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盖聂离开的时候,穆晨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感伤。和盖聂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他们一直在躲避追杀,但穆晨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ep;&ep;盖聂临走的时候,给穆晨留了两串中间有方孔的铜钱,穆晨拎着这两串铜钱,心里纳闷了好半天,和盖聂在一起这么些天,他只是看他从怀里像变戏法似的摸出过铜钱,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一串串的东西塞进怀里的。
&ep;&ep;“吟龙”,盖聂也没有带走,他把它留给了穆晨,他希望“吟龙”不会像他一样从此在世间沉寂,他想要穆晨继续使用这把曾经帮助他战胜了无数高手的名剑纵横天下,让它在纷繁的尘世中展现象征着天下第一剑术的名剑本身应该体现的价值。
&ep;&ep;除了“吟龙”,盖聂还丢下了一封外皮写着“鬼谷剑决”的竹简。他告诉穆晨,这套“鬼谷剑决”虽然杀伤力不如“龙翔剑法”,却有一个好处,无论什么样体质的人都可以修炼,而且无论是在战阵上还是剑客之间一对一的对决中,都绝对是一套可以克敌致胜的好剑法。
&ep;&ep;穆晨把钱塞进了背包,手里提着“吟龙”,简单捋了捋头发,自认为很帅的走出了丛林。
&ep;&ep;昌邑离这片林子只有二十多里,穆晨背着背包,穿着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迷彩服,吹着口哨,悠悠哉哉的向被矮矮的城墙圈起的昌邑城走去。
&ep;&ep;城门大开着,如果不是一群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城门处徘徊,根本看不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ep;&ep;十多个穿着红色衣衫,套着皮甲的士兵懒洋洋的站在城门口,有气无力的看着来往的人群。
&ep;&ep;穆晨在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把剑塞进怀里,剑塞在怀里,剑鞘抵着他的胯部,让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僵硬。
&ep;&ep;来到城门口,在靠近那些百姓时,穆晨捏起了鼻子,那些百姓一个个浑身污秽,身上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ep;&ep;“喂!那个穿黑衣服的!”他正要向城内走,站在城门边上的一个士兵冲他喊了一嗓子:“你,就说你呢,从哪来的?”
&ep;&ep;穆晨看了看那个士兵,心里纳闷,自己明明穿着迷彩服,怎么突然变成穿黑衣服的了?
&ep;&ep;他低下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天在林子里,衣服一直没洗过,绿色的迷彩服早成了黢黑的脏布。
&ep;&ep;“说你呢!过来,过来!”那士兵对穆晨挑了挑手指头,动作像极了两千年后的人在呼唤宠物狗。
&ep;&ep;穆晨冲那士兵翻了下白眼,心里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但为了不惹事,他还是磨蹭着僵直着身子,几乎用跳的走到了那士兵的面前。
&ep;&ep;他刚走到士兵跟前,又有三四个士兵围了过来,站在呼唤穆晨的士兵身后,一起斜着眼打量着穆晨。
&ep;&ep;“靠后点,靠后点!”穆晨刚要回话,那几个士兵几乎同时捏起了鼻子皱着眉头冲他直摆手。
&ep;&ep;“你从哪来的?多久没洗过了?”等到穆晨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先前叫他到跟前的士兵捏着鼻子囔声囔气的问道。
&ep;&ep;“我从荥阳逃难来的。”穆晨实在想不到什么地名,脑子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当初秦娘告诉他,他们住的地方是荥阳郊外,于是脱口而出回答道。
&ep;&ep;“荥阳?”几个士兵放开捏着鼻子的手,纳闷的盯着穆晨看了老半天:“荥阳被张楚军队围住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ep;&ep;穆晨离开村子的时候,张楚大军还没到达荥阳,后来又和盖聂在丛林里呆了整整一个月,他还不知道荥阳被围的消息,难就难在他不能说出和盖聂一同躲在丛林里呆了一个月:“我早先逃出来了,一路上遇见了几次秦军和张楚军队,为了躲避他们,绕了点路。”
&ep;&ep;说到这里,穆晨恬着脸又向前凑了两步,他向前一凑,几个士兵立刻又捏起了鼻子,满脸的郁闷加不耐烦,对他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在这熏我们了,城里找个水沟,洗干净点再出门,太难闻了!”
&ep;&ep;原先穆晨还想要拍拍那几个士兵的马屁,听他们这么一说,心头顿时一宽,得!连马屁都省得拍了。
&ep;&ep;昌邑城内和以往穆晨经过的几个镇子差不多,城里的店铺虽然开着门,可并不能掩饰一派萧条的景象。
&ep;&ep;大街上到处都有前来避难的难民,好些个饿的瘦骨嶙峋的孩子一见有陌生人来到这里,立即涌了上来,但看到穆晨那褴褛的衣衫,看见他一蹦一跳走路的奇怪样子,闻到他身上的散发出的恶臭后,又纷纷捂着鼻子远远散开。
&ep;&ep;几个调皮些的孩子还从地上捡起小石子丢向穆晨,一边丢一边叫嚷着:“打怪人了,打怪人了!”
&ep;&ep;穆晨一边躲着飞来的石子,一边狼狈的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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