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一个私生子上位就好了。
&ep;&ep;直到那次狩猎归来的王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冷静地陈述着:“父王,请让我成为您的工具。”
&ep;&ep;“这是什么话?”国王假惺惺地用怜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因为狩猎受到了打击?白雪,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ep;&ep;“我能帮助您,父王。就像公爵成就了‘尤里安’一样,您也可以利用我,通过‘白雪王子’的声势来分散公爵的势力。”白雪王子没有理会国王的虚情假意,继续陈述着。
&ep;&ep;国王来了点兴趣,权当打发时光,他不觉得白雪王子能说出什么:“说说看。”
&ep;&ep;“王后有一面无所不知的魔镜,那是一件宝物。王后利用那面魔镜来监视着别人———当然,她是不敢监视父王您的。她也会用它来询问一些事情,包括自己的美貌。”白雪王子抬起头,“我们可以从那点下手。魔镜是不会说谎的,您也知道,我的长相越来越肖似母后。您应该知道母后的美貌是怎样惊艳,即使是继后也无法与之相比。
&ep;&ep;所以我可以肯定,魔镜迟早会说出那句我们想要听见的那句预言。让王后在询问中,从她自己的口中扩散出王子的美貌,先让民众开始关注我。借着这个机会,找几个人散播出记录着我遭受欺凌的影像石,以及我不计前嫌地对待他们的后续,让那些善于编故事的人随便编几个动人的故事,‘白雪王子’就会成为人民同情的、可怜而又善良的王子。”
&ep;&ep;“不过这种凭借着同情和外表所建立起来的舆论热度,很快就会消失,想要长久地保持着,就还需要那些吟游诗人、流浪歌手为我们传播出更多有意思的故事和民谣。贵族夫人和小姐之间也会流传一些优美的爱情故事和伤情小说,我相信以王子为原型写出的故事,应该也不会比那些骑士逸闻差太多。”
&ep;&ep;“啊,对了,我记得我在学院里还曾经是王后的跟班。那时候我也见到了王后许多荒唐的行为,那些可以随着欺凌我的影像一同散播出去。我相信,比起一个凭着地位四处欺压的恶女,一个善良柔弱还俊美的王子应该会得到更多舆论的支持吧。”
&ep;&ep;“即便她是‘神赐的尤里安’,可是做下了那么多恶事,也只会慢慢变成一个空有名号的人。到时候即使公爵和王后想要做什么,舆论也会首先攻击他们。这样,就会先得到一个暂时的牵制。”
&ep;&ep;国王眯起眼打量着白雪王子温顺的眉眼,企图找出些什么:“听起来不错,可却像是你得到的更多啊。”
&ep;&ep;“父王,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您。”白雪王子黑玉一般温润的眼睛颤了颤,竟然流下了几行热泪。
&ep;&ep;他拽紧了自己破旧起毛的衣袖,“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地上,喉咙滚了滚,先是滚出一声呜咽,再是带着颤音的泣声:“父王,我自幼就不愿意与人争执,母后又去得早,窝窝囊囊地活了这么多年,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狩猎之时想要害我。”
&ep;&ep;“父王,我知道我是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能奢求您过多的怜悯,但是希望父王看在我早逝的母后的份上,帮帮儿子吧。您也知道儿子没有魔法的天赋,学业上也一事无成,除了父王,儿子还能去寻求谁的帮助呢?儿子对王权富贵没有任何的意愿,只想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ep;&ep;白雪王子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雪白的皮肤因为哭泣染上一片红彤彤的颜色。他哭得太过厉害,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削瘦的身躯掩在肥大破旧的衣服下颤抖着,胸口剧烈地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胸口地衣襟,难受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哭着,更显得可怜。
&ep;&ep;国王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子,思索着。白雪王子本来就长得酷似国王的前妻,此时眼中含泪,哽咽着的模样更是让他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悯。
&ep;&ep;最重要的是白雪王子给出的条件他很满意。
&ep;&ep;一个心甘情愿当他手中傀儡的继承人,总比那些成天勾心斗角盼着他早死的私生子要好一些。再说了,白雪王子一无母族,二无党派,叁无能力,性格又懦弱,即使有点小聪明,控制在手中也容易拿捏。
&ep;&ep;反正他也不打算把王位交给任何人,只是一个傀儡继承人的位子,谁坐都一样。既然白雪王子想要保命,自己不如就扮演一个慈父好好笼络他,让他乖乖成为制衡公爵的趁手工具,让他如愿以偿地活得久一点。
&ep;&ep;至于那其他几个私生子,暂且留着,万一这个白雪王子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他也好随时替换一个。
&ep;&ep;于是国王赶紧走到王子面前,一把扶起白雪王子抱住了他,也动情地流下眼泪:“瞎说什么呢傻孩子,只要父王在一天,你就永远是父王唯一的儿子,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王子。我看以后谁还会去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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