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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p;&ep;“啊,这说来就话长了。”敬则则上前两步,靠近景和帝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ep;&ep;接着敬则则就把丁乐香的事儿和自己的疑虑一股脑儿地说给了景和帝听,“十一哥你觉得我把她带回去做得对么?”

&ep;&ep;“有什么对的错的?她既遇着了你,是缘也是劫,端看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带回去审审也好。”沈沉道。

&ep;&ep;却说沈沉和敬则则一前一后走进客栈后,敬则则以为沈沉肯定要先问案,毕竟人命关天,以此也能窥得翔南府的吏治如何,谁知他却开口让华容先将丁乐香带下去梳洗。

&ep;&ep;敬则则想想也是,丁乐香身上的确太脏了,景和帝自然受不了。

&ep;&ep;只是敬则则才跟着皇帝走进房间,见他绕过屏风想是要换衣裳,便跟着转进去欲伺候,谁知却被转过身的景和帝一把搂住。老夫老妻的了,这种搂抱手臂带着的灼人热度和不容忍退却的力道,敬则则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ep;&ep;“十一哥,晚膳还没用呢。”敬则则娇娇媚媚地道,态度么不积极,但是也绝对不消极。

&ep;&ep;沈沉的唇抵住敬则则的额头道:“不是让你休息么,怎么自个儿跑出去了?”

&ep;&ep;“闲不住。”敬则则回道。

&ep;&ep;沈沉被逗得发笑,一把拦腰抱起敬则则,“闲不住,咱们就先做点儿别的。”

&ep;&ep;然后沈沉又补了句,“你可别偷懒。”

&ep;&ep;敬则则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原来皇帝什么都知道呢,连她偷懒也知道,不过是不说而已。

&ep;&ep;旷了好些日子,一时摇动起来,自然是“山崩地裂”,真叫是,怒龙蹈海,万红垂露。千般风情枕上丝,万种旖旎帐中情。

&ep;&ep;敬则则被捣得有些受不住,但更多的是羞惭。这客栈里的床榻用的木料都很一般,结不结实还得另说,但木匠的手艺肯定是不如宫中的,是以轻轻摇动起来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况皇帝到了兴头上,并不控制力道。

&ep;&ep;敬则则闭着眼睛,心想只怕隔壁,甚至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这“咯吱”声呢。她无可奈何,又不能扫了皇帝想兴致,只好搂着景和帝的腰,嘴里胡乱地、娇滴滴地、柔媚地叫着“十一哥,十一,哥哥……”之类的话。

&ep;&ep;这种话敬则则就是在喊的时候,自个儿都觉得肉麻,偏皇帝好似十分受用,越发地尽兴,也就越——快——活。

&ep;&ep;沈沉起身拿敬则则的小衣把自己清理了一下,回头笑道:“看来你在宫外反放得更开。”

&ep;&ep;什么放得更开啊,明明就是催促他赶紧完事儿才是,但这实话却不能说。敬则则只将头埋在枕头里,想着华容和那丁乐香肯定早就梳洗完毕了,这会儿都还没进来,定然是听见动静儿了,敬则则觉得自己是没法儿见人了。

&ep;&ep;沈沉清理好自己,转身也给敬则则清理起身子,“起来吧,还得用晚饭呢,你不是要吃猪头肉么?”

&ep;&ep;“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敬则则赌气道。

&ep;&ep;“你这是在气什么呀?”沈沉倒是好脾气。

&ep;&ep;敬则则也知道没事儿不能随便跟皇帝怄气,只能咬着被角蜷缩成一团道:“声儿太响了。”

&ep;&ep;“什么?”沈沉一开始没听清楚,片刻后在脑子里把这话回转了一圈,自己凑了起来,才明白意思,立时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道:“放心吧,没人敢胡说八道的。”

&ep;&ep;敬则则愤愤道:“他们嘴上不说,可心里肯定诋毁我呢,狐媚祸主什么的。”

&ep;&ep;沈沉一把将敬则则搂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对自己还挺自信的,想当妲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

&ep;&ep;敬则则眼圈都红了,她这是皇帝被落井下石吧?

&ep;&ep;“好了好了,你也是经史子集都读过的,若是女子能考状元,你铁定是头一名,所以你这样的人就是长得倾国倾城,也不会是妲己的。”沈沉道。

&ep;&ep;敬则则有些惊奇,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也没想到皇帝会来安慰自己,她也就坡下驴,坐直身来,“我,想先沐浴。”

&ep;&ep;沈沉太知道女人梳洗沐浴要花费多少功夫了,“等会儿吧,省得洗了还得再洗。”

&ep;&ep;敬则则闻言真想扑上去掐皇帝的脖子,却又没那个胆子。

&ep;&ep;沈沉出门叫了华容进来伺候敬则则穿衣,敬则则都没脸去看华容,只背对着她问道:“丁姑娘可安置好了?”

&ep;&ep;“安置在西厢房了,等主子们用了饭再叫她过来吗?”华容问道。

&ep;&ep;敬则则点点头,着实有些饿了,可因为太累了,却又有些没胃口,等蒸好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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