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是?”
&ep;&ep;“放心,这点小……”沈从白才说一半,就见小姑娘那一双黑葡萄般的瞳仁,直直地盯着他看,那小腮帮子,微微鼓着,带着不悦,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成了:“我会好好养伤。”
&ep;&ep;“侯爷能这般想就是最好了。”林雪芙这才喜开颜笑。
&ep;&ep;昏黄的烛光下,少女笑得纯真而秀美,白皙的面容皎若明白,一双杏眸含波带露,微微流动。
&ep;&ep;沈从白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ep;&ep;他站了起来,“我得走了。”
&ep;&ep;“侯爷慢走。”林雪芙那声音温软。
&ep;&ep;他回头看向她,留了一句话:“我会帮你。”
&ep;&ep;“帮我什么?”林雪芙想问,但是那人已经翻了窗,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ep;&ep;她低着头,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ep;&ep;但,不管什么,他帮她,就是好事。
&ep;&ep;于是她也不再多想,收拾好东西后,熄了灯睡下。
&ep;&ep;……
&ep;&ep;天色还未明,府里的丫鬟们便开始清扫着前一夜积下的雪,玉紫做贼一般,慌里慌张地来了采蝶的小屋,紧接着采蝶就带着她去了林仙之的闺寝。
&ep;&ep;焦心了一天一夜的林仙之,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一双眼睛泛着红,眼圈儿全是青紫,她急急地把采蝶使到了门外去,这才拉着玉紫问:“怎样?可见着人了?可问出是什么原由了?”
&ep;&ep;“奴婢在朱府后门那儿守了一夜,终于是见着世子身旁的小厮阿刚,阿刚说,世子爷昨日在书房里与国公爷吵了一架,后来就被国公爷给关去了祠堂,还找了护卫看得死死的,阿刚都不得见。”
&ep;&ep;“国公爷一惯心狠……幸好世子是个有心的。”
&ep;&ep;便是不问,她也能猜到世子因何被朱国公关祠堂去,林仙之只觉得心头大石更重了。
&ep;&ep;“二姑娘,眼下可怎么办呢?”
&ep;&ep;“准备笔墨纸砚。”
&ep;&ep;眼下,世子是她唯一能捉住的富贵了,说什么,她也要拼一把。
&ep;&ep;林仙之挣扎着起来,亲自写了一封缠绵诉苦的情书,用蜜蜡封好后,递给了玉紫:“你再去见阿刚,叫他不论用什么办法,定要把这封信交到世子手里。”
&ep;&ep;玉紫离开后,林仙之也未再睡下,这种时候,她就是撑也要撑着去给老太太请安。
&ep;&ep;让人给自己薄施淡妆后,便踩着风雪,前往静安堂。
&ep;&ep;来的时辰还好,老太太刚起了身,几个梳头丫鬟正在侍候着老太太梳头,江嬷嬷走了进来,让丫鬟们退出去,而后亲自上前侍候。
&ep;&ep;“老夫人,二姑娘来请安了。”
&ep;&ep;“昨夜不是才说病得极重,怎的这大清早就过来了。是那边得了消息了吧?”
&ep;&ep;“要不怎么说老太太您神机妙算呢,玉紫那贱蹄子凌晨就回府了,一回来就去见了二姑娘。”
&ep;&ep;“怎么说的?”
&ep;&ep;“世子从昨夜就被朱国公关在祠堂里了。”
&ep;&ep;“她怎么做的?”
&ep;&ep;“二姑娘写了书信,让玉紫找人交到世子手里。”
&ep;&ep;林老太太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江嬷嬷看着老太太,急问:“可是奴婢弄到您了?”
&ep;&ep;“无事。”林老太太摇了摇头:“仙之这孩子打小是个聪明的,只是这一次未免太急了!国公若是当真有意阻拦,岂是她一个小姑娘就能阻止,她以为那书信那么容易就能交到世子手上吗?”
&ep;&ep;“老太太,可要奴婢去给拦下。”
&ep;&ep;“不必了,结果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便是不行,左不过也只是一个白家的庶女,狗急了跳墙,与咱们林府又有何干系。”
&ep;&ep;林老太太向来是利益为重,林仙之若能攀上国公府,那她还是林家那个千宠百宠的嫡二姑娘,若是未攀上,又闹了笑话,那便就她回白家去罢。
&ep;&ep;“奴婢明白。”江嬷嬷点了点头,又仔细地给老太太梳着发,一边梳着一边又似不经意说道:“自古血脉相传还是有些道理的,三姑娘虽养在白家,可是瞧着,骨子里就老夫人您的贵气风度。”
&ep;&ep;“那孩子是个不错的。”林老太太应了一句:“接下来年底了,需要出席的宴会不少,你回头请了云想铺子那边,再给她多制几件新衣裳,再从我库房里挑几套好的头面给她送去,尚书府的嫡姑娘,在外总不能失了面子。”
&ep;&ep;“老太太最是慈心了,三姑娘定然得感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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