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凭着寻荟的关系,手续一个星期内就飞速补完了。
&ep;&ep;织麦顶着眼下的青黑,再次奔赴警察局,她一刻也不能等了。
&ep;&ep;这次她提前咨询了业界内有名的律师,以前也有发生相关案例,这一次,青玄一定能出来。
&ep;&ep;刑事拘留,不允许家属进行探视,只能由律师进去会面。
&ep;&ep;青玄被带出来了,穿的还是那身衣服,这面玻璃墙上的数字是1号。
&ep;&ep;律师提着电话筒,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青玄一一点头配合,到最后也问得差不多了,青玄才缓缓确认:“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家人吧?”
&ep;&ep;律师说没有,青玄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才放下来。
&ep;&ep;天很冷,室内是4度,她静静地把手揣在兜里。她摸到了一张折迭成叁角形的护身符,这是上次在干牛山时织麦给她求的,说是保平安。
&ep;&ep;她忘记自己是否有问过织麦的签文,也许是下下签。
&ep;&ep;她突然想起那天跟织麦看日出时没说出口的话,后来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了,有点后悔。
&ep;&ep;青玄想问点关于织麦的事,很想见见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忘记了,最后犹犹豫豫请律师代为转告一些零碎的话,叫她不必担忧。
&ep;&ep;这个冬天很冷,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长。
&ep;&ep;织麦守着门口,在屋檐下跺了跺脚,终于等到律师出来,她赶忙迎上去。
&ep;&ep;今天没有雪,只下好像把骨头都要冻掉的雨,风像刀片一样割得她生疼。
&ep;&ep;根据以往经验,律师信誓旦旦给出专业结论,一下子宽慰了织麦的心。
&ep;&ep;“青玄女士的原话是,‘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跟你一起看日出。’”
&ep;&ep;织麦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ep;&ep;分离使她分外想念青玄,她每一个寒冷的夜晚抱着膝盖,煎熬着孤独,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
&ep;&ep;她不能没有她。
&ep;&ep;她也在后悔,那天出门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让她多添件棉衣,看守所没有暖气,她该多冷啊。
&ep;&ep;接下来唯有等待。
&ep;&ep;但青玄还是没有回来。
&ep;&ep;案件准备提起公诉,材料多方审核后即将移送法院。
&ep;&ep;织麦知道这个消息时,一颗心从高高的地方狠狠砸下来,七零八碎。
&ep;&ep;她已经因为过于震惊而处于一种失语的状态了。
&ep;&ep;律师也很惊讶,他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检察院就算受理了,也应该是退回并建议撤销案件才对。
&ep;&ep;他马上询问了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奇怪这件案子竟高效到不同寻常,竟然这么快就进入到起诉阶段。
&ep;&ep;公安机关在证据确凿情况下,如果已经查证认定违法犯罪,那么检察机关效率快也是理所当然,审判机关负责审理后会最终做出处罚决定。
&ep;&ep;可为什么犯罪事实会成立?
&ep;&ep;事实还不够清楚吗,作为高校教师的青玄,认为自己是在制药,主观上根本没有制造毒品的意愿。况且,提交的文件已经实实在在证明了新发明的化学物从未妨害到他人,为什么还是不放人?
&ep;&ep;“别担心,法院审理时会发现事实不成立,一定会当庭宣判无罪的。”
&ep;&ep;听着律师的宽慰,织麦悲观到极点,她呆呆拿着手机,不敢去想青玄是不是真的要判刑,脑中只愣愣地怀有一个念头——那天出门竟是最后一面,自己应该多给她一个吻。
&ep;&ep;局里的某个中年男人曾经单独会见过青玄,也许不是局里。
&ep;&ep;“青老师,幸会。”
&ep;&ep;男人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黑色翻领羊绒夹克,鼻梁架着一副眼镜,厚唇方额,没有一丝白发,整个人很精神。
&ep;&ep;青玄看不出他的年纪,她猜测,他的头发应该跟所有上了年纪的干部领导一样,是染黑的。
&ep;&ep;“我看过你的案子,年纪轻轻就能独自研制出卓有成效的药物,前途无量啊。”
&ep;&ep;“......”
&ep;&ep;“谢谢。”
&ep;&ep;“科学家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在实验室继续做研究,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那里才是你的去处。”
&ep;&ep;青玄没说话,她感到嘴巴有些干,抿了一下,才发现起皮了。她想起她跟织麦共用一支唇膏,她笑嘻嘻地帮自己抹,是草莓味的。
&ep;&ep;对面的男人双手交握,肘关节抵在桌上:“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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