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织萝,“所以……那个冒充我的人……和她……”
&ep;&ep;“硬要按照人的辈分来算,便是姐弟吧。”织萝略略扬了下巴,示意元阙告诉李铉此事的前因后果究竟为何。
&ep;&ep;李铉许久不能回过神,“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念力,要与我抢人?”
&ep;&ep;织萝笑而不语。还是玄咫开口道:“若是算念力传承,流夕姑娘才算头一个。至于那位朝晖……也就是如今顶着李公子的身份的人,多半还是承受了穆荧姑娘的念力,李公子的念力,他最多只承袭了一半。”
&ep;&ep;“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李铉忽地轻笑一声。
&ep;&ep;元阙摸了摸头,“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什么了?”
&ep;&ep;李铉的神色渐渐黯淡下来,却一直勾着嘴角,有条不紊地道:“方才姑娘问我,为何不敢跟她说个明白?我倒是觉得,就让阿荧一直这样迷迷糊糊地,或者是永远不要戳穿真相好了。否则……她只怕是要寝食难安。”
&ep;&ep;“难道终于找到情郎,她不该欢喜?”元阙更加闹不明白。
&ep;&ep;“这位穿紫衣的姑娘,”李铉握着剑穗轻轻叫了一声,流夕便应声又化作人形,“姑娘既然时时刻刻与在下待在一处,该知道在下是怎样的为人;如今姑娘又日日与阿荧作伴,也该是看到了她如今是怎样与那个‘李铉’相处的。姑娘我问你……倘若以阿荧如今的模样与我说话,我会是怎样的反应?”
&ep;&ep;流夕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愣愣地站在那里。
&ep;&ep;李铉轻叹一声,“阿荧从小与我一道长大,我是怎样为人,她是十分清楚了。我们二人又有婚约在身,她当然知道与我怎样相安无事地相处……从小邻里亲友、之后上司同袍,不止一人这样说我——古板严肃,不知变通,倔强固执。”
&ep;&ep;织萝回忆起穆荧与朝晖来买结子那日的语气神情,只觉得明媚娇憨,与千万个在心上人面前撒娇的热恋中少女无异,朝晖对她也是相当纵容的。
&ep;&ep;是了……纵容!撒娇须得有人买账才能继续得下去,若不然就是单纯地在讨人厌了。
&ep;&ep;若按照李铉所说,他那样性子的人,只怕是忍不了谁在他那里撒娇卖痴腻腻歪歪的,而他说穆荧是知道如何与他相安无事地相处……那就意味着穆荧与他在一处之时,是不会这样讲话的。
&ep;&ep;“李公子的意思,是穆荧姑娘已经知道身边人不是……”玄咫微微一惊,一双桃花眼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ep;&ep;织萝点着下巴,“看穆荧说话的语气神态,娇憨俏皮浑然天成,毫无作伪的痕迹,想必是天性如此。是不是李公子离家太久,她……”
&ep;&ep;“不会。”李铉干脆利落地打断,“我去北地,不过一年。但阿荧与我……七岁相识,至今已是十年光景。”
&ep;&ep;元阙觑准机会,连忙插嘴,“等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李铉不想认穆荧是吗?因为她对着替身撒娇了?”
&ep;&ep;“不是,只是因为……李铉忽然发现,穆荧其实并不爱他。”织萝淡淡地说着。
&ep;&ep;流夕有些急了,似乎是在劝李铉,又似乎是在说服织萝等人,“怎么会呢?姑娘日日都盼着将军安全归来,中元放河灯的时候,每一盏灯上他都写的是……”
&ep;&ep;“‘惟愿夫君早日平安归来’是吗?”织萝挑了眉,“姑娘别误会,只是那夜我们也在河边,捡到了被冲上岸的莲灯罢了。流夕姑娘,是夫君而不是……她素日如何称呼李公子的?哦,铉哥,能感受到有什么区别吗?”
&ep;&ep;流夕想了想,仍旧一脸迷茫。元阙都忍不住问道:“什么区别?”
&ep;&ep;倒是李铉自己说话了,“她想要的,不过是个能让她依靠的夫君,至于此人是谁、是不是原本定好的我……没有任何不同。”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早能写完的,结果有事被叫走,下班又被上司抓去帮他扛麻包,在公交上拿手机敲完的,堵得略晕?_?
&ep;&ep;第32章慧剑
&ep;&ep;安平坊,永元巷。
&ep;&ep;叩——叩——
&ep;&ep;短促而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旋即有人在里头应了一声:“谁啊?”
&ep;&ep;“过路的人,想讨口水喝。”
&ep;&ep;“您稍等片刻,水马上就来。”
&ep;&ep;果真是只过了片刻,宅门便开了,在紫衣女子的陪同下,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少女捧着一只盛满水的瓷碗开了门。
&ep;&ep;“多谢两位姑娘。”光天化日下人就穿着黑衣、戴着幕篱的男子接过碗,却是当着两个女子的面,从容地掀开障面的幕篱,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ep;&ep;一双水汪汪的杏子眼在幕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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