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香甜的滋味,实在是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ep;&ep;想到徐悯那种满足的表情……赵踞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感觉。
&ep;&ep;他很少发自真心的笑,却在那时候,突然也得偿所愿般地笑了。
&ep;&ep;这件事,就连最贴身的雪茶也是不知道的。
&ep;&ep;是少年皇帝心中从来都不敢对人提起的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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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雪茶因为给皇帝发现了自己的受贿之物,自然也无法完成仙草求自己的事了,他原本就说要试一试,如今给皇帝捉了现行,倒也不是自己不帮。
&ep;&ep;原本不必愧疚,可不知为什么,居然隐隐地觉着心虚。
&ep;&ep;一连数日,皇帝并没召幸任何人,也没有去过宝琳宫,雪茶提心吊胆,生怕仙草过来找自己,或者给她误以为自己是吃了东西不干活的癞皮狗。
&ep;&ep;幸而仙草并没有来过,雪茶命手底下小太监去打听,却听说罗婕妤病倒了,仙草正每日照料。
&ep;&ep;八月节将到,宫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连御书房廊檐下也换了簇新的大红灯笼。
&ep;&ep;这日吃了晚饭,赵踞突然问雪茶:“近来你怎么不用那种什么玫瑰香膏了?”
&ep;&ep;雪茶吃了一惊,原来这些日子之前他得了的那玫瑰膏子已经用光了,他虽然惦记着再去跟罗红药讨一些,只是罗婕妤一来病着,二来自己并没有完成仙草托付的……所以也没脸再去要。
&ep;&ep;如今听皇帝问起来,雪茶忙道:“回皇上,已经用完了。”
&ep;&ep;赵踞道:“怎么,你不喜欢那种了?”
&ep;&ep;雪茶灵机一动,忙陪笑道:“奴婢当然是喜欢的,只不过……听说罗婕妤近来病倒了,奴婢就不敢去打扰她。”
&ep;&ep;赵踞说道:“病了?怎么你之前没提过?”
&ep;&ep;雪茶垂头道:“奴婢……怕皇上不喜欢听,所以不敢说。”
&ep;&ep;“你吃了人家的东西,居然不替人家办事儿。”赵踞哼道,“你不怕鹿仙草找你麻烦?”
&ep;&ep;“那琉璃肉可不是奴婢吃的,奴婢只吃了一块儿。”雪茶忙声明。
&ep;&ep;“那是谁吃了。”皇帝脸色突然一沉。
&ep;&ep;那次皇帝把那碟子东西留下后,雪茶也不知他是怎么料理了,总之后来只剩下了一个空碟子。
&ep;&ep;雪茶虽然猜测可能是皇上吃了,但是……一下子吃那么多,是不是太夸张了,而且皇帝向来对仙草很是抵触,居然会毫无芥蒂地吃她给的东西?
&ep;&ep;真是千古谜案。
&ep;&ep;这会儿雪茶自然不敢往皇帝身上推,只忙违心地说道:“那东西不好吃,不吃也算了。”
&ep;&ep;赵踞吁了口气,又想了片刻:“既然罗婕妤病了,那朕就去看看她吧。”
&ep;&ep;雪茶喜不自禁,又忙向着身边的小太监使眼色。
&ep;&ep;那小太监乃是他的心腹,早在之前听雪茶提过此事,突然见皇上开了金口,忙悄悄地窜了出殿,一路小跑着前去宝琳宫报信。
&ep;&ep;等皇帝来到宝琳宫的时候,罗红药果然已经收拾一新,也早就换了妆容,虽然还有些病态,但毕竟天生美人,却多了几分楚楚。
&ep;&ep;赵踞叫她免礼赐座,环顾周围,却诧异地发现居然不见鹿仙草在旁边伺候。
&ep;&ep;只有罗婕妤身边的两个宫女立在她的身后,其中一个宫女打扮的格外不同,在察觉皇帝打量向自己的时候,便大胆抬眸看了赵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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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仙草早得了雪茶派的人送信后,便立刻告诉了罗红药。
&ep;&ep;罗红药正病弱之中,突然听了这消息,喜从天降,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便忙起身洗漱更衣梳妆。
&ep;&ep;仙草又叫宁儿将殿内燃了熏香,好把昔日的药气驱一驱。
&ep;&ep;在看到万事俱备后,仙草便悄悄地罗红药说道:“横竖皇上来了也没别的事儿,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往御膳房走一趟,吩咐他们把婕妤晚上的菜做的清淡些。”
&ep;&ep;“何必你亲自,”罗红药道:“随便叫人去就是了。”
&ep;&ep;仙草笑道:“叫别人去我不放心,何况我去了是有好处的。”
&ep;&ep;罗红药倒也知道她的性子,明白她去御膳房是不会落空的,便笑道:“那也罢了,你去吧。”
&ep;&ep;于是在赵踞来到之前,仙草已经离开了宝琳宫来到了御膳房。
&ep;&ep;御膳房众人多半倒是认得她,之前虽对她印象很是一般,但是自从佛跳墙之事后,自然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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