ep;&ep;在敏敏七岁的时候,温琼华生了第四个儿子。在敏敏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是高龄妇女的温琼华,又生了最小的女儿笑笑。
&ep;&ep;老太太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好命呢?丈夫疼爱,儿女众多,还都是嫡出的,娘家又争气,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女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呢?
&ep;&ep;“老太太,二夫人过来了。”正在老太太发愣的时候,门外嬷嬷忽然进来通报,没等老太太说什么,门外就闯进来一个妇女,一进来就大哭:“姑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ep;&ep;老太太疲惫的揉揉眉心:“又怎么了?”
&ep;&ep;“相公他非得要买个风尘女子!”妇人趴在老太太膝盖上大哭:“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他前段时间刚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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