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的神情可一点也不像是期待的样子。”To侃,觉得之前那一瞬间男孩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惊惧,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ep;&ep;他始终对男孩的态度感到诧异,忽然听到对方非常迅速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书?”
&ep;&ep;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不过To以为忤,决定顺着男孩的话题,他扬了扬手中的红色封皮,以便男孩能看清标题。“……《物理学讲义》,是RichardFeynn在加州理工学院讲课的辑录。作者刚刚在前年拿到了诺贝尔奖——我想这可是老Derek的珍藏,最新修订版。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尝试读一下,我想并不算很难……啊,除去量子电动力学那部分……”
&ep;&ep;“……你喜欢物理?”Severus又问,听到“量子电动力学”这个单词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茫然。
&ep;&ep;“那是很有意思甚至可以说是神奇的一门学科,不过我涉猎还不深,也谈不上非常喜欢。”To书合拢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书脊,“但是你要知道,这间房子里大多数都是这种书,我没得选。那么小Sev呢?你喜欢什么?”
&ep;&ep;男孩张了张口,一瞬间他似乎想说一个以P开头的单词,但是很快吞了回去。
&ep;&ep;“化学。”他最后回答。
&ep;&ep;☆、回归的Severus
&ep;&ep;SeverusSnape知道自己死了。
&ep;&ep;白色大蛇锋利的毒牙刺穿劲动脉的剧烈刺痛感,然后是救世主男孩的绿色眼睛。他努力地凝聚最后一点魔力,将记忆从脑海深处扯出来,痛苦的,悲伤的,夹带着最沉重黑暗的血腥与罪孽。
&ep;&ep;拿去……全部拿去……然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ep;&ep;积压在心中数十年的重负一瞬间完全释放,Snape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凤凰社,什么食死徒,还有什么整个魔法界的命运,通通都去见鬼。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再也没有了。然后……他……觉得很困。
&ep;&ep;“Severus……”有人在低低呼唤。
&ep;&ep;“唔……”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权作回答。
&ep;&ep;“Severus……快起来……”
&ep;&ep;“别吵……”好不容易能这样放松地睡一觉,Snape实在不愿意睁开眼睛。
&ep;&ep;“……可是你睡在铁轨上,而火车就快要开过来了。”
&ep;&ep;管他的,这位置挺凉快的……铁轨……不,什么?!Snape猛地弹起身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半月形眼镜下的蔚蓝色眼睛,一瞬间,似乎那双眼睛里还蓄着些泪花。
&ep;&ep;“哦,校长……Duledore校长。”Snape这下彻底清醒了,他发现自己果然正以一种十分丢脸的姿势趴在了两道平直的铁轨上,看看周围,大理石墙面和高高的穹顶,厚重的雾气在半空中翻涌,这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可为什么全部是白色的?最近新流行的装修风格吗?
&ep;&ep;白袍子的老巫师蹲在他身前,神情中带着些歉疚和悲伤,“起来,Severus,我们到站台上去。”
&ep;&ep;“好的,校长。”Snape从铁轨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不知消散到了哪里,手脚间隐隐有麻痹的感觉,迈出一步就几乎又要跌倒。Duledore见状,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他,“……是Nagini,它的毒液十分厉害,有很强烈的麻痹神经的作用。”
&ep;&ep;听到那条巨蛇的名字,Snape忍不住条件反射地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毒牙刺穿颈动脉的感觉至今还十分鲜明,绝对是任何人都不想经历第二次的痛苦体验。手指在喉间拂过,哦,幸好幸好,没有血迹,没有伤口,什么痕迹也没有。
&ep;&ep;两人缓缓走上站台,在一条长凳上坐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据Duledore说,刚才经过的那班火车带走了不少的旅客。
&ep;&ep;“看来霍格沃茨那边打得很厉害,”Duledore评论道,“他们把每一节车厢都挤满了,还不算上那些滞留在后面等待决战结果的。幸好在下一班火车到站之前,我在铁轨上发现了你,你睡得很沉。”
&ep;&ep;“我不明白,Duledore。如果没记错,那么我应该是已经死了。”Snape皱眉,闭了闭眼,又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看起来简直跟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模一样。”
&ep;&ep;“哦,也许它的确就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只不过我们是站在了另外一个维度。一场旅行已经结束,而另一场旅行即将开启,这里就是停歇的中转站。你要知道,死亡从来都不意味着终结,灵魂的旅行永无止境。但是我也说不准,以前从来没有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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