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扶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山洞中,昨夜精疲力竭,不知不觉间竟变回了原形。他习惯性舔舔伤口,雪白茸毛下覆盖的皮肤上有道道殷红月牙印,为铁扇反抗时所挠,提醒他昨天夜里的意乱情迷与颠鸾倒凤。
&ep;&ep;他盯着指间缠绕着的蔓蔓青丝分神,又低下头嗅了嗅,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的那些旖旎片段与香艳场景,难道不只是一场荒诞的迷情幻梦吗?
&ep;&ep;扶苏回想着昨夜的癫狂,一缕凉意与一丝热血交错着冲上心头。
&ep;&ep;蝶女彩衣掀开山洞的帘幕,探进头对他奸笑,“好啊,扶苏,原来你躲在这里。”
&ep;&ep;扶苏半睁的鹿眸被跟随她而来的日光刺到,才发觉已经日上叁竿了。揉了揉宿醉的……眼,并不,他没有喝醉,只是呛了些水,被公主捞起,然后呢?
&ep;&ep;愈往下想,扶苏的脸愈红,之后他做了些什么?
&ep;&ep;彩衣瞧他这副模样,心下已经了然,一张天真童颜故作老成:“我方才服侍公主沐浴更衣时,瞧见公主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光是帮她清理双腿之间的浊精黏液便足足换了叁盆热水……”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脸红,双手捧着发烫面颊。
&ep;&ep;“扶苏,你好大胆!”
&ep;&ep;“公主她还好吗?”他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他初尝禁果,食髓知味,情欲裹挟之下不顾铁扇玉体娇柔,几乎抱着她以各种姿势肏弄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破晓之际,他体力不支变成麋鹿,才驮着早已半晕过去的公主下了山顶。
&ep;&ep;想来,是被这只在山间嬉戏的蝴蝶撞见了。
&ep;&ep;“公主吃过早膳后已经睡下了。”彩衣见他不打自招,朝扶苏扬了扬眉,“公主方才用膳的时候,我偷偷在她的莲子羹里拌了两株忘忧草,公主醒来,便不会记得昨夜的事了。”
&ep;&ep;她义薄云天地拍了拍扶苏的鹿肩,洋洋得意,“你放心,她绝对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ep;&ep;扶苏心中一凛,“你……”
&ep;&ep;他已经做好了被公主千刀万剐的准备,彩衣如此一掺和,他该如何主动在公主面前负荆请罪。
&ep;&ep;“不过,公主醒来后看到自己一身青青紫紫,定是要心疑的。办法我也替你想好了,咱们山上就只有你的妖力最强大,可以变成大王的模样。你变成大王,就当昨晚是大王在跟公主那个……嗯……交配,你再陪公主几天,哄哄公主,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彩衣摇头晃脑,自以为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ep;&ep;“公主灵力高深,怎么会被我这些下叁滥的幻术所骗,多谢蝶女好意,扶苏罪不可恕,自会去向公主请罪。”他裹上中衣,重新幻化成人,那张脸上春痕犹在,眉目清澈。
&ep;&ep;彩衣直直瞧着那张俊脸,语无伦次道,“这这这……不行,公主这阵子心情不好,山上本就血雨腥风,她一定会以杀妖棒杖杀你的。倘若公主手下留情,最轻最轻,你也会被逐出山门,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ep;&ep;她料想扶苏不会这么色胆包天,也许是公主自己寂寞千年,大王又迟迟不归,于是公主在酒醉之下,强迫不谙世事的扶苏与她野合。
&ep;&ep;红杏出墙嘛,太阳底下无新事,大王薄情寡义,她一百个支持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绿人者,人恒绿之。更何况第叁者是扶苏,她短暂的妖生里见过的最好看的妖怪。
&ep;&ep;可一旦公主清醒过来,又怎么能容忍像她这般出身低微的小妖侵犯她金枝玉叶的凤体呢。
&ep;&ep;扶苏一定会被灭口,再不济,也一定会被流放到孤坟野地,永世与恶鬼相伴。
&ep;&ep;更何况她还为他做了那么多,倘若他去认罪,公主势必会查出自己喂她吃忘忧草的事情,到时候,她不死也要被剥一层皮。
&ep;&ep;扶苏犹疑不定,眸中情绪翻涌。是啊,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位公主,倘若知道自己对她做了如此冒犯的事情,知道千百来年他对她的那颗觊觎之心,她应该不会再留他在她身边了。
&ep;&ep;可如果连他也离开了她,往后的千秋万世,千年万载,谁能同公主去人间游乐,谁与公主月下对酌,谁来慰藉她内心的彷徨孤寂,谁来陪她年复一年的练道与修行。
&ep;&ep;于是扶苏摇身一变,变成一位浓眉凤眼,身形挺拔的大将军,真个貌比潘安,颜如宋玉的美男子。又闻他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四海有名称混世,西方大力号魔王——牛魔王是也。
&ep;&ep;彩衣愣在原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真真以为自家几十年不见的大王突然回来了,还变成扶苏诓她,吓得差点就要跪下。
&ep;&ep;“怎么了?”牛魔看着蝶妖,那声音温润如玉,仿佛人间四月春。
&ep;&ep;“你讲话太斯文了,公主一听便知端倪。”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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