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很是意外。
自己耽误了皇帝皇后的事情不说,来到这里,不但没有受到责罚。
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还极好。
阎立本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
“陛下,我……”
“阎先生,今日你没来,却也是有人为皇后作了副画。”
“不若你来看看,这画作的如何?”皇帝挥手打断了阎立本的话,笑呵呵的说道。
“有人为皇后娘娘作了画?”阎立本又是一阵发愣。
他倒不是觉着旁人不能代替自己给皇后作画。
阎立本只是在想,能让皇帝答应那人给皇后作画,那作画之人的画技必定也是极高的。
可长安城,没有谁画技很好的。
阎立本心里正想着,便见有立政殿的侍女双手捧来一副人高的画。
阎立本看过去,便见长孙皇后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画布上。
只那么一眼,阎立本便是感觉到无比的难以置信。
他每日练习画技,虽然外界早已传言他是天下第一画师。
但阎立本本着做人要谦虚。
都是一直在否定这个称呼。
而实则阎立本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觉着,这画技一途,他阎立本定然是这天下第一人。
可是此刻,望着面前画布上的长孙皇后的画像。
阎立本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陛下,此画是何人所作?”阎立本猛地看向皇帝,眼里尽是震撼之色。
“如此画技,世上何人能及?”不等皇帝说话,阎立本再说一句。
眼睛却是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画像。
阎立本怎么也难以相信,世上竟然还有人有如此画技。
画中之人,好似真人一般。
连一缕发丝,都是清晰可见。
画中之人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
阎立本摇头,若非亲眼见到,他怎么会相信,世上竟有人有这般神奇的画技。
“这画,是太子所作。”皇帝笑眯眯的看着阎立本。
“太子?”阎立本惊诧的声音传出立政殿。
……
崔岩本以为皇帝会因为阎立本错过了为长孙皇后作画的时辰,而极为恼怒。
甚至希望听到皇帝严惩阎立本的消息。
可是很奇怪,等了一晚上,崔岩什么消息也没听到。
这让崔岩觉着极为意外。
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去大安宫,与太上皇李渊见面。
“陛下,昨日在下听说阎立本错过了为长孙皇后作画的时辰。”
“今日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崔岩与李渊拱手。
他想从李渊这里探听一些消息。
毕竟以皇帝对长孙皇后的在乎,阎立本错过时辰,皇帝怎么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
“你还不知道呢,昨日阎立本没去,而后是李承乾给皇后作的画。”李渊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李承乾给长孙皇后作画的事情,早就被宫中侍女传开了。
李渊虽然处在深宫,可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很早知道。
李承乾给长孙皇后作画,而且据说那画昨日阎立本看了之后,也是连连叹服。
直言自己不如李承乾。
李渊很疑惑啊。
李承乾在端午赛诗会上的表现已经让他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一向平平无奇的李承乾赢了王绩不说。
现在竟然还作出让阎立本都自愧不如的画来。
“李承乾作的画?”崔岩人都傻了。
李承乾什么时候还会作画了?
而且就因为李承乾给长孙皇后作了画,所以皇帝才没有找阎立本的麻烦?
“就算是李承乾作的画,那阎立本错过时辰,也不应该一点责罚都没有吧。”崔岩还是想不通。
李承乾为皇后作画,那又怎么样。
就凭李承乾,还能给长孙皇后画出花来不成?
“哼,据说是李承乾作的画极好,便是阎立本也自愧不如。”
“因为阎立本迟到,皇帝发现了李承乾竟然如此优秀,哪里还会去责罚阎立本?”
“崔岩,以后做事情不要太过自我,你就不与朕商议一下?”
“李承乾越是表现的有本事,他的太子之位就越是稳固。”
“你要知道,李承乾与皇帝,都是你们世家的敌人。”
“他们在,你们世家迟早要完蛋。”李渊与崔岩缓缓说道。
崔岩还沉浸在李渊说李承乾的画作让阎立本自愧不如的话中。
此刻听到李渊这般说,当下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报复一下皇帝,却让皇帝更加看重李承乾。
连错过时辰的阎立本都没有任何责罚,可见皇帝对李承乾的表现有多满意。
“崔岩,朕听说下个月吐蕃的使臣会来我大唐,皇帝八成会让李承乾接待。”
“吐蕃嘛,来我大唐自然是想占便宜,到时候必定会想办法为难我大唐。”
“你去帮帮他们,让李承乾出出丑,若是可以,这一次直接让他丢了太子之位。”良久之后,李渊又与崔岩说着接下来的打算。
“是,陛下。”崔岩点头。
“对了,之前让你查李承乾身份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李渊又想起来之前自己与崔岩交代的事情。
“正在查,只查到当初李承乾出生之时,身边负责伺候的那些人。”
“不过最后一个叫福伯的人,已于月前死了。”
“这条线索估计是断了。”
“要是再想查的话,还是得从那被撕去的一页内容查起。”
“只是,这被撕去的一页内容,如今不知道在何处。”
“那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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