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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大师方才发现了什么?”

&ep;&ep;一见二人好好说上话,聆悦连忙撇下连镜,凑上去听。连镜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

&ep;&ep;玄咫倒是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不过白日里走在街上,又不需要跟谁动手,他眉心仍旧是一点朱砂痣,袈‖裟雪白,亦不曾拿禅杖,只是拨弄着一串念珠,“屋子里的确有妖气,与当夜逃脱的女妖一样。只是那屋里,还有另一种妖气。”

&ep;&ep;织萝微微挑了眉,“另一种妖气是那只蝶妖的?”

&ep;&ep;“不错。”玄咫淡淡地说着,“姑娘有什么发现么?”

&ep;&ep;织萝的嘴角慢慢勾起,“若我没想错,便猜到了一半。只是这另一半……还需得查证。”

&ep;&ep;“一半是什么?”聆悦好奇地插嘴。

&ep;&ep;“大师在捉拿蝶妖的当日,韩氏来过我们千结坊,然后聆悦在店里捡到一只香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香囊,里头装了一枚镇魂珠。今日叶青柳说,韩氏在三年前大病一场,在濒死之际,却又忽然活过来了。”织萝每说一点便掰开一根手指,然后竖着三指,肃然道:“所以我猜,在韩氏病笃之际,遇到一只妖灵,与她有了交易,条件多半是同意让那妖灵附体。大家以为呢?”

&ep;&ep;玄咫先是一愣,然后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小僧不曾见过花夫人,不敢妄下断言,不过若真如姑娘所说,倒是八|九不离十。”

&ep;&ep;“那姑娘的意思是……现在的韩氏,其实是只妖?”连镜问道。

&ep;&ep;“我可没说过这话。”织萝睨了他一眼,反而问聆悦,“还记不记得昨夜我们在花府里头,确切地说是韩氏的房间看见了什么?”

&ep;&ep;聆悦当真顺着她的话想了想,但脸色却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最后忍不住低喝一声,“要死了!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

&ep;&ep;连镜还傻乎乎地凑上来问:“看见什么了?”

&ep;&ep;含羞带怨地瞥了连镜一眼,手臂一横,似是要打过去,聆悦几乎当街恼羞成怒。

&ep;&ep;“没什么,妖精打架而已。”织萝淡淡地说着,“只是我发现……在床|上的韩小怜,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

&ep;&ep;玄咫双目紧闭,眉头皱起,下颌线绷得死紧,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凑近去听,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ep;&ep;织萝不由得莞尔,好心提醒:“大师,你念错了。”

&ep;&ep;双眼闭得更紧,玄咫飞快地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ep;&ep;唯有连镜面色如常,还特别认真地问了一句:“怎么不一样呢?”

&ep;&ep;织萝在心里默默对连镜说了句节哀,面上却笑嘻嘻的,“韩小怜素日是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的,但晚上……真是格外妖媚热情。”

&ep;&ep;“姑娘,你看就看了,但就那么一会儿,你竟然看得这么仔细!”聆悦有些崩溃,“还有和尚在啊,好歹说话遮拦些……”

&ep;&ep;玄咫生得白净,此时满面通红,就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ep;&ep;“所以我只是想说,韩小怜如今并非是一只妖,至少……白日与夜间总有一个不是。”织萝想了想,“韩小怜以前这么不得花桥喜欢,但夜里所见……我猜白天还是韩小怜。”

&ep;&ep;连镜煞有其事地点头,“也对,换了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伪装得这么好。”

&ep;&ep;原来织萝只是在分析事实。玄咫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姑娘说猜到一半,那还有另一半是什么呢?”

&ep;&ep;“我不知道现在附身韩小怜的是谁。”织萝直视这玄咫的眼睛,淡淡一笑,“大师,你说是那只蝴蝶呢,还是……夜来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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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下午大约是刚过了常人午睡的时辰,织萝便领着聆悦去了花家。

&ep;&ep;叩开花家大门的时候,家丁还有些惊讶,“姑娘这个时候来……和夫人说好了吗?”

&ep;&ep;“难道三娘子不在家?”韩小怜的确说过是三日后,莫不是这几日她真有什么急事?

&ep;&ep;家丁摆手道:“夫人倒是在家,只是不巧得很,今日一早起来,我们先生就病了,起不了床,夫人正在照顾呢。”

&ep;&ep;花桥病了?昨晚出来作恶的难道还真是他本人?

&ep;&ep;织萝很想去验看一番到底花桥受的是什么伤,但她原本没这立场开口,只好笑道:“既然府上不方便,那就不叨扰了。”说完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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