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陪着她,带了平安跟众宫婢太监等往外头去。
&ep;&ep;怀敏已经能满地乱窜,正是最为活泼的时候,也不让人抱,下了地后便追着平安往前跑的极快。
&ep;&ep;仙草生恐她摔倒,只顾跟众人一路追着。
&ep;&ep;不知过了多久,在最前头的平安汪汪叫了两声,怀敏也叫了声什么,便止住了脚步。
&ep;&ep;仙草若有所觉地抬头看时,却见前方的宫门口上,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竟是颜如璋。
&ep;&ep;当看见小国舅的时候,仙草突然醒悟,目光一转看向那宫门……果然,自己竟追着平安跟怀敏到了富春宫前。
&ep;&ep;颜如璋跟仙草四目相对,刹那间竟各自无言。
&ep;&ep;此刻怀敏退回了仙草身边,因颜如璋不常跟她照面,自然还有些怕生。
&ep;&ep;颜如璋回过神来,这才走过来几步,向着仙草行礼。
&ep;&ep;仙草假作无事:“小国舅,许久不见,向来可好?”话虽如此,但是见颜如璋容貌清瘦许多,比先前那如圭似玉的少年,已经相貌大改了,少了一份养尊处优的娇贵气息,却多了几许凛然的权臣之气。
&ep;&ep;颜如璋道:“托娘娘的福,一向安妥。”
&ep;&ep;仙草看了一眼富春宫:“小国舅……是想起了贵妃吗?”
&ep;&ep;颜如璋垂了眼皮:“我先前已经去祭奠过了,只是未免睹物思人。更加上茁儿的事……”说着一笑:“罢了,不提这些了。”
&ep;&ep;不料仙草听颜如璋说起茁儿,心头跟着一痛。
&ep;&ep;原来自打颜珮儿去后,虽然她临死之前交代过让仙草照看着茁儿,但是后来,皇帝却仍是执意把赵茁给了江水悠照看着。
&ep;&ep;仙草想着颜珮儿的交代,暗中求了赵踞两回,皇帝只说道:“你身边已经有了拓儿跟怀敏,分身乏术,你的身子又不是很好,再多一个岂不更加劳累,就仍旧给贤妃照看着吧。”
&ep;&ep;话虽如此,仙草其实也知道皇帝的用意:毕竟宫中现在只有这三个孩子,虽然有颜珮儿临去遗言,打死你若是都养在自己身边,宫中的人只怕会说三道四,以为皇贵妃霸道。
&ep;&ep;何况让江水悠养着,也能分分她的神。
&ep;&ep;仙草犹豫几次终于答应了。只不过毕竟同样都是在宫中,江水悠每次来请安也能带着大公主,仙草见那小孩子快活无忧的,倒也罢了。
&ep;&ep;谁知道就在颜珮儿忌日将到的时候,赵茁不知为何给风扑了,本是小病,谁知竟发起高热来,太医开了两副药,吃了几天都无济于事,最后竟演变成了不能相救的大症候。
&ep;&ep;就算有沈君言从旁施为,尽心竭力的,可最终却仍是回天乏术,无济于事。
&ep;&ep;江水悠因为这件事,也大伤了元气似的,一直卧病不起,最近还在吃药,操持六宫之权也尽数落在了仙草的身上。
&ep;&ep;仙草也着实伤心,尤其是想到颜珮儿托孤了一场,自己虽然是无可奈何,却到底并没有尽到力,又想假如当初执意把茁儿要过来养着,是否能够避开这样的下场?
&ep;&ep;百感交集,只因拓儿跟怀敏两个小家伙都在,不敢过分的痛哭伤神,只强打精神。
&ep;&ep;此刻见颜如璋说起来,仙草红了眼圈:“小国舅,也要自己珍重才好。”
&ep;&ep;颜如璋却一笑道:“多谢劝慰。娘娘放心,我已经习惯了。”
&ep;&ep;两个人之间的话似乎越来越少,加上人多眼杂,略微几句后,小国舅躬身行了礼,转身去了。
&ep;&ep;仙草回头看他的身形消失在宫道里,突然想起当初那个把自己从冷宫中抱出来的少年,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
&ep;&ep;直到怀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母妃,他为什么哭了?”
&ep;&ep;仙草一愣:“小国舅并没有哭啊。”
&ep;&ep;怀敏奶声奶气地说道:“他看着很伤心的样子……明明是哭了呀。”
&ep;&ep;仙草俯身把怀敏抱起,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不由用力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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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次年开春的时候,江水悠的情形才终于又好了些。
&ep;&ep;这日江贤妃跟刘昭容一起来紫麟宫请安,仙草见她面容黄瘦的憔悴样子,不由又多叮嘱了几句让她保养之类的话。
&ep;&ep;江水悠尽数答应,可虽然面上含笑,礼数周全一如往常似的,可在仙草看来,却仿佛跟先前的江贤妃有了很大的不同,至于到底是哪里……好像是气质上,只无法说的明白。
&ep;&ep;正说话间,怀敏从外头跑了进来,也不行礼,便扑棱棱地奔到仙草跟前,小鸟似的投到她怀中撒娇。
&ep;&ep;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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