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的是颈后……是捏断了颈骨么?”
&ep;&ep;“不,受害的女子的确是被稀释了血气,且除了那几个指痕再无别的伤。”玄咫说到后头有些不忍,微微闭眼,别过脸去。
&ep;&ep;织萝低头想了想,忽地想起一事,凛然道:“后颈有一条大的经络,若是使劲一捏,能让人昏过去。若是按照昨晚那夜来香的举动,搂着面前的女子亲热,一手托着她的头,在慢慢滑到颈间,只需一点力气,那女子就失去了知觉,便可任她为所欲为。”
&ep;&ep;“夜来香?”玄咫有些不解。
&ep;&ep;枯枝是随身携带的,织萝取出来递给玄咫,相信他能认出来夜里的花桥其实只是个障眼法,“我在花家见过这东西,是花夫人韩氏亲手培植的夜来香。”
&ep;&ep;玄咫捏着枯枝看了看,神色有些不解,“那是个女妖……她为什么会化作花先生的扬起去欺骗别的女子?或许只是偶尔一次,却恰好被我们撞见了?”
&ep;&ep;“应当就是她。”织萝肯定地道,“方才大师说了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衣服完好,没有外伤,神色平静安详。皇都宵禁,能在夜间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的,多半都是异士或非人。若是陌生人闯入,没惊醒便罢,惊醒之后,那些女子为何不呼救?这么多女子都认识的异士,不论男女,都该是十分有名了,可我实在想不出最近皇都有哪位独领风骚的高人,只能是非人。若是男子……深夜私会,又是在深闺,面前的女子还如此柔情款款……大师说那些女子衣裳整齐,且仵作没查出异样,这意思就是,那位只是转成跑来杀个人便走了,放着眼前这温香软玉不去享受……这还是男人吗?”
&ep;&ep;一面说着,一面暗中去看连镜,倒是希望他能反驳一句,即便不是斩钉截铁地,开口就好啊,怎么就一脸赞同呢?看到聆悦嫌弃的表情了吗?
&ep;&ep;倒是玄咫,咬牙切齿地道:“姑娘慎言。”
&ep;&ep;咦,要完!当着聆悦的面,对这种话非但不反驳还赞同……连镜你是真心想把逃婚的夫人给追回去的吧?
&ep;&ep;“好,这等事情当着大师讨论的确不大好,不过大师只要知道杀人的当真是个女妖就好。”织萝淡淡一笑,“时辰也不早了,大师就先随意找个地方歇一歇,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聆悦,你说我们该去哪里找身道袍来穿呢?”
&ep;&ep;“道袍?织萝姑娘要道袍做什么?莫不是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这可使不得啊!”忽然有个轻快的声音插入,众人转头一看,却是那穿得破破烂烂的小道士元阙。
&ep;&ep;“遁入空门说的是入了大师的释道,小道长可千万别乱讲。小女子爱美,绝不剃度。”织萝还有心思与元阙开玩笑,“昨晚道长忙到几时啊?收获如何?怎的今日这么早就出来了?”
&ep;&ep;元阙仿佛没听到前几个问题一样,只是道:“织萝姑娘也早啊,不过女孩子休息太少很容易憔悴的,虽然姑娘天生丽质,可若是精神奕奕的,也更漂亮不是?不知道姑娘一早出来是为什么呢?”
&ep;&ep;微微眯起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了元阙几眼,忽地喜逐颜开,织萝指着元阙对连镜与聆悦道:“看,这不是个现成的?”
&ep;&ep;聆悦死活不愿与连镜打照面,只是点了点头。
&ep;&ep;元阙有些惊恐地瞪大双眼,“姑娘要干什么?”
&ep;&ep;“不干什么,只是觉得道长招摇撞骗得如此得心应手,可以替我们打个头阵。”织萝不容置否地道,“就算请道长帮忙好不好?你还剩多少符,小女子这里全都买下了。”
&ep;&ep;原本对“招摇撞骗”颇有微词的元阙闻言双眼一亮,也顾不得生气,只是连声道:“姑娘当真的?需要做什么?”
&ep;&ep;“姑娘……”玄咫忽地出声,皱着一双浓眉,薄唇也抿成一条线,“此人只怕不可信。”
&ep;&ep;一把拉住元阙的袖子阻止他上前去理论,织萝笑嘻嘻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ep;&ep;“油嘴滑舌,吊儿郎当,轻浮。”玄咫一脸平静地说着。
&ep;&ep;织萝淡淡地看了元阙一眼,“正好,天生骗人的料。道长还有多少张符?数一数,当面结清的好。”
&ep;&ep;元阙瞬间安静下来,连忙掏出荷包里的符纸,粗略数了一数,“三百文可好?还有多出来的。”
&ep;&ep;“好。”织萝一面让聆悦掏钱一面去瞟连镜,可惜后者正无知无觉地与玄咫讨论元阙到底可不可信,全然没觉察到织萝的目光。
&ep;&ep;这倒霉孩子……
&ep;&ep;不过元阙顺着织萝的目光看了一眼,忽地指着连镜问道:“织萝姑娘,这位是你的朋友么?”
&ep;&ep;“算是吧……”织萝不知他为何作此一问。
&ep;&ep;元阙撇了撇嘴,“哎,一般和朋友出来闲逛,不都是男子掏钱吗?若是有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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