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岁岁这段时间因为连续两次使用入梦诀,透支了鬼气,也没力气再到处乱跑,便一直躲在长寂宫中那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上休养生息。
&ep;&ep;因为魂体太过于虚弱的原因,岁岁大半的时间都在沉睡,只偶尔早晨宋今朝出门时,她会强撑着疲倦睁开眼睛,轻轻的和他道一声早。
&ep;&ep;虽然宋今朝不会回应她,因为他无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ep;&ep;今日晨起,岁岁睁开朦胧的睡眼,趴在已经抽出嫩绿新芽的桃树上,朝着宋今朝笑道:“早上好呀小殿下,今天也要努力学习,努力长大哦。”
&ep;&ep;宋今朝自然是毫无反应,但他习惯性的每天早晨靠在桃树粗壮的树干上发会儿呆,宋今朝不知道那是他和岁岁离得最近的时候。
&ep;&ep;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宋今朝便将书袋背在背上,朝着博学馆走去。
&ep;&ep;随着小萝卜头们年岁渐长,博学馆的课业也日渐沉重,发的书也越来越厚,才满六岁不久的宋今朝,瘦弱的肩头扛着沉重的书袋,岁岁惊觉他似乎是又清瘦了几分。
&ep;&ep;宋今朝很快便走到了博学馆,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了一天繁忙的课程。
&ep;&ep;这堂史论课上前半堂课是夫子授课,后半堂课依旧是课堂小测。
&ep;&ep;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夫子说得兴致勃勃,往下一扫下面的小萝卜头们依旧昏昏欲睡,甚至连去年最积极的宋今朝都只盯着厚重的书本发呆,让这位夫子有些生气。
&ep;&ep;刘夫子点了宋今朝的名,宋今朝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宋辞尘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对于刘夫子提的问题,也回答得不尽人意。
&ep;&ep;后半堂课的小测试卷交上去之时,宋今朝答得歪七扭八,让刘夫子重重叹气,显然是对他的试卷很不满意。
&ep;&ep;课后刘夫子回到了夫子们休息的茶室,对着当年给宋今朝启蒙的沈夫子说道:“那位小殿下今年的表现很不好,听闻不止是我的课,其他的课他也这样!去年我还当我又得了如大殿下一般优秀的徒弟,如今想来也只是昙花一现,不过一个假期,便露出了本来面目。”
&ep;&ep;沈夫子是位极为年轻的夫子,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却担当重任在博学馆中教授国策。
&ep;&ep;闻言,他也只是笑笑:“课堂上的表现不重要,他能将书本上的知识学进去,我们的使命便完成了。”
&ep;&ep;刘夫子哼哼了两声,不以为然。
&ep;&ep;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宋今朝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袋,见宋辞尘要走,他忽然出声:“堂兄。”
&ep;&ep;自去年长寂宫的争执过后,宋辞尘与宋今朝便再无交集,宋辞尘也不再主动与宋今朝攀谈,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冷淡,但对于宋今朝忽然和他说话,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ep;&ep;宋辞尘停下脚步,对着宋今朝颔首:“今朝,何事?”
&ep;&ep;“前段时间堂兄生辰,皇后娘娘拖着病体依旧为堂兄操持生辰宴会,我却还没来得及同堂兄道一句生辰快乐。”宋今朝的语气慢吞吞的,却暗藏机锋:“堂兄,生辰宴会,快乐吗?”
&ep;&ep;博学馆中的几个小萝卜头都还没走,冷不丁的听见宋今朝说这话,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ep;&ep;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去年年底的时候皇后便忽然生病了,太医院的太医都轮着来看了一遍,皇后还是极快的消瘦虚弱了下去,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后依旧拖着病体为宋辞尘庆生。
&ep;&ep;然而在生辰宴上,素来冷淡规矩的皇后不顾病体,与皇上大吵一架,惹怒了皇上,被罚禁足蒹葭宫。
&ep;&ep;皇后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在禁足后便让出了凤印,关闭了蒹葭宫的大门,闭门不出。
&ep;&ep;宋辞尘的脸色没有变化,他回答道:“今朝,我不快乐。”
&ep;&ep;宋今朝碰了个软钉子,他扯了扯唇角,不再出声,将书袋收拾好了之后,他便背着书袋往外走。
&ep;&ep;博学馆门口,皇后身边的苏公公正弓着身在对宋辞尘说话,宋辞尘往后退了一步:“为何是你过来?”
&ep;&ep;“纤柳姑娘去接小公主了,娘娘便让奴才来唤殿下去一趟蒹葭宫。”
&ep;&ep;宋辞尘颔首,往蒹葭宫走去。
&ep;&ep;苏公公掸了掸袖口的灰尘,瞥见一直盯着他看的宋今朝,他缓缓的直起身子,越过宋今朝,大步离开。
&ep;&ep;苏公公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手背一条结痂的抓伤,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ep;&ep;宋今朝收回了目光,本该清澈的漆黑眼眸,暗芒涌动。
&ep;&ep;……
&ep;&ep;在桃树上睡得正香的岁岁,今天破天荒的在深夜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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