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元坐在地上,扶着前额,晃悠晃悠脑袋,喃喃自语道:“哎呦,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如此头痛。”
“你忘啦!”白千楚俯下身说:“可还记得我俩?”
刘余元一抬头看见白千楚,这才想起昨夜的事,立马脸色大变,“哇哇哇”地往后退,这时才算真正醒过来了。
“别嚎了!再叫唤我就还把你打晕!”白千楚威胁道。
刘余元这才闭了嘴,看了看白千楚,又看了看朝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当真是妖?”
“你们?”朝汐挑了挑眉道:“我可不是,不过你若再这么哇哇乱叫,我就叫她现出原形将你吃了!”
刘余元紧紧闭着嘴巴,半天不敢再说话。
朝汐叹了口气,心说真是个书呆子,无奈道:“你读万卷书,却看不出何人要害你,何人要帮你?我们若有意加害于你,怎么会去赌坊救你!”
刘余元这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响,他点了点头,笨拙地起身,也不管那书生长衫沾了多少土,他拱手说道:“姑娘说的是!我刘余元白白辱了读书人这三个字,竟连孰是孰非都忘了。”
朝汐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也不怪你,我知道她是妖的时候也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妖怎么了?”白千楚撅个嘴说:“我们妖山虽然没什么江湖地位,但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说的那些妖魔鬼怪,可不都是世人编造出来的,哪里是我们妖本来的样子!”
“那你们不用吸人魂魄?”刘余元问。
“当然了,我们妖山的人可是很注重礼仪廉耻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害人性命!”
“那你们也不四处抓英俊男子做夫君?”
“抓英俊男子?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
刘余元愣愣回答:“戏文儿里啊!戏文儿里说,蛇妖专门抓英俊男子当夫君,还引来大水漫了金山镇。还有那狐妖,专门蛊惑帝王,妖言惑众,祸国殃民!还有……”
“等等!”白千楚怒道:“你说狐妖蛊惑帝王,还祸国殃民?谁说的!哪个脑子有病的说的!你告诉我!你看我不将他满嘴的黄牙拔下来!”
“这……说书先生说的……”刘余元小声答道。
“哪个说书的!哪个城哪个镇哪条巷,姓甚名谁!”
“……”刘余元答不上来,一双大眼巴巴地看着朝汐求助。
朝汐笑了笑,心说这书生刘余元老实巴交的,遇上白千楚这么一个刁蛮的狐妖小姐,说不定也能编出个离奇动人的人妖绝恋,让四方各地的说书先生畅畅而谈。
“好了好了,二位,时候不早了,该赶路了!”朝汐打着圆场。
“哼!”白千楚冷眼看着刘余元,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这才暂且饶了他,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刘余元“哎呦”一声,揉着腿,这才看见满地的字画,也没有多问,慌忙收拾起来。
朝汐有些觉得刘余元可怜,便弯身帮他一起捡。
“刘兄莫怪,昨夜你……你昏睡过去,没东西盖,我们又怕你受寒,只好用了这些字画。”
刘余元将那些字画收拾好,背上包袱,摇头说:“姑娘不必介意,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字画,不值钱,也没什么珍藏的价值,就算姑娘燃火烧了,我也绝不会说一个不。”
朝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俩还走不走!不是说赶路吗!”白千楚在前大喊。
“走吧,刘兄。”
“……好。”
……
往南走百十里路,在谷清河的尽头处,是距离秋都最近的一座小城。
三人准备买些干粮再上路,于是进了城,来到了商街上。
这里确实比不上秋都的繁华,商街上人迹寥寥。
三人各自买了些干粮,便打算从南城门而出。
快到南城门时,正巧经过一个马市,这马市很小,门前挂着一副马鞍,马鞍下站着一名马侩,见朝汐等人往里张望,忙招揽道:“客官,里边儿看看,您想要马车还是马,我们这儿应有尽有!”
朝汐想了想,就算是在这破败的小城中,一匹高头大马也要得上几十两银子,就算买最便宜的,也下不了二十两,而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只买一匹马。
花好几十两银子买两匹马?
算了!没钱,还是腿儿着吧!
朝汐刚想摆摆手拒绝马侩,突然惊醒,等等!白千楚不是有钱吗!她有金珠子啊!
朝汐转头对白千楚严肃地说:“阿千,百里城实在甚远,这样走着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若是咱们买个马车,你也能早些找到你二哥!”
“对对!你说的对!”白千楚点头复议。
马侩忙将三人往后院儿领,说:“客官看看,要什么样儿的!”
朝汐三人也不懂,就挑了个顺眼的马和马车,心满意足地等着结账。
“三位客官,这一共二百两银子。”
“多少钱?”朝汐这是第二次被高额的价格惊到,第一次还是喝人家五两银子一壶茶的时候。
“客官,这可是最便宜的了。”小伙计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朝汐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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