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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氏可谓是面无表情,剩下的两人看到苏可方都是一脸的怒意,老.二付辰祥还好,冷冷扫了她一眼就坐下无声的喝起汤来,而付任飞却狠狠的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
苏可方不以为意的勾了下唇角,看来这小叔子是被婆婆警告过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刺她几句才怪!
这一家子现在不待见她没关系,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们会改变对她的看法的。
苏可方喝完汤,收拾好碗筷,这才找了一个空坛子放进篮子,带上柴刀上了山。
丰果村后山山脚下有一条小河,河水途经临安村、丰果村、香坊村,流入怀唐县城外的护城河中,这条河是周边几个村子的饮水来源,小河上支着一独木桥,这是丰果村村民上山的必经之路。
苏可方脚步轻盈的过了独木桥,并以惊人的速度上了山。
她前世是木雕师,有时为了寻找合适的雕刻木材,一年之中有半年的时间都跟师父穿梭在深山老林之间,再高再陡的山她都能如履平地。
丰果村外山的树木因为村民们的长期砍伐,已不似几年前的茂盛。
为了尽量让嫂子那支木簪修补后看不出痕迹,苏可方打算先找些松脂回家进行简单处理,松脂经过加工提取出来的松香是一种很好的黏合剂,用来修补木簪最合适不过了,而且松香还有其它多种用途,是很珍贵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她的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找到松脂了。
事实证明,她运气真不太好。
她在外山转悠了一圈,除了看到几株长势不好,连果子都不结的果树外,连根野菜都没看到,更别提松脂了。
苏可方往林子深处看了眼,稍作迟疑便抬腿向林中深处走去。
据说这座深山内有大型猛兽,平常除了附近村的几个猎户隔段时间会结伴进山,其他乡亲连靠近这座深山都是不敢的。
乡亲们不敢冒险,那是因为他们还没被逼到那份上,近几年风调雨顺,除去赋税大家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可付家的情况不同,付家刚在丰果村落户,连所住的屋子还是将别人废弃的茅屋修葺的,地是分了几亩,只是付家人不懂农活都荒废着。
外山的吃食都被乡亲们采摘得一干二净,所以她只能冒险进山寻找松脂,顺便看能不能弄些能填肚子的东西。
三月的阳光浅薄,无法穿透山林中茂密的枝叶,这让林中深处的气温比外山低了好几度。
苏可方摸了摸手臂泛起的鸡皮疙瘩,边小心翼翼的往林子深处走,眼睛边往周围的乔木或灌木看去。
走了将近两刻钟就只看到了一些蘑菇,而且还是一些毒菇,苏可方大失所望。
苏可方刚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发现不远处的一棵马尾松树,身上疲惫顿消。
外观看不出这马尾松的树龄,但直径估摸着有五十厘米长,想必能采出不少松脂来。
苏可方兴奋的绕着马尾松转了一圈,找到一个疤节较少的位置刮去树上的粗皮,然后用柴刀开了一道沟,再将带来的坛子用藤蔓绑在沟的下方,将坛口对准沟沿便于松脂流入。
松脂的流出需要一定的时间,得明天再过来收。
弄好采脂沟,苏可方也不打算歇息了,仔细辨认了一下所在位置的方向后,又向林中更深处走去。
刚走出几米远,苏可方脚下一顿,瞪大双眼警惕的向周围扫了一圈,身呈戒备状态。
没错,她嗅到了危险的讯号。
她前世跟着粗心又没责任感的师父穿梭于深山老林间,久而久之便有了识别危机的本能,这种本能让她师徒两人屡次避过了危险。
她此时身上没有防身的利器,所以她不敢大意。
就在这时,一棵大树后传来“嗷~~”的一声,伴随着一沉重的步伐,一只个黑影毫无预警的从树后窜出,直直向她扑了过来。
黑瞎子!
苏可方心下一紧,电光火石之间,她身子敏捷一跃,同时利用脚下腐烂的枝叶滑出几米远,堪堪避过黑瞎子扫来的臂膀,但是手臂还是被黑瞎子的爪子给伤着了。
刚刚还觉得有些凉意,此刻她后背衣裳却被汗水打湿了,站定后,她视线紧紧缠住几米外的黑瞎子。
这黑瞎子看起来笨重,可动作一点都不迟缓。
苏可方心里不是不恐惧的,以前她和师父进山时都会随身携带麻醉枪,可现在她手中除了一把柴刀并无其他利器,她不确定自己今天能否躲过一劫。
苏可方是个执着的人,即便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没后悔进入深山,她只想着怎么躲开这只黑瞎子的攻击。
她握紧手中的柴刀,眼睛盯着几米外的黑瞎子,同时在脑中计算着方位,准备在黑瞎子下一次进攻时给它致使的一刀。
“嗷~~”黑瞎子显然在为自己的失手而恼怒,怒吼一声,又朝苏可方扑了过来。
苏可方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视线落最终落在黑瞎子的胸腔之上。
三米……两米……一米……半米……
对,就趁现在!
苏可方死死的盯准了黑瞎子胸腔的两肺之间,在黑瞎子一掌向她挥来那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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