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把罗红药给了她一瓶膏脂的事情告诉了。
&ep;&ep;颜太后扬眉,显然也觉着意外:“她竟然还会这个?”
&ep;&ep;江水悠道:“臣妾也不知道,只是得了后,闻着这味儿果然很好,擦在手上也觉着甚是滋润呢。”
&ep;&ep;颜太后很感兴趣:“这味道闻起来……却有些像是桂花的香气,哀家倒也是喜欢的。”
&ep;&ep;江水悠灵机一动,忙道:“那不如臣妾借花献佛,就把那瓶转送给太后日用就是了。”
&ep;&ep;颜太后却淡笑道:“不必,我从不夺人所爱。”
&ep;&ep;江水悠在太后宫内逗留半晌,才退出延寿宫,就见罗红药带了宝琳宫的一名宫女迎面而来,那宫女手中还捧着个托盘。
&ep;&ep;两人相见,江水悠疑惑问道:“妹妹今日能出门了?我本要叫你一块儿来给太后请安,小鹿姑姑说你不便出门的?”
&ep;&ep;罗红药抬手在脸颊上一遮道:“本来仙草不叫我出门,只是我惦记着太后,所以到底走这一趟了。”
&ep;&ep;江水悠见她动作异常,歪头看去,却见她脸颊上竟有一道浅浅伤痕,不由惊问:“这是怎么了?”
&ep;&ep;宫内的女子自然都把脸当作性命一样,丝毫瑕疵都容不得。
&ep;&ep;罗红药笑道:“没什么,只是先前为了调制那药膏子,给树枝划了一下,所以向来没有出门。”
&ep;&ep;江水悠知道她要去见太后,便并未多说什么。
&ep;&ep;等两人道别,江水悠回头见罗红药进了延寿宫,她抬手嗅着那桂花的淡香,突然微微一惊。
&ep;&ep;罗红药在延寿宫呆了一刻钟左右才离开。
&ep;&ep;这日之后,向来不太待见她的太后突然似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甚至在晚间赵踞前来请安的时候,颇为称赞了罗红药几句,说她虽不声不响的,却还是个有孝心的。
&ep;&ep;赵踞诧异,回头询问雪茶,雪茶说道:“皇上有所不知,罗美人竟是会调制膏脂的,那味儿也好,用着也滑……她特意给太后调了两瓶,那脸上还因为给树枝滑过,差点儿弄坏了呢。”
&ep;&ep;赵踞道:“她向来闷闷的,是个不肯生事的性子,怎么居然弄起这些来了?”
&ep;&ep;雪茶因也得了一瓶,还正是他所喜欢的玫瑰香,心中正得意,就没在乎皇帝猜疑的眼神,只说道:“罗美人向来心灵手巧的,没想到西南那种偏僻地方,竟也能有这样的人才,比宫内御用的还好呢。”
&ep;&ep;赵踞皱皱眉,突然想起自己一整天都嗅着一股淡淡地玫瑰香气,又看雪茶如痴如醉的样子,顿时恍然:“你是不是也得了?”
&ep;&ep;雪茶这才慌得低下头:“奴婢、奴婢是得了……”
&ep;&ep;赵踞咬了咬牙:“你去!把鹿仙草叫来。”
&ep;&ep;雪茶见皇帝没有计较,忙捏了把汗退了出去传旨。
&ep;&ep;不多会儿,仙草便来到了乾清宫。
&ep;&ep;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月余不见,她好像比先前要丰润了些,可见出了冷宫后受用了不少。
&ep;&ep;赵踞开门见山问道:“是你撺掇罗美人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p;&ep;仙草满面无辜道:“皇上是说调膏之事吗?因为宫内无事,奴婢怕美人闷出病,又知道她会调这些,便叫她做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不料做出来后闻着是极好的,先是江美人来要了一瓶,美人因见她赞不绝口,才大胆又送了两瓶给延寿宫孝敬太后的。”
&ep;&ep;“嘴越发利索了,这些话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赵踞问道。
&ep;&ep;仙草陪笑道:“回皇上,这又不是谎话,自然张口就来,又何必多想呢?”
&ep;&ep;赵踞盯着她,半晌突然说道:“这么多日子没见你,朕都忘了。你知不知道,朕前些日子看了一份江西来的折子,是赣城知县想要将一个谋逆之人处死。”
&ep;&ep;仙草半是疑惑:“皇上……怎么跟奴婢说这些?”
&ep;&ep;赵踞道:“因为朕觉着,你总该知道这个人的。”
&ep;&ep;“哦?不知这倒霉鬼是谁?”
&ep;&ep;赵踞一笑:“是啊,这倒霉鬼,不是别人,是你旧主子的兄长。”
&ep;&ep;在皇帝的面前,原本还略带笑意的小鹿姑姑,脸上的笑像是给北风吹去一般消失无踪,烛影里她的脸色明显可见的发白。
&ep;&ep;皇帝看在眼里:“你该知道他的名字吧,他叫……”
&ep;&ep;“徐慈。”仙草心头铿然出声,眼前发黑。
&ep;&ep;因为瞬间的错乱恍神,仙草竟没发现皇帝已经走到她跟前。
&ep;&ep;赵踞打量着面前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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