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庆幸啊。
&ep;&ep;庆幸当初此人被关在天牢时,他没有虐待人家,每次她撞门,他都过去了,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她有什么要求,他也还算尽可能地帮她去做。
&ep;&ep;临刑前,她让他交给九王爷郁临归的信,他也亲手交代了郁临归的手上。
&ep;&ep;不然,不然今日,怕是要死翘翘咯。
&ep;&ep;见牢头笑脸相迎,池轻还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当年让你去找段嫣拿银子,她给你了吧?”
&ep;&ep;牢头脸色一变,“扑通”便跪在地上:“给了,给了,当年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会将银子还给您的!”
&ep;&ep;池轻又怔了怔,她不过随口一问,他做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ep;&ep;倏地明白过来,她就笑了。
&ep;&ep;“没事,我还要多谢你当年的仗义相助呢,起来吧,我此次来,是想见见五王爷和莲太妃。”
&ep;&ep;tang
&ep;&ep;不是来算账的?
&ep;&ep;牢头心中一松,连忙从地上起身,“好,这就带你去!”
&ep;&ep;虽说牢头这边是安全了,可随着池轻的走入,还是有些人吓得魂飞魄散,比如当初打过踢过池轻的几个狱卒和侍卫。
&ep;&ep;看着他们吓得半死地跪伏在天牢的过道边上,池轻只瞟了一眼几人,没有理会。
&ep;&ep;如果按照她的性子,她还真要跟这几人算算旧账,可是,如今,她已没有心思,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p;&ep;老远就听到莲妃的声音。
&ep;&ep;确切地说,是莲妃的骂声,在骂郁临旋。
&ep;&ep;倒是没听到郁临旋吭一声。
&ep;&ep;看到池轻突然出现在牢门口,郁临旋一震,有些难以置信,他起身,看着她。
&ep;&ep;莲妃也有些意外,止了骂声,同样看着池轻,明显带着敌意。
&ep;&ep;牢头将牢门打开,池轻走了进去。
&ep;&ep;“你怎么来了?”郁临旋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ep;&ep;问完,他又蓦地明白过来,对了,他们午时要行刑呢,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吗?
&ep;&ep;想到这里,他垂眸弯唇,自嘲地笑了笑。
&ep;&ep;池轻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郁临渊说的话不作数,一切等皇上醒了再说。”
&ep;&ep;郁临旋怔了怔。
&ep;&ep;“那你前来?”
&ep;&ep;就只是来看他?跟庞淼每日来此见他一样?
&ep;&ep;想起庞淼,他忽然想到今日还未见到人呢。
&ep;&ep;每日都未曾间断过,今日怎么就没来?
&ep;&ep;难道听说了朝堂上的事?知道他们母子被郁临渊判死刑的事,所以不来了?
&ep;&ep;这也不是她做事风格啊。
&ep;&ep;正兀自想着,骤闻池轻的声音响起:“我前来见莲太妃的。”
&ep;&ep;郁临旋回过神,见他母妃?
&ep;&ep;池轻已迈出两步,行至莲妃前面。
&ep;&ep;莲妃冷哼:“一个背叛主子的叛徒,有什么脸来见我?”
&ep;&ep;郁临旋蹙眉,沉声将她的话打断:“娘!”
&ep;&ep;池轻并不以为意,垂目看着坐在墙边的她:“我就问你,当年给淑妃下的毒可有解药?”
&ep;&ep;郁墨夜晕厥,还未醒来。
&ep;&ep;太医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情绪波动太大,太激动、太痛心所致。
&ep;&ep;另一个,便是他身上的毒,此毒在体内盘踞太久,虽说只有喝酒以及每月十五发作,但是,随着时日的增加,发作的可能性也会增加。
&ep;&ep;太医说,此次不会有大碍,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但是,解药必须找到,否则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且还可能危及生命。
&ep;&ep;既然,毒是莲妃下的,她便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女人。
&ep;&ep;莲妃眸光闪了闪,冷声回道:“没有!”
&ep;&ep;“嗯,”池轻点点头,“本是想要给你机会的,既然你说没有,那便如此吧。”
&ep;&ep;说完,径直转身。
&ep;&ep;莲妃以为她要跟她多费口舌的,没想到她竟如此干脆,见她作势要走,便又连忙道:“就算有,我也不会拿出来!”
&ep;&ep;看来,此时,解药是他们母子的保命符。
&ep;&ep;池轻微微一笑,回头:“没事,总能找到的,我们不急。我只是特别好奇一点,五王爷是你的亲生儿子吗?莫非,也跟郁临渊和太后的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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