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市,白千楚斜眼看着朝汐。
“你这样骗他好吗?”
朝汐牵着马车,边走边回答:“谁叫你提什么妖山!你不知道普通百姓都以为妖会吃人?”
白千楚立马瞪大了眼珠子,高声喊道:“为什么!”
“为什么?”朝汐低着头研究这马车的构造,心不在焉地回答:“你问说书的去!”
白千楚撇撇嘴。
“阿千,你会不会驾马车?”
白千楚摇摇头。
“你……”朝汐看向刘余元,话没问出口便自己先摇了摇头,这刘余元会驾车就怪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朝汐有些无奈,她上次驾那二皇子的马车时,有好几次差点车毁人亡,虽然她极其不想揽这个活儿,但一个白千楚一个刘余元她谁都指望不上。
朝汐一跃跳上马车,瞅着底下二人道:“来吧!”
……
马车总比脚好使,虽说朝汐架的马车提不上什么速度,但歪歪斜斜扭扭哒哒,也在四天之后到达了百里城。
百里城不愧为都城,富荣繁华,也戒备森严,就是在城门口守卫盘查的士兵,便有三五十人。
朝汐下了马车,经过盘查后,牵着马从南城门而进。
终于到了百里城,白千楚与刘余元也在马车上坐不住,纷纷下来感受这九方国最繁华的都城。
其实于朝汐看来,这九方都城倒是与那秋都差不了多少,只能说更大一些,人更多一些,街道更加干净些,房屋丹楹刻桷,更显的华美些。
三人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家雕栏玉彻的二层酒楼前。
白千楚说:“既然已经到了百里城,我就要去找我二哥了!”
“我也要去准备皇城的会试。”
“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告辞吧。”
白千楚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酒楼说:“既然我们马上要各奔东西,在此之前吃一顿散伙饭吧!”
“这……”刘余元有些犹豫,他与朝汐一样,穷酸潦倒,哪里像白千楚那样财大气粗,说上这么好的酒楼吃一顿就吃一顿。
朝汐也有些犹豫,她虽说蹭了白千楚的马车,但好歹要脸要皮,总不能散伙饭也让人家请吧。
白千楚可从没有这种心思,只有朝汐与刘余元这种口袋难堪的人才有这种心思。
“走走走!我看这儿就挺好的,反正这几天风餐露宿,我早就想大吃一顿了!”
白千楚说着,便推搡着朝汐与刘余元进了那看上去就很贵的酒楼。
这酒楼生意非常红火,大堂里人满为患。
酒楼小二哈着腰碎步而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欢迎欢迎!欢迎光临我们李家铜锅涮肉!各位客官里边儿请嘞!”
朝汐三人跟着店小二往里走,走到账台之前,店小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三个字,十七号。
“这是什么意思?”朝汐问。
店小二指着满堂的人说:“客官多担待,这些都是等座儿的客人,您三位是第十七号,前边儿还有十六位客人,等到您的时候,我们便会叫您。”
朝汐看着这大堂满满的人,心里打了退堂鼓。
“前边还有十六个人?”
朝汐转头对白千楚说:“要不,咱们换一家?”
“不!”白千楚看着邻近桌上那一桌美食,吸了吸鼻子说:“就在这儿!这儿绝对好吃!”
“好吧......”
谁叫是人家请客呢,等就等吧。
店小二搬来三把椅子,朝汐三人便坐在大堂犄角,等着叫号。
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从黄昏将至等到夜幕初升,这大堂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来了一波又一波,络绎不绝,依旧是人满为患。
朝汐托着头打着瞌睡,刘余元掏出一本书聚精会神地读着,白千楚也开始因为无聊而瘪着嘴。
“十六号!十六号的客人在不在?”小二哥高声叫着。
......
“十七号!十七号的客人!”
终于叫到十七号,三人纷纷提起了精神。
“客官,楼上有一桌空位,您跟我来。”店小二说。
朝汐三人跟着小二哥来到了饭馆儿二楼,心说吃顿饭可是真不容易,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可更不容易的还在后头。
朝汐三人刚刚踏上饭馆儿二楼,还没走到那靠窗的位置上,就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头儿,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
他毫不客气地喊起来:“小二!小二!上菜!”
店小二也愣了一下,忙跑过去说:“这位客官,真是抱歉,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有人?”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伸袖子,毫不在意地说:“老夫坐下时这桌椅明明是空的,哪儿有人?快!给老夫上一个麻辣锅,涮菜随便上!多上!”
店小二面露为难,一边道歉一边说:“对不住客官,您这座儿是别人的,人家排号等了很久的,您若想吃,我现在就给您写个号,您等等。”
“等?还排号?”老人面露不悦,他抬头看着店小二说:“敢让老夫等?你新来的?”
店小二哪儿敢说别的,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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