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腰。
&ep;&ep;「你要说我们好像感情很差?」
&ep;&ep;「嗯。」
&ep;&ep;「是很差。」
&ep;&ep;「他看起来人不错。」
&ep;&ep;「那你去当他女儿好了,反正他不是我亲爸爸,送给你。」
&ep;&ep;「原来你是养女啊,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
&ep;&ep;「你干嘛摸我的头!」
&ep;&ep;「好可怜的小海……」
&ep;&ep;「呿!可怜个屁。我还没跟你算帐哩!你干嘛跟踪姜珮?」
&ep;&ep;「原来她叫姜珮……」
&ep;&ep;芬达把耳朵贴在我背上,喃喃道:「我想知道你…………」
&ep;&ep;「你说甚么?大声点!」在引擎噪音与啸啸风声中只有大声说话才能听清楚。
&ep;&ep;「我说………」
&ep;&ep;「甚么?」
&ep;&ep;「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喜欢她!」
&ep;&ep;如果是今晚以前我可能会毫不思索地说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得死去活来,但今晚的疑问实在太大了,一大堆问号塞满了脑袋,也顺便把恋爱专用的粉红色心情藏起来。我爱上了姜珮是毫无疑问的,但似乎也只有这一点毫无疑问。我该做的就是当面去向姜珮问个明白。
&ep;&ep;「芬达,以后不许再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你差点被那个流氓强姦了。」
&ep;&ep;「不会吧,顶多被杀死。」
&ep;&ep;「一定会强姦的,那可是深夜的小公园,强姦犯的天堂啊!要不是我来救你,你会被他强姦五十次然后杀掉,尸体就埋在蹺蹺板下面。可怜的芬达每天都被蹺蹺板撞脑袋,撞着撞着,直到有个小朋友发现一隻破破烂烂的小手露出地球表面。」
&ep;&ep;「臭小海!你可以说得再恐怖一点。」
&ep;&ep;「反正你不要乱来。他们那个世界……跟我们很不一样。」
&ep;&ep;芬达忽然搂得我好紧。
&ep;&ep;「干嘛啦!快把胃挤出来了……」我才想起刚才说「他们的世界」也把姜珮推到那边了;「我们」却是指我和芬达这边。
&ep;&ep;哼!有甚么好开心的,就算姜珮是「那个世界」的人我也照样喜欢她──这话我没说出口,就让芬达开心一下吧,她今晚的惊吓指数太高了。
&ep;&ep;回到宿舍的时候芬达问:「今晚可不可以陪我?」
&ep;&ep;我让她睡桑芸的床。
&ep;&ep;「小海,你真好。」
&ep;&ep;「反正桑芸今天不会回来睡,没差。」
&ep;&ep;「我是说,你愿意留在宿舍陪我……你一定很想去找她吧?那个姜珮……」
&ep;&ep;是阿,我是很想去找她,想问清楚今天的事。她会不会也拿一堆看似合理的藉口塘塞我呢?应该不会,她不愿意说的事一定会直截了当的不说。她不是那种找藉口的人。
&ep;&ep;爸爸说黎少白去了美国。他去美国干嘛呢,去玩吗?一去就是一个月没消没息的。不过爸还真厉害,那个陈秘书看起来挺有能耐却找不到人,爸爸一跳出来就知道人在美国。他又是怎么知道呢?
&ep;&ep;打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爸爸有两张面孔,一张是平常使用的,另一张脸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那张脸慈祥、温和、没甚么个性、甚至有点卑猥,尤其是见到黎少白他爸的时候,那付嘴脸简直像佣人似的。唯一一次例外是三年前某个夜晚,精确地说,是我大学联考的前一晚。
&ep;&ep;我也是在那时才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
&ep;&ep;一向不爱念书的我,没办法长时间待在书桌前,天生的,黎少白说我「屁股有虫」所以坐不住。然而大学联考前我却非常踏实地准备了三个月,理由很俗气,就是担心上了三流大学将来找不到工作。那时英文老师还一直强调大学就是「由你玩四年」(university),再怎么辛苦也只需撑到联考结束。我信了。
&ep;&ep;考试前夕我没有一般人感受到的压力与紧张,反而觉得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马上就可以痛快地玩耍,打从心里感到轻松愉快。
&ep;&ep;那天我也不打算熬夜,才八点多就想上床睡觉。正打开窗户想来支睡前菸就听见楼下院子里有人窃窃私语。我很好奇哪个小偷这么早就溜进我家后院,于是悄悄爬出窗户,沿着二楼外墙边缘大约两吋宽的突出部分,小心翼翼朝声音来源挪动身体。拐过墙角后终于看见是谁在说话了。
&ep;&ep;是我爸和黎少白的爸爸。他们站在离后门大约三、四公尺的芒果树旁边低声交谈。
&ep;&ep;墙上有一盏十分刺眼的大灯泡,用来照亮整个后院,高度在二楼的三分之一处。我当时站在灯泡旁边将他们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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