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修宴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蓝色丝绸床单和天鹅绒金丝勾边羽毛被子是那么熟悉,这不是自己没出嫁前的卧室吗?
&ep;&ep;自从嫁给何栋,有多少年没在家睡过了?
&ep;&ep;沈修宴看着手背上的输液针管,他的胳膊纤细白皙,能略微看到吹弹可破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胳膊。
&ep;&ep;什么情况?他不是死了吗?
&ep;&ep;沈修宴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针头碰在输液支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多余的透明消炎液顺着针头争先恐后地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ep;&ep;沈修宴脚步有些虚浮,他打开卧室的门,沈家的户型结构对他来说是那么熟悉,他的卧室是在二楼,沈修宴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二楼洗手间的镜子面前。
&ep;&ep;沈修宴看着镜子里的男生,身高一米七八,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有一些古欧洲基因特征,一双淡粉的薄唇性感而诱人。镜子里的男生整个人都有一种纯净和禁欲的气质,那双狭长而美丽的丹凤眼似乎会说话,漂亮的睫毛对人眨动三秒,就会让人心跳加速,肾上腺素升高。沈修宴微微一笑,镜子里的男生便也勾起唇角,这弧度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任何人看见了都要涌上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ep;&ep;镜子里的男生很年轻,沈修宴马上认出来了,这是十八岁的自己,自己竟然重生了?
&ep;&ep;沈修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这个时候虽然沈家公司已经出事,但他和何栋只是暧昧阶段,还没挑明关系,虽然何栋就快要和他告白了,但他还没嫁给何栋,一切都为时不晚。
&ep;&ep;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但老天有眼,让他重活一回,他一定好好珍惜爱自己的家人,把沈家从水深火热中拯救。
&ep;&ep;还有,他一定不会放过何栋和乔涂这两个贱男,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ep;&ep;“小宴,小宴?”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沈修宴认出这是姆父陆霖容的声音。
&ep;&ep;陆霖容是夏泉市富商陆家的小儿子,当年不顾全家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沈修宴的父亲,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沈劭钧。
&ep;&ep;为此,陆家几乎与小儿子陆霖容决裂,当时沈劭钧白手起家做生意,陆家不要说帮助一毛钱,反而在生意场上处处打压,一是为了证明他们的观点是对的,陆霖容嫁给沈劭钧没前途,二是盼着两人的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过惯了优渥生活的陆霖容自然会受不了,早晚有一天提出离婚。
&ep;&ep;然而陆家低估了陆霖容对沈劭钧的爱,更低估了沈劭钧的能力,年轻的沈劭钧就是顶着这样的压力,硬是在商场上闯出一条血路来,成了夏泉市新贵。
&ep;&ep;即使这样,陆家还是梗着脖子不接受沈劭钧,沈家也在富人圈子被称为“暴发户”,大家表面笑嘻嘻,背后不知嘲讽了沈家几回。
&ep;&ep;这就是排斥新人效应,就像一个林子里只有老鸟,突然飞来了一只强大的新鸟与他们虎口夺食,众老鸟自然不乐意,尽管这只新鸟展现了完全不输他们的能力,可你还是个“外来者”,“暴发户”啊!
&ep;&ep;“小宴,你去哪了?”陆霖容焦急的声音传来。
&ep;&ep;“我在这呢,姆父。”沈修宴从洗手间抬步走了出来。
&ep;&ep;陆霖容看到小儿子出来,才露出放心的表情:“小宴,我还以为你跑出去了?”
&ep;&ep;“没有,姆父。”再次见到姆父,沈修宴心里十分激动,他记忆还停留在上一世姆父去世之前,他满头白发,拉着自己的手。不断地说着:“姆父不能保护你了,我可怜的幺儿啊……”
&ep;&ep;姆父去世时才六十多岁!在这个星际时代,人能活两百岁,姆父还很年轻啊,可他为了自己愁白了头发,为了自己劳累奔波,最终中年早逝。
&ep;&ep;可即使这样姆父也没有怪过自己,临终前依旧担忧着,他不能保护自己了。
&ep;&ep;陆霖容握住沈修宴的手:“那就好,小宴,姆父不逼你了,你若是不想相亲,姆父去跟你爸爸说说……”
&ep;&ep;这个时候沈家的公司已经出了问题,商业机密被卖,进的设备被人动了手脚,损失了一大笔采购费,材料费,其他公司虎视眈眈,公司人员不断离职,内忧外患,沈家一夜之间平地而起的高楼摇摇欲坠。
&ep;&ep;爸爸和姆父已经动了想为自己找一门亲事的心思,一是趁着沈家还没完全倒,身价还在,给自己选一门好亲事,二是希望能通过联姻拯救一下摇摇欲坠的沈家。
&ep;&ep;当年的自己正和何栋干柴勾烈火,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会答应去联姻,而且在“至交好友”乔涂的刻意引导下,自己只觉得被爸爸和姆父当做一枚棋子,丝毫不顾自己的意愿,就为了他们所谓的商业帝国,为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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